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凌煌就是我。”凌煌覺得瞞著也不是辦法，索性直接坦白。
“別開玩笑了，從小到大你就是那樣，沒展現出什麼超人一等的天賦，就只會玩遊戲。雖然膽子不小，但和凌館主比起來還是比不了。每次我聽到凌館主的名字，都忍不住和你作比較。”蕭環嘆了口氣，卻沒再多說。
“我真是那個凌煌！”凌煌辯解道。
“行了，別說了。想逗我開心也不是這樣來的。”蕭環搖頭，關上房門。
“臭小子，再敢騙你老媽，我打斷你的腿！”房門閉合之前，傳來老爸凌白中氣十足的話語。
凌煌欲哭無淚，連自己老爸老媽都不相信自己了。
你們就不能看看我的視頻嗎？
“老爸老媽應該是知道我的名字，但沒看過我的視頻。就算偶爾有表情包，也是那些論壇水友們惡搞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原來的底子，自然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兒子。”凌煌也很無奈。
“沐哩沐哩！”
泡沫栗鼠在旁邊幸災樂禍，大大的眼眸微微揚起，很是得意。
她輕輕拍著凌煌的褲腿，似乎在安慰，但那股讓凌煌不爽的氣息卻遲遲無法散去。
“得了吧，反正你也無法得到我爸媽的同意，不可能進我家門的。”凌煌故意欲擒故縱道。
“沐哩沐哩！”
泡沫栗鼠感覺到這傢伙又在口花花，都想用喚醒巴掌把這傢伙拍醒！
誰要進你家的門！
“行了，不逗你了。”凌煌搖搖頭，他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沐哩！”
泡沫栗鼠別過頭，讓凌煌有些驚異，這傢伙還真有點傲嬌女王的潛質。不過女王範在和凌煌親近後喪失很多，只有面對波士可多拉、赫拉克羅斯的時候，才偶爾表現出來。
夜深。
凌煌已經睡下。
忽然，房門外傳來一陣動靜。
“凌白，你醒醒，工作室出事情了。”
“怎麼了？”
“很多玩家懷疑我們擅自大批量給他們代練的精靈刷好感度！都是最近的單子，可能是對面那家尹文工作室在暗中搞鬼！”蕭環說道。
“惡性競爭？如果真的傳出去，名聲被搞臭，之後做生意就難了。”凌白忍不住皺眉。
接著，老爸老媽直接出門，開著老舊的SUV就直接離開。
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是，凌煌也開著挺久沒動的哈雷摩托，追了上去。戴著頭盔，讓SUV並不知道後面跟著的摩托車，就是他們的兒子。
他們也沒有見過，凌煌這輛鎖在倉庫裡的摩托。
……
凌霄工作室的總部是在市區與郊區之間租了個房子，方便來往兩邊。
練級之後，是要送到喬伊那裡，給精靈補充體力，然後才面對面送還給下單的玩家。這些都是立下契約，辯駁不了的。
合約比較簡陋，雖然刷好感度也不會付出金錢代價。但他們這種工作室，最注重的就是名氣和聲望。如果名聲被搞臭了，誰還過來讓他們代練？！
所以，蕭環和凌白才這麼著急。
這房子挺舊的，蕭環和凌白很匆忙，直接進去。
門本來就是開著的，裡面擠著不少人。凌煌也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
“居然遇到這種事情。”凌煌暗道，“本來交換精靈就會讓精靈損失部分好感度。再加上如果代練玩家如果還對精靈很好的話，很可能吃力不討好，讓精靈損失的好感度更加多。然而，這破理由還真站不住腳。”
代練本來就累了，自家精靈都沒能刷好感，哪裡輪得到那些別人的精靈。
但本來名聲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沒有哪個工作室不忌諱這些的。
室內。
“老姐，老大，你們可來了。”
“呼，這些人都快堵死這裡了，說是讓賠錢！這可是不小的花銷，接近五萬元，沒了這筆錢我們連吃飯都吃不起！”
“可惡，鼓動這些人，尹文工作室至少花了2w吧。特麼的，損人不利己，該死！”
……
凌霄工作室規模不大，除開蕭環和凌白，還有8個人，擠在大廳的一邊。對面是來“理論”的消費玩家，雙方劍拔弩張，說不得一聲“你瞅啥”“瞅你咋地”就能打起來。
凌白依次掃過這些人，自然散發出年長者的威嚴。
蕭環剛想安撫這些下屬，對面一位高大的壯漢忽然瞪著凌白。
“你瞅啥？”
凌白憋著一股氣，剛想回罵一句“瞅你咋地”，忽地想到不能激化矛盾，只能生生忍下。
凌煌在外面捏住拳頭，恨不得讓噴火龍燒了這些人。
“呵呵。”
蕭環好歹也是工作室的大姐大，直接冷笑道：“別囂張，小心被佛列託斯炸得起不來牀。”
話落，不少人眼中驚現忌憚。
佛列託斯的自爆，那是真的強，威懾力非常高。榛果球就夠可怕了，更何況佛列託斯。
但人羣中幾名不帶AR手環的高個子走了出來，意思很明顯。雖然是遊戲工作室，卻不打算用遊戲的方法來解決，而是打算一言不合，真人PK。
那位“你瞅啥”的發言人李翔，便是其中之一，並不是玩家。
“你們別太過分了！”
“你們已經算私闖民宅了，信不信我叫警察！”
“我們幫精靈升級，就收那麼千把塊錢，卻耽誤了自己精靈。公平交易，我欠你的？”
凌霄工作室這邊羣情激憤。
本來就憋屈，對面居然還耍小手段，簡直讓人不齒。
凌白冷冷看著這些人，雖然沒說話，卻不容小視。他的引夢貘人，只要火力全開，催眠幾個人不成問題。
更何況，還有其他精靈。
凌白的影響力也不小，畢竟是普通玩家中的佼佼者，無限接近高級玩家。
劍拔弩張。
“我們過來，只是討個說法。”李翔走出來，似乎笑裡藏刀，“你們把錢賠給我們，我們自然會散去。”
凌白攥緊了拳頭。
就算真的賠錢，恐怕他們的名聲還是會變臭！畢竟，論壇上發言是不用負責任的！
鍵盤俠大把！
回頭他們就能捏造事實，而且他們都是凌霄工作室接手過的。論效用，比水軍要好得多！
恐怕，這些人本來就是尹文工作室的人！
“可惡，你們分明是早有預謀。”就連老媽蕭環，也忍不住低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