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要有鍋,生孩子要有女人,專業(yè)的工作要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決不能胡搞。E3小說如果說,用痰桶炒菜,讓男人生孩子,不知道,世人會作何感想。
子書等人,打定了主意,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想要批量生產(chǎn)武器,大量的原材料必不可少。
平城,葫蘆口,齊都城一線,毗鄰壁壘山,東倫緊貼著霧倫山,兩座山上,礦產(chǎn)都極爲(wèi)豐富,一直是整個大陸礦物的“絕對主力”。也就意味著,礦產(chǎn)不成問題。而且,的瓦倫,有接近十萬人,是從羅浮城帶過來的苦力,都是極爲(wèi)廉價的勞力。名義上這些人都是自由身,但事實上,即便真的給他們自由,絕大多數(shù)人連活下去的手段都沒有。在這裡,起碼還有一碗飯吃,和極爲(wèi)微波的收入。有了這些人,在霧倫山和壁壘山上,開幾個大型的鐵礦,是很輕鬆的事。
有了原材料,剩下的就是足夠數(shù)量的空間,足夠的工具和足夠的水去生產(chǎn)兵器。於是,子書等人,又沿著飲馬河,準(zhǔn)備建造了數(shù)座冶鐵基地。
子書等人鬧的動靜這麼大,章明不可能不知道,董海倉也不可能不知道,陳茜和韓谷秀也當(dāng)然不可能不知道。
可不管怎麼樣,章明是不會支持,也不會發(fā)對,戰(zhàn)爭需要兵器,雙方身爲(wèi)同盟,子書等人的做法,在他的眼裡,是無可厚非的。
董海倉,只看到了表象,卻想不透其中的原委,總之可能不是什麼好事,他也想動,可又不能動。眼下,重新雄起的董海倉和子書等人之間關(guān)係微妙至極,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演變成內(nèi)戰(zhàn),大敵當(dāng)前,董海倉也不傻,不會沒事找事。
至於三國聯(lián)軍,他們也搞不清瓦倫這邊到底搞什麼鬼,陳茜也不清楚子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時下,正值隆冬初臨,不宜動兵,而且她面前還有章明三十幾萬大軍,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更何況,子書尋絕不會輕易讓任何人進(jìn)入瓦倫地界,不會輕易讓任何人打斷他的計劃。這一點,陳茜再清楚不過。
瓦倫這邊,開礦山,造營地,鬧得如火如荼。子書和曉昭卻顯得無比請先,相反汪鵬卻忙得不可開交,畢竟生產(chǎn)的事兒,一併由他一個人負(fù)責(zé)。相比之下,依鳴倒是處在一個不急不緩的狀態(tài)。不急,因爲(wèi)一時間,他無事可做;不緩,他要時刻保持警覺,因爲(wèi)在任何時刻,敵人都可能在任何地方出現(xiàn),擾亂他們的計劃。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四人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卻獨獨少了鑄劍的人。包括汪鵬在內(nèi),都不能算是好的鑄劍師。一直以來,汪鵬的工作更多是設(shè)計,和監(jiān)管,親自操刀的機(jī)會少之又少。再說,想要大批量生產(chǎn)兵器,絕不是一個人就能勝任的。
於是,整個瓦倫地區(qū),齊都城,平城以及沃爾帕託城,到處張貼著徵召鐵匠的榜文,哪怕是隻會打掏耳勺的師傅,都會得到重用。一時間,在子書等人的勢力範(fàn)圍內(nèi),幾乎所有能打鐵的工匠,全部成了官府的人,地位和收入陡然而生,甚至還有不少其他勢力下轄地方的打鐵工匠,前來投奔。十天之內(nèi),竟募集了數(shù)百人之多。只是,這批人中,十之,也就是隻能打掏耳勺,唯獨沒有可以打造上好兵器的名匠。沒有頭羊,羊羣怎麼跑的起來呢?
“說吧!誰有辦法!”這種境況下,汪鵬最爲(wèi)著急,他是整個計劃的開始。
“實在沒轍的話,咱們派下大批人手,重金懸賞吧!”曉昭打著哈欠說道,一臉的輕鬆。他篤定船到橋頭自然直。
“重金個屁!再重金弄上來一幫只能打掏耳勺的,老子連明年的糧餉都開不出來了!”依鳴眉頭緊鎖,高聲駁斥著曉昭的意見。
這邊激烈的爭論著,子書卻是一言不發(fā)。過了好一陣子,口水翻飛的三個人,才注意到辯論會上少了一個人。
“子書,你他孃的想什麼呢!?”依鳴推了一把子書,高聲的問道。
“哦!我再想我?guī)熜謩⒅G。”子書活動了兩下有些僵直的脖子和肩膀,平淡的說道,彷佛眼前的境地於他無關(guān)一樣。
“這會子你想你師兄幹什麼?我們這都急上房了。哪急哪緩你不知道啊!”依鳴看了子書的態(tài)度,不禁怒火三丈。
看著依鳴七竅噴火,有點茫然的曉昭和汪鵬,子書搖了搖頭,然後又淡淡的笑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
“你們說,如果像我?guī)熜诌@樣的賢人,會輕易的出山麼?或者說,會看到一兩張招賢的榜文,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來毛遂自薦麼?”
子書話音一落,其餘三人立刻都鎖緊了眉頭,若有所思。
“你是說,要廣派人手,找出一個傳說中的工匠來?”曉昭說出大家心裡想說的話,卻依舊覺得那裡不妥。
“不是廣派人手,而是咱們親自去找!”子書看著曉昭的臉解釋道,這話也正好打消了曉昭心中的疑惑。
“就靠咱們幾個,找起來談何容易啊!”沉吟片刻,汪鵬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的確不容易,但說難也不是什麼難事。”
“子書,你他孃的別開玩笑了,一座城的領(lǐng)地有多大,就咱們幾個怎麼找?反正老子是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精力!”依鳴說完,把嘴撇向了一邊。
“瞧你那德行。讓哥教教你吧!”子書也順勢撇了一眼依鳴,然後把臉轉(zhuǎn)向了曉昭和汪鵬,繼續(xù)說道,
“,平城,齊都,沃爾帕託和瓦倫,大部分鐵匠都已經(jīng)應(yīng)招到了咱們手下。如果說,還有人沒來的話,這個人要麼是‘見事遲’,要麼就是不屑於來,你們說對麼?”
“哦!。。。。”依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突然猛地一轉(zhuǎn)頭,高聲問道,
“啥叫見事遲?”
子書,曉昭,汪鵬三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就是‘見事遲’。”
。。。。。。。。。。。。。。。。。。。。
幾天之後,齊都城轄地的一個小村落裡,汪鵬瑟縮在自己灰色的風(fēng)衣裡,緩步走在行人稀少的土路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一聲聲金鐵交鳴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入汪鵬的耳朵裡。這聲音,極富節(jié)奏,而且鏗鏘有力,連日的奔波,似乎終於有了一點回報。
汪鵬循聲而去,終於發(fā)現(xiàn)了一間不大的鐵鋪。
鐵鋪內(nèi),爐火通紅,不時的飛出炙熱的火花。一個夥計模樣的少年一邊擦著汗,一邊奮力的拉動著一個巨大的風(fēng)匣,他身旁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身材不高,但十分健碩的漢子。這漢子上身,皮膚黝黑,左手拿著一把打鐵鉗子,夾著一塊燒紅的鐵塊,右手拿著一把不小的鐵錘。
猛然間,汪鵬看到這的鐵匠十分迅速的將爐火上的鐵塊,夾到了鐵砧上,右手掄起鐵錘,極爲(wèi)熟練的在鐵塊上敲打起來。
一下。。。。。。
兩下。。。。。。
三下。。。。。。
。。。。。。。。。。
鐵匠的動作極爲(wèi)迅速,似乎他右手的並不是一把鐵錘,而是一桿輕如鴻毛的筆。每敲打一下,鐵砧上皆是火星四射,有不少熱的發(fā)亮的火星濺射在鐵匠的胸膛上,而鐵匠卻不爲(wèi)所動。
當(dāng)?shù)诹五N擊的聲音傳到汪鵬耳朵裡時,鐵匠已經(jīng)把手中的鐵塊放進(jìn)身旁的一缸冷水中,瞬間泛起一層白霧。
“記住,一定不要超過留下,燒透的鐵塊,只有前六錘效果,過了六錘,會影響鐵的韌性。”鐵匠緊鎖著眉頭,叮囑身旁拉風(fēng)匣的小童,雙眼則死死的盯住手中的鐵塊。
汪鵬心中暗歎這鐵匠手法純熟,一絲不茍。隨意間,又看到鋪面門口懸掛著十幾把成品農(nóng)具和刀具,下面的桌子上,還七七八八的擺著幾根蘿蔔。汪鵬上前兩步,隨意摘下一把菜刀,左手又抓起一根蘿蔔,順勢一刀將蘿蔔攔腰斬成兩半,絲毫不覺得費力。
順勢拿起板塊蘿蔔,用手摸了摸蘿蔔的斷處,汪鵬只覺得刀口異常的平滑。又順勢拿起另半塊蘿蔔,將兩塊蘿蔔按原來的位置接到一起,兩塊蘿蔔竟奇蹟般的貼合到一起,再看相應(yīng)的刀口處,除了一點點滲出的水漬,居然沒有一點斷裂的痕跡。
“好刀!”汪鵬情不自禁的讚歎道。
“先生!你要打點兒什麼?”鐵匠手裡拿著一塊毛巾,不停的擦著手,快步從鋪子裡面走了出來,招呼客人。
不等汪鵬開口,赤身鐵匠的臉登時變得冷若冰霜。汪鵬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這鐵匠轉(zhuǎn)身就向鋪子裡面走去,冷冷的扔下一句,
“我不打殺人的刀。”
汪鵬愣在當(dāng)場,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他只是隱隱覺得,眼前這個鐵匠,就是他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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