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沉見狀,上前將米貝貝抱在懷中,輕輕摸著米貝貝的頭髮。
米貝貝將臉埋進蕭慕沉的胸口,對蕭慕沉說道:“你以後要多相信媽咪一點,不能在懷疑媽咪,你現在還在觀察期,要好好表現,要是表現的不好,我絕對不會讓媽咪嫁給你的,知道嗎?”
蕭慕沉抱著懷中小小的肉團,將臉埋進米貝貝的脖子,低聲道:“爹地會好好表現的,貝貝要支持爹地,不要讓蕭堇之將你媽咪搶走知道嗎?”
“誰讓你什麼都不會?連做飯都不會。”米貝貝眨了眨眼睛,對蕭慕沉無比嫌棄道。
這是蕭慕沉人生的敗筆,他也想要會做飯,偏偏蕭慕沉在商場上可以說是叱吒風雲,就是不會做飯,做飯還能將廚房給炸掉,沒被燒死都是老天爺厚待蕭慕沉了。
蕭慕沉的臉黑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見蕭慕沉臉黑成這樣,米貝貝捂嘴,繼續說道;“你不知道漂亮叔叔多能幹,光是這一點,你就已經輸了。”
“我會做的比他更好。”
“他會唱歌給貝貝聽,聲音可好聽了。”米貝貝轉了轉眼珠子,對蕭慕沉獻寶道。
蕭慕沉臉更黑了。
蕭堇之這個奸詐小人,竟然會唱歌?
“你會嗎?”米貝貝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蕭慕沉問道。
蕭慕沉的眼皮狠狠抽搐了幾下,然後頭疼道:“我當然也會,不相信的話,我晚上唱歌給你聽。”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
米貝貝搖晃著蕭慕沉的脖子,對蕭慕沉叫道。
蕭慕沉一臉寵溺道:“好,你想要什麼,爹地就給你什麼,貝貝高興就好。、”
米貝貝看著蕭慕沉這麼疼愛自己的樣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像是不敢看蕭慕沉一樣。
米沅站在一邊,看著蕭慕沉對米貝貝的寵愛和縱容,女人的眼底帶著濃濃的複雜。
米貝貝一直都很想念蕭慕沉,現在和蕭慕沉相認,雖然總是給蕭慕沉找茬,像是惡整蕭慕沉,米沅卻知道,米貝貝不過就是給蕭慕沉機會罷了。
她看著米貝貝和蕭慕沉兩人親密的樣子,心中滿是憂愁。
她將楊幸兒打垮了,下一個便是蕭慕沉了。
蕭氏集團馬上就要易主了,到時候蕭慕沉又會是什麼下場?
米貝貝要是知道,肯定會怪她吧?
“怎麼?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
蕭慕沉抱著米貝貝來到米沅身邊,見米沅一臉恍惚的樣子,蕭慕沉勾了勾脣,用手在米沅的面前晃動了一下。
米沅回過神,勉強看了蕭慕沉一眼,淡淡道:“貝貝等下還要休息,我們回去吧。”
“貝貝困了嗎?”
蕭慕沉將目光看向懷中的米貝貝,溫柔問道。
米貝貝蹭著眼睛,看著蕭慕沉打了一個哈欠道:“貝貝的確困了,要回家休息。”
“好,爹地帶你回家。”
蕭慕沉見米貝貝是真的困了,輕輕吻了吻米貝貝的額頭,牽著米沅的手,一起離開了餐廳。
回去的時候,米貝貝便趴在蕭慕沉的懷中睡著了。
看到睡的這麼沉的米貝貝,米沅伸出手,就要將米貝貝抱在懷中的時候,卻被蕭慕沉避開了。
蕭慕沉看了米沅一眼,啞著嗓子道:“我來就好,就讓貝貝在我懷裡多呆一會,我錯過了七年了。”
蕭慕沉的一番話,像是錘子,狠狠敲打著米沅的心臟。
米沅深深吐出一口氣,沒有拒絕。
“沅沅,你心裡可還在怨我?恨我?”
怎麼可能會不怨?會不恨?
多少次米沅都在心裡怨恨著蕭慕沉的無情和冷漠。
雖然真相告訴米沅,是自己我會了蕭慕沉,可是,蕭慕沉還是間接傷害她,害死寶寶的人。
米沅沒有說話, 可是蕭慕沉從米沅身上的氣息可以感受出來,米沅心裡還是憎恨他的。
他苦笑一聲,伸出手,抱住米沅的腰肢,對米沅柔聲道:“我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傷了你的心,如果當初我可以問問你,或許這些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蕭慕沉,有些傷害,一輩子都都不能痊癒。”
那些傷口,在米沅的心裡生根發芽,不管米沅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將那些傷疤撫平。
蕭慕沉不知道米沅多痛苦,這七年來,米沅又是過的什麼日子。
如果不是那些恨纏 綿在米沅的心中,米沅或許早就活不下去。
愛可以讓人活下去,恨同樣可以讓一個人堅強活下去。
所以蕭慕沉,你欠我和寶寶的,終究還是要償還,而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楊幸兒的情況如何?死了嗎?”
米沅沒有等到蕭慕沉的回答,她率先開口,問起楊幸兒對方情況。
聽到米沅提起楊幸兒,蕭慕沉的眉頭緊皺,將楊幸兒瘋了的事情告訴米沅。
米沅聽蕭慕沉說楊幸兒瘋了的時候,不敢相信道:“你說什麼?楊幸兒瘋了?”
“應該是記憶缺失導致的,她現在只記得高井一個人,其他人都不記得,甚至對自己之前做的一切事情都不記得了。”
蕭慕沉提起楊幸兒瘋了,似乎有些惆悵的樣子。
高井對蕭慕沉的影響很大,畢竟是蕭慕沉虧欠的朋友,所以連帶著對楊幸兒,蕭慕沉也寬容不少。
米沅看了蕭慕沉一眼,目光帶著些許冷漠,諷刺道:“所以,你打算放過楊幸兒了,對不對?”
“我沒有說要放過楊幸兒,她做的那些事情,始終都要付出代價,但是她現在這種狀態是不能坐牢,我打算將她送進精神病醫院,你看這個結果可以嗎?”
蕭慕沉詢問道。
米沅冷著臉,淡漠道:“你其實還是心疼楊幸兒對不對?”
蕭慕沉聽出米沅話語中酸溜溜的意味,他輕笑一聲,握住米沅的下巴,將俊臉貼近米沅,在米沅的嘴脣狠狠親了一口,低笑道:“小醋罈孩子,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心疼楊幸兒了?”
“只是她現在變成這樣,也算是她的報應,一輩子都在精神病醫院度過,比殺了她還要痛苦,不是嗎?”
楊幸兒那種生命力頑強的女人,竟然會瘋了?米沅怎麼都不相信。
但是看蕭慕沉的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
對於楊幸兒,米沅覺得還是要警惕纔可以。
畢竟楊幸兒善於僞裝,萬一這一切不過就是楊幸兒僞裝的怎麼辦?
所以米沅會親自過去驗證一下楊幸兒究竟是真的瘋了還是故意逃避牢獄之災。
……
米沅在第二天送米貝貝去學校後,便直接去醫院找楊幸兒。
楊幸兒從樓上墜落,雖然沒有死,但是受傷還是很嚴重,加上她經常不聽話,更是雪上加霜。
米沅進入楊幸兒病房的時候,她便在抗拒護士給自己打針上藥,不肯讓護士靠近自己。
“我想和楊幸兒聊聊,你們先出去吧。”
護士見米沅這樣樣子說,看了米沅一眼,又看了看坐在牀上抱著自己身體發愣的楊幸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裡。
等護士離開後,米沅走近楊幸兒,目光冷漠道:“楊幸兒,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幸兒睜著一雙迷茫的雙眼,看了米沅一眼後,又快速移開目光,抱著腦袋搖頭:“我不認識你,我想見高井。”
“他爲什麼沒有過來看我?”
“他明明答應會過來看我的,爲什麼沒有過來。”
“你可以幫我叫高井過來嗎?”
“我叫米沅。”
看著楊幸兒這幅樣子,米沅眉心緊皺,諷刺彎脣道。
但是楊幸兒還是那副樣子,似乎完全不認識米沅是誰,只是不停地讓米沅叫高井過來,她想見高井。
“這裡的人我都不認識,我不想呆在這裡,我想高進哥帶我回家,我想和高井回家。”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楊幸兒。”
米沅根本就不相信楊幸兒真的失憶了,或者說不認識自己了。
她或許只是在她的面前僞裝罷了。
楊幸兒的傷口因爲她的動作扯得透著一股淡淡的殷紅。
她抱著身體,表情異常茫然,見米沅靠近自己,她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身體不停地顫抖。
見楊幸兒在自己靠近的時候,露出這種顫抖的表情,米沅覺得非常意外和奇妙。
她諷刺道:“楊幸兒,在我的面前,你就不要裝了,你以爲,自己能夠裝多久?”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這個人好奇怪,爲什麼在我的面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楊幸兒看著米沅,似乎很生氣道。
米沅冷著臉,走上前,一把掐住楊幸兒的下巴,看著楊幸兒冷冰冰道:“楊幸兒,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直接說,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以爲這個樣子,就可以掩蓋你殺人的罪證?真以爲這個樣子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你未免想的太美好了一點。”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有病啊,從剛纔開始就在這裡說一些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我不喜歡你,請你馬上離開這裡,立刻。”
楊幸兒指著門口的位置,對米沅冷冰冰呵斥道。
米沅冷冷看了楊幸兒一眼,面色冰冷道:“楊幸兒,你給我聽清楚,我不管你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的瘋了,總之我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