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的話音剛落,白淺的腳步就停留,他似乎有些吃驚。
“其實,你來這裡,完全沒什麼把握吧?!卑讞髡f道。
“自然?!卑诇\沒有否認(rèn):“你我畢竟不是一路人?!?
白楓點了點頭,他看著天花板,似乎是自言自語道:“剛剛你說的這些,很多是廢話?!?
白淺苦笑了一下,但是沒有否認(rèn)。
“但是,也有些的確是我想要的?!背龊醢诇\的意外,白楓竟然說了下半句。
“那你的意思是?”白淺有些興奮,因爲(wèi)如果白楓真的點頭了,對於電競?cè)?,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給我三天時間吧,我考慮一下?!卑讞髡f道。
“好?!卑诇\點了點頭,他也並未期許白楓第一時間給他答案,他大步向前,直接走了出去。
“我不服,你年齡比我大,自然比我厲害。”
小屁孩捏著鼻涕抹著淚,滿臉倔強(qiáng)地看著杜曉宇。
杜曉宇露出微笑,摸了摸他近乎無發(fā)的腦袋,說道:“小光頭,剛剛可是你說的,誰厲害誰就是大哥?!?
“不知羞恥,你比我這麼大了,贏了有什麼稀奇的?!毙」忸^咬牙,依然很不服氣:“還有,我有名字的,我不叫小光頭,我叫杜日升?!?
“好的,杜日升小光頭,以後你就做我的跟班吧?!倍艜杂钣昧η昧艘幌滤哪X袋,笑呵呵地說道。
“我不要,誰要做你跟班,我要做大哥?!倍湃丈桓焙罋獾哪樱怯帜懬拥乜粗艜杂?,似乎擔(dān)心自己拒絕杜曉宇的要求,他會動手打他。
杜曉宇無奈地笑了笑,最終把遊戲機(jī)還給了他,杜日升這一才鬆了一口氣,警惕地往後面走了幾步。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是剛剛那個反駁杜日升的小孩,他年齡很小,估計剛剛學(xué)會走路不到一年,說話也不是很利索,不過他看著杜曉宇的目光很是崇拜。
杜曉宇彎下腰,想抱起他來,剛剛抱起便是看到他的小雞雞,想笑笑不出來,這真的叫還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
“我叫杜曉宇,你們估計不認(rèn)識,我很久沒回來了?!倍艜杂罱K究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果不其然,杜曉宇說完,好幾個小屁孩都搖頭,還有幾個人問他是不是本村人,倒是旁邊的杜日升似乎聽到了什麼重要的話一般,臉上竟然有些興奮和憧憬。
“你....你真的叫杜曉宇?哪個曉,哪個宇?是...是不是住在村尾哪家的小孩?”杜日升似乎很緊張,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
杜曉宇這一下就奇怪了,今天見了很多大人,有不少人都認(rèn)不出自己來,沒有想到有小屁孩還記得自己。
他點了點頭,訝異地問道:“你怎麼認(rèn)識我的?”
“真的是你?!倍湃丈蝗痪团d奮起來了,旁邊幾個小孩都上前問他,杜曉宇很出名嗎?
“你老爸前些天打你的時候,你忘記他怎麼說了?”杜日升看向旁邊一個小屁孩。
這個小屁孩大約五六歲,估計準(zhǔn)備上完幼兒園了,他臉紅,因爲(wèi)前些天剛剛考試拿了一個鴨蛋回來,被老爸吊起來狠狠地教育了一頓。
“他叫我不要玩遊戲,到時候像村尾哪個....難道...”小屁孩記憶力還不錯,竟然想起來,說到一半,他便是訝異地看著杜曉宇。
這一下輪到杜曉宇臉紅了,他沒有自己這麼出名,也沒有想到自己成爲(wèi)了反面教材。
“我...我也記起來了,前些天我老爸罵我哥哥玩遊戲,也是這樣罵的的?!贝╅_襠褲的小屁孩捏了一把鼻涕,突然開口說道。
“我也想起來了...”
這一下子,竟然每一個人都好像想起來了,好像個個都認(rèn)識杜曉宇。
杜曉宇老臉一紅,他沒有想到連穿開襠褲的小屁孩似乎都認(rèn)識自己....
“該死,村裡這些大人們,還是那副模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倍艜杂钚闹锌嘈Φ?,同時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有些憧憬...
當(dāng)年,也就是因爲(wèi)他遊戲玩得好,他自八歲起,就成爲(wèi)村裡面的孩子王,一開始還玩玩小遊戲,大人們並不在意,後來鎮(zhèn)上開了一家網(wǎng)吧,杜曉宇就成爲(wèi)大人們的眼中釘了,導(dǎo)致後面竟然成爲(wèi)哪家小孩有事都去杜曉宇家裡找他老爸問話。
那個時候,說起來還真的是出名無比。
“哥哥,你當(dāng)年玩遊戲真的這麼厲害嗎?”有個小屁孩臉色紅彤彤的,跑過來問杜曉宇。
杜曉宇莞爾,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小女生,他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髮,說道:“一般般吧。”
“什麼一般般,我聽二狗子他們說,當(dāng)年玩遊戲,就沒有見過你輸過,在遊戲機(jī)室玩遊戲,你都是一個幣打通關(guān)的,那些老闆都怕了你?!毙∨⑺坪醪t解很多東西,竟然姍姍道來。
這一下子,這羣小屁孩眼神裡面竟然冒出憧憬和崇拜之色,杜曉宇看著自己都有些怕,捏了一把冷汗...
看來小孩子果然都是崇拜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物。
“你是...宇哥?”
在杜曉宇發(fā)愣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他的皮膚很黑,手裡抱著一個剛剛出世的小孩子。
“你是...”杜曉宇看了他整整一分鐘,都沒有想起來。
那個黑皮膚青年頓時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欣喜地說道:“我是黑子,當(dāng)年杜門的老三呀?!?
“杜門?!”一羣小屁孩眼露崇拜之色,這一聽就好像是個黑社會組織的名字。
“額....”杜曉宇再度捏了一把冷汗,這杜門就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當(dāng)年自稱老大...
“記起來了?”黑子用力拍了拍杜曉宇的肩膀,這個時候他懷裡的嬰兒似乎因爲(wèi)他太過用力被驚醒了,他馬上露出慈善的笑容,不斷開始哄嬰兒。
“這是...”杜曉宇看著這小孩。
“這是我家娃,剛剛出世的。”黑子露出牙齒,似乎很得意。
杜曉宇莞爾,都說農(nóng)村的小孩早當(dāng)家,自己家都沒成立,別人連孩子都有了。
“走,走,上我家喝酒去,村裡面還有幾個當(dāng)年的小孩在這裡,今晚我去叫上他們,一起聚一聚,你走了這麼多年,我們可是想念你得很。”黑子很客氣,也很高興,拉著杜曉宇就往自己家裡面走。
“杜曉宇究竟去幹嘛?這休假期更應(yīng)該好好訓(xùn)練纔對?”麥千琴滿臉的黑線,看著杜曉宇空寥寥的座位。
“怎麼,想他了?”月白風(fēng)喝了一口茶。
“嗯?”麥千琴瞪了他一眼,月白風(fēng)便是馬上露出微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讓他去走走吧,對於他而言,需要一個過程。”月白風(fēng)開口,臉色竟然開始認(rèn)真起來了。
“什麼過程?失敗的過程?”麥千琴說道:“不會吧,他不像是那麼弱不禁風(fēng)的一個男人?!?
月白風(fēng)苦笑,他放下茶杯,說道:“失敗對於他而言,其實不算什麼,自從踏上職業(yè)選手這條路,他就應(yīng)該有這個覺悟?!?
“就是呀,所以我才問你,他回老家?guī)质颤N,也不訓(xùn)練,簡直就是墮落的行爲(wèi)。”麥千琴咬牙說道。
月白風(fēng)搖搖頭,說道:“他是嘗試接受...”
“接受什麼?”
“對於他而言,雖然時隔三年,但是他身上多多少少還有些魔術(shù)師的影子在他腦海裡面,魔術(shù)師是無敵的,所以他有些自負(fù)...”月白風(fēng)說道:“他似乎意識到了,就是這種自負(fù),讓他無法繼續(xù)前進(jìn)了...”
“他是想重新開始?”麥千琴突然明白了一樣。
“是的。”月白風(fēng)點頭:“他是想重新開始,如果順利的話,當(dāng)他重新回來的時候,我們能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杜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