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登門道歉？給誰登門道歉啊，陳天毅？爲什麼我們要給登門道歉？”聽見馮文山這麼說，馮光濟越發疑惑了，甚至仍不住來了個三連問。

“呵呵，不登門道歉，怎麼讓陳天毅或者說林家，原諒你曾經做的那些事，最重要的是，怎麼讓陳天毅放鬆警惕，伺機送他下西方極樂呢。”面對一臉無法理解的馮光濟，馮光濟輕笑了一聲，給出了他的答案。

“爸，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想辦法滅掉陳天毅？只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要先放鬆陳天毅的警惕心，然後選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一舉成功，不讓他有任何反應招架的時間？”聽到馮文山給出的答案，馮光濟沉吟了一會，語氣古怪的問道。

“對？”馮文山的回答斬釘截鐵。而馮文山的這一堅定回答，在完全解除了馮光濟一個疑惑的同時，卻讓他內心當中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在低頭思索了一分多鐘後，馮光濟擡起頭直視著馮文山問道：“爲什麼？既然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了，我們爲什麼還要抓著陳天毅不放，林沫雖然身份不凡甚至可以說獨一無二，可是在中華三代紅色子弟的圈子裡面，也有很多其他身份地位很高的女孩啊，就算是政治聯姻也不是非林沫不可吧。況且，我們動陳天毅真的沒問題嘛，林家那邊先不說，總政外合局這次爲了陳天毅，可是把李建國的孫子都判了七年刑，李建國可是堂堂總參總長，他的面子總政都不給，又何況是在軍中毫無根據的我們呢。”

“很好，阿光。你沒有任憑我隨意擺佈，而是勇敢說出自己的想法，並且還想到了這麼多東西。雖然有些地方還稍顯稚嫩，不過以你的年紀來說很了不起了。不妄我對你這麼多年的培養。”靜靜傾聽完馮光濟那可以說是質問的話，馮文山一臉欣慰的誇讚道。

誇讚完馮光濟，馮文山花了幾秒鐘時間，在心裡面組織了一下語句，接著開口回答起馮光濟的問題：“既然你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那麼有些東西我也能夠告訴你了。在聯姻上，你確實非林沫不可，不是因爲林沫的其他東西。而是隻有林沫或者說林家，能夠救我們父子倆。阿光，你爸我今年只有四十九歲，以平民出身在四十九歲的年紀，爬到中石化董事長的職位上，外界把我稱之爲傳奇，可誰又知道爲了這份傳奇，我幹了多少不該乾的事情。”

“這些事情一旦爆發，那我將徹底死無葬身之地，而現在它們之所以沒爆發。是因爲我在這個職位上幹出的成績足夠出色，出色到所有人都暫時不願意動我。可我只要有一絲的懈怠，中石化給中華做出的貢獻稍微下降。所有的東西都會被一次性清算。”

“但先不說我能保持現在的成績多久，我總有一天是要退下來的，一旦我退下來我就徹底完了。我已經得知消息，馬上要上去的第一大長老，已經串聯好足夠多的人，要改變中華頂層的政治現狀，退休就是落地將成爲過去式了。因此，要是我不想死的話，擺在我面前的路就一條。繼續前進繼續往上爬，爬到一個沒人會去動的位置。”

說到這裡。馮文山頓了一下，看著對面滿頭冷汗的兒子。繼續說道：“而我在經過長時間的思考與推演後，發現以我出身能力人脈經驗等各方面的情況來看，想要繼續前進繼續往上爬，路途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繼續走石油或者說能源的道路。這就是我爲什麼說，在聯姻上你非林沫不可了。”

看著徹底停下不說，並用眼神鼓勵自己的馮文山，馮光濟思索了半響開口推斷道：“因爲林沫的老爸林國平，是世界著名的石油大王，其在石油界的影響力之大，被稱爲歐佩克的第十三個成員國，高層在有關石油的相關戰略上，也會諮詢他的一些意見建議。因此只要我娶到林沫，讓我們家和林家成爲親家，爸你才能借姻親關係搭上林國平的線，進而和林國平展開在石油領域上的合作，甚至。。。。。聯手掌控住中華的石油命脈藉此登頂，是嘛？”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阿光居然能想到這裡，爸爸今天太開心了。”聽完馮光濟的推斷，馮文山一臉興奮的起身，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拍著馮光濟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良久，馮文山才止住笑聲坐回老闆椅，並用輕快的語調說道：“不過，有一點你卻想錯了，那就是我從來沒想過掌控中華的石油命脈。不如說，只要我有這個傾向，第二天就是我們一家子身首異處的時候，因爲沒有任何個人可以去掌控中華的某個命脈，這是不容侵犯的底線誰碰誰死，哪怕是最上面的幾位大長老也一樣。以後，思考的時候要多結合實際，無論結果多麼美好，只要是無法實現的想法，就不要去想更不要去做，知道了嗎？”

“知道了，爸。”面對馮文山的訓誡，馮光濟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馮光濟從善如流的態度，讓馮文山越發滿意，於是他繼續教導道：“至於懂陳天毅的後果，先不說只要你和林沫失之交臂，我們兩個就沒有未來了，李炎那邊的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真以爲總政會爲了陳天毅，不惜這麼得罪李建國？”

“李炎之所以會載，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林振國表態要讓他接受法律的懲罰，雖然我搞不清林振國這個人，也不清楚他爲什麼會爲了陳天毅，不惜冒著失去軍方最堅定合作伙伴的代價去表這個態。當然從結果上來說，林振國並沒有失去李建國的支持，並且還藉著這件事，讓自己原本就廣爲人知的仕途神話更進一步。”

“而李炎載的另一個原因，便是李建國放棄了他，李建國放棄他的理由嘛，我倒是能夠稍微理解一些，無非是覺得李炎無法傳承李家，失望加絕望的結果。李建國這人啊，可以說是很典型的老一輩軍人，倒不是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而是某些地方意外的頑固。”

“李建國的三個兒子，說起來都能力不凡，可基本到了我們這次層級的人，都知道他對三個兒子以及除李炎以外李家三代的評價，你知道是什麼嘛？”

“是什麼？”見自己父親難得玩一次賣關子，馮光濟也很配合的問道。

“一羣令人不齒的人渣敗類。”馮光濟的配合讓馮文山很舒服，於是他也就不繼續賣關子，揭開了謎底。

“不會吧，好歹是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李建國居然會這麼評價他們，李家那些人到底是幹了什麼啊。”得知謎底的馮光濟，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馮文山道。

聞言，馮文山搖了搖頭解釋道：“幹了什麼？在我看來他們什麼都沒幹。說實話，我都替李建國這羣子孫不值啊，論能力他們其實都很不錯，可惜他們仗著李建國名頭爲自己牟利的行爲，卻是李建國那老傢伙最深惡痛絕的東西。”

“其實，他們雖然吃相難看了一些，但還是很懂分寸底線的，沒有像一些人一樣只會搶功勞不會做事，這些年還是做出了一些成績的，否則李建國名頭再響也沒用。然而，在李建國看來他們就是一羣令人不齒的人渣敗類，根本不配繼承李家，也不能讓李家傳承下去。所以當初李建國纔會不顧一切把李炎推出來，力排衆議讓李家成爲李家的繼承人，因爲他認爲李炎是李家延續的最後希望。”

“可是，李建國眼中最後的希望，到了今天也墮落了，甚至因爲爭風吃醋兩次僱兇殺人。於是絕望的他就放棄了李炎，畢竟爲了一個墮落的，不能夠如他所願繼承李家的孫子，和馬上要成爲大長老的林振國撕破臉毫無意義。最重要的是，他可能也是想賣林振國一個人情，只要有了註定在中華強盛數十年的林家庇佑，未來有一天他死後，李家至少不會徹底家破人亡，還有著延續下去甚至再次復興的希望。”

“當然，這是我根據對李建國的瞭解，所作出的推測，真相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估計能知道的整個中華十指可數。”

“原來如此啊。”瞭然的點了點頭，接著看了看馮文山，馮光濟猶豫了一下問道：“爸，你的意思我瞭解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什麼時候登門道歉啊。”

聽到馮光濟的詢問，馮文山擺了擺手笑道：“不急，曹玉山孫經國這些人都不蠢，既然不能再打林沫的注意，那麼爲了不繼續和陳天毅，或者說林家糾纏下去，他們肯定會有和我一樣的想法。所以，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等他們中的某人聯繫我們，到時候一起去登門道歉就行了。這樣不但能夠隱藏我們，還能讓登門道歉萬無一失。”

“好。”對於馮文山的安排，馮光濟非常乾脆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