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會！”薄野薰笑，“我敢有事瞞著你麼？”

“薄野薰，你越裝作若無其事，越證明你心裡有鬼。而且你撒謊就會不自然，你不擅長撒謊的。”

薄野薰嘴角扯了扯：“說得好像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既然這麼瞭解……爲什麼即便我哥走了，你也不考慮我？”

他突然探臉過來，及其近的距離深深凝視她。

黎七羽的心臟驀然一停，漏跳了幾拍。

“這輩子，我都只會是薄夜淵一個人的，不管他生還是死……我都不會考慮別的人。我會跟他在一起，我要陪著她。”黎七羽篤定。

薄野薰的眼神又沉了起來：“我哥要是聽到，一定會很開心了。”

“……”

“爲了我哥，兩個孩子都不要了。原來你愛我哥，勝過一切，包括你自己的命？”薄野薰驀然跌坐回椅子上，像是要笑，笑容苦澀得他自己都知道有多難看，“如果很想我哥的時候，那就暫時把我當做他。”

“我不喜歡這樣。”

“我喜歡——”薄野薰怪異地盯著她，“就當做是補償我，每天多跟我見面，多讓我陪在你身邊！我想這樣……”

“小七夜呢？”黎七羽別開臉，“我想見他。”

話音剛落，母子連心，彷彿有心電感應，糯糯的兒童音響在門外。

小七夜氣惱地砸門，哭音：“放開我，讓我進去，我要見七七……”

黎七羽的心都被叫軟了，她昏迷了幾天，小天賜一定很著急了。

“對了，”薄野薰突然說道，“我還沒有告訴小傢伙，我的真實身份……你當初不是說，他是我薄野薰的兒子麼，我現在就名正言順做他的爸爸。”

“……”

“你昏迷的這幾天，我跟他相處友好。他絲毫沒有懷疑我跟我哥不一樣！”

黎七羽詫異極了：“你的意思是，你在他面前扮演薄夜淵？”

“你和少爺不在的時候，小少爺就經常難過，後來少爺出了事，你精神不寧，小少爺人很小但精著呢，”雷克搭腔道，“你看他也跟著你吃不好，瘦得太讓人心疼了。”

黎七羽心臟扯疼……

“你在湖底昏迷後，小少爺哭了很久，不肯吃喝，還好二少回來了，不然……”

“我知道了。”黎七羽自責，是她的錯。

“說不定未來都是我做爸爸照顧他，我哥再也回不來了，”薄野薰黯聲，“就當做善意的謊言。永遠不要識破。”

黎七羽更是痛心若刀割，爲什麼薄野薰這麼肯定，薄夜淵再也回不來了……

“二少說得在理，小少爺好不容易跟少爺修復父子感情，二少這次回來，小少爺開朗多了。黎小姐，你也幫忙保守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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