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很多觀衆(zhòng)議論紛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都滿臉著急地看著。
很多人想上去,但是這個時候那些剛剛離開的保安迅速地圍成一條線。
“快看看他?!?
麥千琴趕來,讓魏權趕緊看看,魏權平常穩(wěn)重的模樣現(xiàn)在也變得手足無措了,他有些不敢伸手放到上面,咬著牙關,還是放了上去。
放到那一瞬間,他臉色就變了。
“怎麼樣了?你快說話呀。”麥千琴他們眼睛都紅了,旁邊的林伊雪被他們強行拉了起來,麥千琴安慰她說道:“伊雪,你別急,先讓魏權看看?!?
魏權沒有理會他們,他快速地衝到人羣之中,大聲喊道:“有沒有人是醫(yī)生的?!?
前排的觀衆(zhòng)面面相窺,但是他們的聲音卻快速傳遞開來:“後面,有沒有人是醫(yī)生的。”
“我!我!我是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
“還有我。”
一時間有十多道聲音喊出來,而後,人羣很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
“麻煩你們,上去看看他?!蔽簷嗟吐曄職獾貞┣蟮馈?
走出來那十多個人猛地點頭,然後腳步快速地朝著杜曉宇走來,有幾個人還是挺年長的,看到這個畫面,眉頭鄒了一下,有幾個很年輕的,估計看不慣這個畫面,一時間腳步都放慢了。
現(xiàn)場雖然談不上血腥,但是杜曉宇倒下的位置,留了不少血。
“你們先別急,去找把雨傘來,遮住。”有個年長的一點醫(yī)生說道,“快打電話叫醫(yī)院開車來?!?
“好?!毕奶煜攵紱]想,直接看到最近誰有雨傘的,跑過去,沒問就搶了過來,搶了一把他還不肯,又走了四五步,拿過另外一把。
往回走的時候,他才一邊走一邊說道:“對不起了?!?
身後那兩個被搶了雨傘的人倒是可以理解地看著他,夏天回到以後,那個醫(yī)生就蹲下來了,他先把頭靠杜曉宇心臟的位置。
眉頭鄒了一下,他撕開杜曉宇的衣服,鬆開自己襯衫的領帶,再度伏了上去。
“我的車牌後面是4325,在廣場停車場的B處,誰去後背車廂拿一個箱子來?!边@個醫(yī)生掏出一把鑰匙,吳昊蘇跑上來接過,醫(yī)生叮囑道:“速度要快,一定要做緊急措施!”
“好!”吳昊蘇頭也不迴轉(zhuǎn)身就跑!
“沒事的,沒事的。”
麥千琴拍著林伊雪的後背,但是林伊雪還是在眼睛發(fā)紅,麥千琴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這是一種從內(nèi)而外的顫抖!
吳昊蘇終於回來了,那個醫(yī)生一把拿過箱子,然後打開,叫上旁邊一個年輕的,說道:“幫把手!”
20分鐘後,醫(yī)院的車終於來了,魏權趙如夢還有林伊雪跟了車,其他人坐著月白風司機的車....
身後的年長醫(yī)生終於鬆了一口氣,旁邊有個年輕的醫(yī)生問道:“杜隊長,究竟什麼情況?”
“不好說呀。”年長醫(yī)生說道:“手術是一定要動的,不過他之前保護動作做得很到位,沒有傷到人體最弱的的幾個部位。”
一行人擔心地看著人羣離去,很多人都無奈搖頭,怎麼好好一單喜劇,出門就變成了悲劇呢?
沒有人願意看到這一幕,但是很多人都搖頭嘆息。
在一個角落裡面,白淺和寧凡站在那裡,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這個孫子...”白淺咬牙,眼睛紅得發(fā)紫,他轉(zhuǎn)身,寧凡這個時候問道:“你去哪?”
“當然是去找他,做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想逃,我不會放過他的。”
白淺狠狠地咬牙,嘴脣都咬出血來了,但是他腳步卻越來越快!
“喂!你們怎麼還沒來?”
月白風在酒店等了很久,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回去,等到麥千琴完整地把事情說了以後,他臉都變青了。
他想都沒想,就急急地走出門。
大堂經(jīng)理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前笑著問道:“月公子,飯菜都上好了,什麼時候可以上菜?”
“取消吧?!痹掳罪L淡淡地說道。
“???”
“我說取消,錢老子事後再給你?!痹掳罪L此刻心中煩躁得很,已經(jīng)朝著門外走去了。
“呃呃?!贝筇媒?jīng)理連忙點頭,一臉懵懂,他認識月白風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月白風這個臉色。
30分鐘後,月白風終於到了醫(yī)院,看到夏天他們一排地坐在那裡,林伊雪和麥千琴幾個女生臉色都很蒼白。
也只有魏權臉色淡定了一點,畢竟他年齡比較大。
“說說情況吧?!痹掳罪L看向魏權。
“手術差不多了?!蔽簷嗾f道:“之前在哪裡,做了現(xiàn)場處理,醫(yī)生說,可能傷不到什麼根骨,但是....”
“但是什麼?”月白風問道。
“宇哥落地的時候,頭部撞擊得很厲害。”魏權說到這裡就再度猶豫了:“就怕會出現(xiàn)昏迷...”
“就是說沒有生命危險?”月白風問道。
“應該是吧?!蔽簷帱c頭。
“什麼叫應該是?”月白風嘴突然嚴肅起來,直到看到魏權手腳上好幾處破皮流血,他才冷靜下來說道:“對不起!”
魏權苦笑,他可以理解,易位而處,他也會這樣。
一行人靜靜地等候,直到四五分鐘後,月白風又問了:“看清楚是誰幹的嗎?”
“當時,那個人蒙著面,不過看身材,是個陌生人?!蔽簷嘞肓讼耄f道。
“媽的。”月白風突然罵了一句,敲了敲桌子:“肯定是他們。”
“你是說,白淺?”魏權問道。
“除了他們,還能是誰?”月白風真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揍人。
沒有人說話,現(xiàn)在他們最關心的,還是杜曉宇的傷勢。
20分鐘後,手術室的紅燈終於暗淡了,醫(yī)生走了出來,月白風一行人衝上去,還沒有發(fā)問,醫(yī)生的第一句話讓他們鬆了一口氣:“手術很成功。”
“但是...”突然的轉(zhuǎn)折,讓他們心又繃緊了。
“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他現(xiàn)在處於重度昏迷,這是因爲失血過多造成的,也是腦部撞擊...”
“時間呢?”林伊雪擔心地問道。
“時間?”醫(yī)生突然就搖頭了:“這個...就不好說了。”
“白淺,你冷靜一點。”
寧凡拉著白淺,大聲地說道,“你想幹什麼,這樣你會坐牢的。”
“我知道?!卑诇\說道。
“知道你還幹?”寧凡咬牙。
“但是,他是我?guī)煾?,他救過我?!卑诇\說道:“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白淺?!?
寧凡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但是,你這樣付出,真的值得嗎?”
“有些事情,不是看值不值得的?!卑诇\突然笑了:“你不是一直問,我家在哪裡嗎?”
寧凡愣了愣。
“其實,我沒有家,一出生,我就是個孤兒,就連我出生在哪個城市,我都不知道。”白淺苦笑:“杜曉宇對我而言,是師,而是兄。”
寧凡真的錯愕了,他終於明白了,原來,白淺付出了這麼多,究竟是爲何...
如果,你把一個人當成了親人看待,他相信他也會一樣。
“我來幫你吧,或許,憑我的智商,可以瞞天過海?!睂幏舱f道。
“不用了,兄弟?!卑诇\用手阻攔了他,說道:“我欠你的,已經(jīng)夠多了,自從你答應加入帝王,我就一直在欠你的...”
“我....”
“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話...”白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外面走,他也不回地說道:“就去醫(yī)院幫我看看他,給我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