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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坦蕩小人

Pin：不跟小孩兒一般見識的，那是君子。他張震從來就不是君子，他是坦蕩小人！

……

妮可回到家裡後，歡愉的跟爸爸媽媽打招呼，愉悅的模樣像剛剛被達利等人招待了一頓美味，而不是欺壓。

她坐上餐桌時臉上的表情絲毫沒帶有被欺負後的沮喪，甚至面對張震時，也淡定愉悅，還喊了他一聲：“哥哥。”聲音裡彷彿充滿了崇敬和尊重。

張震倒沒覺得妮可樂觀，換做任何一個人，如果連續幾年的記憶裡，都是在自己受欺負的時候完全被哥哥無視，從來沒享受過哪怕一次兄長的幫助，她也會淡定的覺得這其實不算什麼的。

相對張震被欺負是因爲特立獨行來說，妮可受欺負倒是一件值得妮可驕傲的原因了——她３歲的時候，達利向她求婚，她拒絕了；她４歲的時候，達利要求牽她的手，她拒絕了；她５歲的時候，也就是前幾天，達利要求她向他臣服，她拒絕了……於是，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小男孩兒因爲喜歡小女孩兒而不斷欺負小女孩兒以表現自己男子漢氣概的鬧劇了。

張震和他的父親喬治·愷撒一樣，像個成年男人一般，坐在餐桌前，等待著母親和妹妹擺好餐桌。

愷撒一家早已習慣張震宛如小大人般的姿態和表情，對於培養一個有氣勢的愷撒家族下一代，他們都以此爲榮，更何況張震從小就十分勤奮，法師修煉的課程，從沒有因爲辛苦和法爆傷害自身而有過退怯，他是妹妹妮可的榜樣，更是愷撒夫妻的好兒子。

喬治拿起叉子，習慣性的先在桌上敲了兩下，像一個君王宣佈開餐一般展示了他在家裡的無上地位，然後才用他粗豪的聲音對張震道：“明天就是３年一度的‘輝煌之日’了，我愷撒家的兒子是否做好了大展身手的準備？”

張震擡起頭，對於任何測試類的事情，他上輩子都做過太多了，還需要什麼準備？

不過他還是掛起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笑容，“父親大人請放心吧?！?

然後又是沉默。

喬治·愷撒隨即又敲了敲叉子，轉頭對妮可問道：“妮可，你呢？”

妮可點了點頭，不太自信卻仍然點了點頭，隨即將臉埋在了飯碗裡，不敢迎視父親威嚴的面容。

三年一次的‘輝煌之日’試煉，是滿５歲的孩子就可以參加的，正好妮可也趕上了。愷撒家這一代出的兩個孩子都是法師，妮可的層次遠遠不如比她長一歲的張震，卻也是所有血精靈孩子中比較突出的一個。

母親露亞又給張震填了五次碗，才填飽了明明是法師，卻有著戰士般的食量的兒子的肚子。

妮可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看著張震吃完飯後坐在桌邊一邊喝湯一邊勻稱的呼吸吐納。永遠不要小看小女孩兒的觀察能力和聰明，她早在開始修煉法師技能開始，就發現了屬於哥哥的一些秘密。

有時候哥哥以爲她睡了，其實她還在密切的觀察著他。

她發現哥哥即使睡覺時，也能立即發現牆壁上攀爬的壁虎；她發現即使是凌晨時分，她起來喝水時，哥哥的呼吸也是長呼長吸彷彿冥想時一般；她發現被大家當成是傻跑之類的一些古怪行爲，讓哥哥雖然身爲法師，卻有了強悍的防禦能力和優秀的體質……

她清楚的記得，幽魂之地的瘟疫由南方而來的罡風，帶來疾病的時候，小鎮上的所有的孩童都染病了，哥哥卻安然無恙；她清楚的記得，一次哥哥路過法師長老尤因的大窗時，被尤因長老不小心打出的火球術擊中，卻還能迅速脫逃，讓尤因長老出了房間找不到火球術擊打的燒焦痕跡，而後她在家裡看家哥哥，除了他換掉的衣服上有燒焦的痕跡外，哥哥居然絲毫無恙；她清楚的記得，有一次跟蹤哥哥，被他的速度輕鬆甩脫時的無限震驚……

無疑的，在妮可看來，張震不僅是她的兄長、愷撒家新一代的男人，更是一個天才般的存在。

儘管張震從來沒對妮可有過好臉色，和兄長的關懷，但是她卻還是從他身上學到了一些其他導師不會教的東西。

在逐日島密林草場邊的一個小溶洞裡，那是妮可的領地，她學著哥哥的模樣，盤腿而臥，長呼長吸……一個月之後，她感覺到了體內的溫熱和充滿力量的興奮；睡前如果學著哥哥的模樣長呼長吸，她甚至可以在進入深度睡眠之前的睡眠時間裡達到冥想的效果；持續一段時間的模仿哥哥那樣仰臥起坐之後，她居然感覺到了自己的丹田之處火元素暢通無阻，她比其他血精靈法師學徒更早的理解了吸收元素後的容納和運轉。

儘管張震因爲覺得妮可沒有威脅而從不對她戒備，可是在妮可眼裡，他卻早已經成爲了她的導師般的兄長，和比其他死板的**師更高大神秘的存在。

她無時無刻不在模仿著張震的習慣、語言方式、睡覺時的細節，甚至是他走路的姿勢！

女孩子的迷信，來源於無端的崇拜。

……

喝完了牛奶，張震起身朝著父親鞠躬後，準備繼續閃人去鍛鍊了。喬治一聽兒子剛吃完飯就要出去繼續訓練，高興的眼睛成了月牙的形狀。

事實上，張震儘管淡定，卻絕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他是個標準的小人，標準的睚眥必報之人。第一次，達利到草場邊的土地上玩耍，站上自己習慣站的領袖位置時，莫名出現的陷阱，是慣常挖陷阱的特工人員張震挖的；第二次，被達利家當作驕傲的老鷹泉豹之所以拉了一個月的肚子，也是張震下的藥；第三次……

每當張震偶有閒暇的時候，他就會忍不住去回憶一下最近在他面前晃的討厭鬼，然後做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諸如欺負可憐蟲達利。

想了想妮可被欺負時候倔強的表情和踢達利時候的力度，他忍不住感慨，歲月啊，轉眼間他都在這個世界生活了６年，妮可這個老是掛著兩管兒鼻涕的討厭球狀生物也出落的像個那樣可愛了。

雖然明天就是試煉之日，也就是決定哪個孩子會成爲戰士，有資格進行接下來的學習，哪些孩子只能註定一輩子做農民和商人的日子……可是張震還是決定做一些與明天的大日子不相關的事情。

儘管他不願意當面幫助妮可，讓妮可產生她危機時刻會有人出面救她的錯覺，可不代表他就能完全無所謂的任由愷撒家的孩子被欺負，而不去做點兒什麼。

所以，寬容這種主旋律的優秀特質，還是繼續封印在他的詞典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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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啊，老白居然寫完第二章了，偉大的第二章！?。。?！牛死了，五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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