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心存敬畏,慢慢地走到那寶劍的旁邊,慢慢地伸手去觸摸那劍刃,他想這麼好的寶劍怎麼會沒有劍鞘呢?他輕輕地握住劍柄,將寶劍拿了起來。
剛一拿到手中,玉樓就嚇了一跳,原來這寶劍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他想撒手放下寶劍,但是那寶劍似是在他的手裡生了根,根本放不開手掌,後來他已無法承受寶劍壓下來的千斤重量,他不得不跪在地上,朝著那寶劍磕了三個頭,“神劍爺爺,請恕在下無禮,打擾您老了,在下宋玉樓無意之間來到這裡,並不想冒犯您,對您老只有敬畏崇拜之心,絕無貪念啊。”
他剛說完,那寶劍的重量就漸漸輕了,後來變得只有幾斤的重量,玉樓大喜,原來這寶劍果真是神劍,它是有靈氣的,幸好適才自己只是想拿起它欣賞一番,並沒有想佔(zhàn)爲(wèi)己有的意思,不然這神劍將會怎樣來懲罰自己都未知呢?
玉樓想,這神劍這麼有靈氣,不如再求它一回,用它劈開這密室,讓自己出去,於是又說道:“神劍爺爺,玉樓被人使了乾坤大挪移,關(guān)在了這密室內(nèi),若是沒人救我,最多隻能活到七日,若是死了在這裡陪神劍爺爺,玉樓也是歡喜的,只是現(xiàn)今玉樓還要去救師傅他們的性命,不能在這裡陪您,請助玉樓一臂之力,劈開這密室,放玉樓出去,日後玉樓辦完事,救回師傅他們的性命,定來這裡磕頭謝恩。”
說完,他見那神劍沒有動靜,想是它默許了罷,玉樓想,於是站起身來,開始運(yùn)氣,然後將所有的氣道全部移到右手臂上,拿著那神劍走到密室牆壁邊,猛地一劍向牆壁刺去!
只見牆壁立時被刺穿了一個大洞,那洞剛好容得下玉樓的身子出入,他趕緊走到那洞口一看,外面星光明亮,自己所處的位置像是一座陵園,原來適才一直以爲(wèi)自己是在一間密室內(nèi),此時才知是一座極寬大的陵寢,他剛要跨出陵墓,就想起手中的神劍還在自己手中,於是回到發(fā)現(xiàn)神劍的位置,將神劍恭恭敬敬地放歸原位。
他再次恭敬地跪下行禮,道:“多謝神劍爺爺相助,來日玉樓定要前來再次謝恩,玉樓這就去了。“說罷,看了看那些金銀珠寶,心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果真不能要,雖然目光裡有些不捨,但是他還是大踏步走出了洞口。
他剛出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就發(fā)現(xiàn)背後一陣寒氣逼來,玉樓迅疾閃身避開那股寒氣,回身一看,原來那神劍已如形隨影地跟了出來,玉樓心道,難道神劍爺爺在裡面呆久了,也想出來透透新鮮口氣麼?
他笑笑,“神劍爺爺,玉樓走了哦,請多保重。”說完又朝前走去,哪知那神劍又再次跟了過來,始終在他的身邊圍繞著,玉樓又道:“玉樓真的要走了哦。”於是騰身而起,施展起輕功來。
但是那神劍猶如被玉樓吸住了一樣,玉樓的身子剛飛起,它也隨著飛了起來,始終不離玉樓的左右,玉樓覺得很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神劍爺爺是要想做它的主人麼?他急忙伸手握住了那劍柄,那神劍劍身上的光芒突然消失了,靜靜地任由玉樓握著,好似它終於找到了歸宿似的,那麼寧靜那麼滿足。
玉樓道:“既然神劍爺爺想出來和玉樓一道遊玩,那玉樓就帶上您,一起去阿爾金山罷。”
玉樓突然想起適才出來時,那個破洞還沒有封住,他想還是回去將那破洞封住罷,不然這麼多寶貝外露,不招來衆(zhòng)人哄搶纔怪呢?
於是他又返身回到那陵墓,將那洞口用泥土牢牢地封住,他拍拍手正要離開,突然聽見一男子的聲音說道:“兄臺這就要走麼?拿了別人的寶貝也不向主人道謝麼?”
玉樓一驚,回身一看,四周並無人影,也沒有任何呼吸之聲,他這才明白那說話之人還沒到,只是用的千里傳音之功將聲音送到了他的耳邊,於是他也用了三成功力將聲音送出去:“在下並沒有拿走閣下的寶貝,只是被閣下使了乾坤大挪移送在這陵墓裡,差點(diǎn)沒了性命,是這神劍爺爺救了我,不信,閣下可以來瞧瞧你的寶貝,一樣都不少啊。”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人影就飄飄而至,待他站定,玉樓仔細(xì)一看,這人一身白衣,手執(zhí)一支洞簫,月光下那洞簫原來是白玉做的,泛著淡淡的光暈,他的相貌似是突厥人,但又比突厥人少了幾分兇悍之氣,多了一份柔和的俊美瀟灑。
玉樓斷定他就是在**墳塋之上,將他和那些官銀一起挪移到這裡的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人目光如炬,掃了一眼玉樓手中的神劍,臉上頓時現(xiàn)出駭然之色,他用白玉簫指著玉樓道:“沒拿麼?兄臺手中的日月神劍是你的麼?”
“日月神劍?這,不是我的,只是這神劍爺爺自己要跟隨我出來,我再三避開,它還是強(qiáng)行要跟隨我,我也沒辦法,只好將它握在手裡了。”玉樓無辜地道。
白衣人眼裡頓時露出兇光來,他狠狠地道:“乖乖地將日月神劍放下,本公子可饒你不死!”
玉樓道:“好好,拿去罷,本來我就不會要你的東西,請好好保管罷。”玉樓走到那白衣人身邊,雙手奉上日月神劍。
白衣人急忙伸手去拿,哪知那日月神劍始終在玉樓手裡,任他怎麼使勁地去抓,那神劍依然不離開玉樓的手掌心。
白衣人大怒,“大膽賊人,竟敢施妖術(shù)偷我的神劍!納命來!”說著白玉簫極速地朝玉樓眼目點(diǎn)來,玉樓往後急仰,連翻了好幾個筋斗,才避開了白衣人兇狠的招數(shù)。
玉樓想,若是這神劍始終不願離開我,今日這人定要取我的性命,看他的武功招數(shù)與我天魔門有很大的淵源,不知是不是地魔門的弟子?若是地魔門的弟子,正好與他鬥上一鬥,看看我天魔門的武功與他地魔門的武功有甚麼異同之處,說不定也能學(xué)到一些地魔門的武功竅門呢。
玉樓不再說話,施展自己平時所修煉的武學(xué)招數(shù),全力以赴地和那白衣人鬥在了一起。
因爲(wèi)兩人的武功招數(shù)基本差不多,玉樓更加斷定了自己的想法,此人定是地魔門的弟子無疑。
鬥了好一陣,都難分難解,無法分出勝負(fù),玉樓以前從沒使過劍,沒有使劍的習(xí)慣,所以那日月神劍雖在他的手裡握著,但是他卻沒有用,只是拿在手中做做擺設(shè)而已,此時那白衣人突然騰身飛起,身子飛快地旋轉(zhuǎn)著,玉樓想他難道要使魔幻腿?於是瞅準(zhǔn)了一個空檔,使用心神劍雙指迸發(fā)!朝他的雙腿劈去!
哪知卻劈了個空?原來那白衣人使的是虛招,此時再看他旋轉(zhuǎn)的身子時,已幻化成了無數(shù)的白衣人,只見數(shù)不清的白色的人影已將玉樓圍了個水泄不通,糟了!這怎麼區(qū)分誰是他的真身?誰是他的分身呢?
玉樓的冷汗頓時溼了全身,心知自己的武功在此人之下,這一招虛虛實(shí)實(shí)的分身,他就不知道是怎麼練成的?難道是傳說中的分身術(shù)麼?
難不成今夜就要被此人殺死在這陌生的陵園裡?玉樓望著那些極速旋轉(zhuǎn)的無數(shù)的白衣人影,雖竭盡全力,凝神戒備著,但心裡已是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