被妻子拉到房間裡的周賓鴻一臉迷茫,熟練的用左手揉著右手胳膊,看了眼自家明顯沒有任何生氣意味的老婆,一時間有些茫然。
想了想,他纔看著聶香薇問道:“怎麼了?”
穿著居家服的女人坐到了牀上,語氣柔和的看著他問道:“梓忻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菜?我明天給她準(zhǔn)備一下。”
周賓鴻一愣,想了想,說道:“準(zhǔn)備點海鮮什麼的吧。”
不過隨即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自家老婆,問道:“怎麼了?今天吃飯的時候我看她沒什麼問題呀?”
聶香薇白了他一眼,語氣嗔怪的說道:“你外甥女心思多著呢,你也不去關(guān)心一下,我感覺她有點急著回去。老爺子好像也看出來了,你沒發(fā)現(xiàn)這一次梓忻回來以後老爺子話都沒有以前多了嗎?”
周賓鴻一怔,隨後問道:“老爺子沒生氣吧?”
“怎麼可能。”聶香薇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就是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急著回去,是沁瀾那邊她不放心嗎?”
周賓鴻想了想,笑道:“應(yīng)該是吧,這丫頭從小就是她姐姐帶大的,以前在家院子裡也是和她姐親,這樣吧,她要是想早點回去,我現(xiàn)在出去一趟,找個A級訓(xùn)練師陪她回去。魔都這兩天有些亂,實際上我不太想她那麼早回去。老爺子的意思是最好沁瀾也一起回來,但是那丫頭我可管不了。”
聶香薇笑了笑,對於自家丈夫說的話不置可否。
要是周沁瀾會聽他們的話,那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一個人在魔都發(fā)展了。
想了想,她眼眸微轉(zhuǎn),問道:“對了,你不是去見玉姐了嗎?她怎麼說?”
周賓鴻聞言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去了,沒見著。”
“沒見著?”
聶香薇一愣。
怎麼會沒見著?辛韞玉不是一直在龍泉寺嗎?
周賓鴻略顯無奈的說道:“上次去的時候她就和我說過,她快到S級了,這一次可能是在修煉吧。我也不知道他們A級訓(xùn)練師都是怎麼修煉的。”
聶香薇瞭然。
怪不得之前自家丈夫說的是出去找個A級訓(xùn)練師。
而不是說直接去找辛韞玉。
想了想,聶香薇只能輕聲說道:“那還是明天早上去吧,今天不早了,早點休息。”
周賓鴻點了點頭,站起身,打算去衝個澡。
但是身後突然傳來了幾分好奇的聲音:“對了,你之前說,誰騙梓忻?”
誰騙梓忻?
周賓鴻突然後背一涼。
自家老婆是在暗示著什麼?
話說自己之前那些話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這不會是要翻舊帳鋪墊了吧?
不過很快,聶香薇就淡淡道:“老爺子讓你看著點,她們兩姐妹的性子你知道,那些人你記得把把關(guān)。”
周賓鴻聞言眼神一肅。
不過隨即突然故作輕鬆的笑道:“沒事,她們兩丫頭眼光高著呢。”
看著自家丈夫的背影,聶香薇抿了抿脣。
她只是一瞬間就意識到了周賓鴻心情的變化。
畢竟當(dāng)年,除了周家姐妹外,周賓鴻又何嘗不是在心中有了根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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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白岸別墅區(qū)。
書房內(nèi)戴著半框眼鏡的男子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消息,臉上原本凝重的表情逐漸變得輕鬆了幾分。
站起身,離開了書房,慢悠悠的朝著地下室走去。
培育室內(nèi)。
一個寶可夢蛋被擺放在器皿中。
沙漠蜻蜓。
沙暴隊。
唐鴻遠(yuǎn)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被加速孵化的寶可夢蛋。眼中多了幾分思索的意味。
“噠,噠,噠。”
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唐鴻遠(yuǎn)有些意外的回過頭,看到的是穿著睡衣睡褲的俊俏青年。
“睡不著嗎?”唐鴻遠(yuǎn)問道。
李逸笑了笑,說道:“沒有,平時都沒那麼早睡。”
唐鴻遠(yuǎn)點了點頭。
隨後就聽眼前的青年問道:“對了,姑父,你覺得我給白軒謝禮的話,望月閣的會員卡行不行?”
望月閣的會員卡?
唐鴻遠(yuǎn)意外的看了眼李逸,這小子居然能拿到這種東西?
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有的會員卡?”
李逸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前年還是去年,薛姐給我的。”
唐鴻遠(yuǎn)的眼神愈發(fā)古怪。
李逸什麼水平他還是很清楚的。
帝都那位薛家嫡女什麼水平,他也是很清楚的。
但是李逸居然能從那個女人手裡拿到一張會員卡,而且聽這意思,還是薛萱唯親手給的。
唐鴻遠(yuǎn)突然有些看不懂了。
望月閣的會員卡他也是有的,但是和他一樣能拿到會員卡的人還真沒幾個,畢竟那張會員卡需要的不僅僅是地位,還需要一些關(guān)係。
他唐鴻遠(yuǎn)有,那是正常的。
但是李逸有,那就是不正常的......
這小子最近到底在搗鼓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怎麼什麼好東西都讓他遇到了。
而且......薛姐?
人家可不是什麼普通鄰家大姐姐。
那位可是華夏開國後最年輕的A級訓(xùn)練師,從十八歲覺醒召喚天賦開始。
唐鴻遠(yuǎn)很清楚那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A級訓(xùn)練師的女人,應(yīng)該是和周沁瀾一個年紀(jì)。
這樣一個能讓帝都各家紈絝子弟唯唯諾諾的女人。
居然能被你叫薛姐?
好小子,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
被唐鴻遠(yuǎn)看得頗有幾分不自在的李逸一時間還有些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還有些惴惴不安。
然而唐鴻遠(yuǎn)只是搖了搖頭,淡淡道:“望月閣的會員卡不能轉(zhuǎn)贈,給你了就只能你用,但是等白軒下次去帝都了,你可以好好招待一下。”
說道這裡,唐鴻遠(yuǎn)看了李逸一眼,繼續(xù)道:“另外,記得跟你爸說一聲。”
李逸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
他費盡心思也纔想到一個望月閣的會員卡。
本來想諮詢一下唐鴻遠(yuǎn)。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僅被否決了。
自家姑父還沒給什麼建設(shè)性意見。
然而唐鴻遠(yuǎn)只是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道:“都是訂婚的人了,你看看人家白軒,再看看你,你要是有人家一半的本事,還怕你爸天天給你規(guī)劃嗎?”
“——”
唐鴻遠(yuǎn)這波別人家的孩子怎麼怎麼樣,李逸沒聽進(jìn)去。
但是......
白軒訂婚了?
未婚妻是誰啊?
是那個第一天見到的身體異化過的C級訓(xùn)練師,還是那個第二天見到的和自家表妹一樣穿JK制服的妹子?
看著聽完自己的話就開始陷入思考的李逸,唐鴻遠(yuǎn)這才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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