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舊是嘈雜聲,粉絲無比的熱情,高聲的尖叫著,還有不斷響起來的尖叫聲,這一切的聲音都充實著大腦,勒痛著莫少爺最後那一根名叫理智的神經(jīng),皺著眉頭給顧安風(fēng)大電話,但是對方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這是怎麼回事?”莫少爺生氣的將手機(jī)扔到了一邊,本來就被拉的細(xì)細(xì)長長魅惑十足的眸子斜斜的看著每一個人,說不出的動人,但是這個人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人呢?開天窗?我……被一個顧安風(fēng)開天窗了?”
經(jīng)紀(jì)人冷靜的擡頭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裡面全都是看不清的氤氳,口氣也是淡淡的,走過去將暴走的莫少爺拉回來,“別鬧了,快點上臺了。”
…………
盛西瀾的汽車緩緩的停在了自己的家門口,裡面的傭人急忙跑出來,衝著盛西瀾點頭哈腰的,將他的外套拿過來,無比恭敬的回答,“少爺,老爺夫人還有小姐都去陸家了,只有大小姐還在家裡。”
“你們沒事也下去吧。”盛西瀾吩咐著,上樓了。妹妹的房間,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了,記得小的時候,大家經(jīng)常約好串門,半夜的時候爬來爬去的,盛西瀾用迴帶著一大堆的吃得來到盛紫蘇的房間裡,三個人,三把手電筒,然後捂在被子裡面,笑嘻嘻的聊天吃東西,一直到奶奶發(fā)現(xiàn)了爲(wèi)止。奶奶發(fā)現(xiàn)倒也還好,就是怕父親發(fā)現(xiàn)了,那可是一頓打罵。特別是盛西瀾,經(jīng)常是被揍的下不了牀。
小時候的記憶永遠(yuǎn)都是那麼的歷歷在目,說著長大了,過去了,但是記憶被翻出來的時候,卻是那麼的嶄新。
勾了勾嘴角,盛西瀾敲敲門,“喬喬。”
“哥哥!”盛紫蘇把門打開了,眼睛亮閃閃的,濃濃的眼線勾勒出來的眼睛完全是另外一雙,整張臉都透著一股子的陌生和世俗。頭髮被精心的弄捲了,就連睫毛都是被塗了一遍又一遍的假睫毛。顯然就是精心準(zhǔn)備的。
身上的那一條花裙子,襯托著小姑娘花枝招展的,背後卻是鏤空的,潔白無比的背就這樣露出來了,盛西瀾死死地盯著盛紫蘇的背,在肩胛骨的上赫然刻著“s”。這個字母代表著什麼?不敢問,也是問不出口。
盛紫蘇就像是不知道一樣的無比歡快的將盛西瀾拉到了沙發(fā)上,大大的眼睛不斷的眨啊眨,然後笑瞇瞇的說,“哥哥,有你在真好。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受傷了,你總是會抱著我坐在沙發(fā)上,然後一遍一遍的說告訴我,不疼了不疼了,是你不好,是你沒有照顧好我……”話說到後面哽咽了。
不甘心,委屈,想著那個晚上的記憶,就像是噩夢一樣的。
盛紫蘇努力的睜著眼睛,努力的想要笑,可是最後還是被淚水沖垮了。
“喬喬……”盛西瀾心疼,也知道她難過的原因是什麼,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了,自己從小疼愛的妹妹,現(xiàn)在爲(wèi)了一紙合同變成這樣,怒火夾雜著心疼在胸口不斷的燃燒,灼熱了心肝脾肺腎。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喬喬……”
盛紫蘇猛的摟住了盛西瀾的脖子,淚水開始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單薄的身子最後還是想要找一個人來傾訴,盛西瀾是她唯一的對象。
“哥哥,只要是你,我不後悔!”說著不後悔,其實盛紫蘇何嘗不是後悔過,畢竟是一個小姑娘,畢竟是一個從未經(jīng)歷過這個事情的人,一直到面對王總,盛紫蘇才明白這些年來,盛西瀾對自己的保護(hù)太好了。
盛西瀾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好了。去陸家吃飯吧。爸媽要是看到你這樣也會難過的。”
“哥哥,你是不是還要去找顧安風(fēng)?”盛紫蘇忽然擡頭,,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水,眼睛也是亮閃閃的,聲音帶著濃烈無比的鼻音,“哥哥,你就不能留下來陪我?guī)滋靻幔烤褪菐滋旌脝幔课液煤ε拢易鰤簦]上眼睛,就會回到那個房間……”
看著這樣的盛紫菲,盛西瀾的心軟了,點了點頭,“好。”
簡單的一個字,就像是神奇的靈藥,盛紫蘇立馬就變的很安靜,乖乖的做在一邊,看著盛西瀾一瞬不瞬,“哥哥,好想,好想,這樣一輩子啊。”
“喬喬,總有一天你會嫁人的。”
“我不要!”盛紫蘇憤怒的扭過了頭,長長的頭髮上的味道清晰的傳過來了,髮梢在鼻尖微微的顫抖,最後穩(wěn)穩(wěn)地,落在自己的肩頭,“哥哥,你還不知道,我喜歡你啊。我表達(dá)的那麼明顯,你爲(wèi)什麼就是不原因相信呢。”
“喬喬,我相信。但是我們是兄妹。”盛西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深邃的眸子裡面全都是氤氳,還有一點的無可奈何,“喬喬,我們是兄妹啊。你知道嗎?我只是把你當(dāng)作我的妹妹。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啊。”
“不是的!”盛紫蘇憤怒的瞪著眼睛,無比的猙獰,似乎是有什麼在不斷的滋長著,就像是一棵樹在不斷的生根發(fā)芽,但是裡面結(jié)出來果子卻是黑色的,“你如果只是把我當(dāng)妹妹,爲(wèi)什麼對我那麼好?爲(wèi)什麼在我受傷難過的時候抱著我,安慰我?你對我和對小菲是不一樣的。”
“你倆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一句話的真想,還真的是呵氣的殘忍。盛西瀾的眸子平靜無比,看著盛紫蘇,一字一句的回答。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將盛紫蘇解剖的透徹?zé)o比,就連呼吸都變得疼痛起來。
“對。一個是親生的一個不是……”盛紫蘇似乎是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笑起來,但是淚水卻就這樣滑落了,稀稀落落的,砸在盛西瀾伸出去的手背上,滾燙無比,最後也只能將手收回來。
“喬喬,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的。”無奈,但是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解釋。
“那是什麼?”盛紫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