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們在萬霜閣製造些麻煩，你們出的每個人我給十顆，至於方法你們自己去想。”

這些靈珠每次他在來明蜇湖的路上都會殺上一些，當時只是想著說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場，眼下這些對他只能是雞肋的東西在這些人眼裡到變成了好東西。

早川知道這種程度的靈珠對這些人來說其實在修煉上也沒有什麼用，但有些剛剛起步的人如果有這樣的靈珠卻可以很好的去感知靈氣的存在，那些捨得給自己孩子下血本的家族對這種東西毫不在意，更多的是一些一般的家族和宗門，只需要稍稍包裝一下就能賣出不少的價錢。

所以這些東西在他們眼裡就是大把的晶石，這時候沒幾個人去聽自己的頭子說話，更何況有些頭頭自己都還在撿著呢。

聽到早川繼續加價，衆人馬上就架不住這個誘惑，再加上說不定還真的能趁這個機會去萬霜閣裡面去順點東西，最後黃牙和周圍的頭頭眼神碰了碰，點頭答應了早川的話。

之後沒多久，大批的人就往這萬霜閣的路上去了，只是這些人都是要錢又要命的主，拿著早川提前給的支付的一半靈珠，這些人開始敲響挨家挨戶的門，把在睡覺的人都給喊了起來。

“還不知道？只要你今晚現在去萬霜閣溜達到早上，就有兩顆靈珠！”

“真的？”

“還能有假？”門口魁梧的人見眼前的人有些被說動了，於是連忙把那靈珠給塞到人手裡。

“你都拿到手上了還不信？告訴你吧，只要拉你進來我也能再多拿兩顆。”

門口的人接著把這事情給說了出來，攥緊靈珠的人神情有些掙扎，手裡的兩顆靈珠不安分的動了幾下，他慌亂著擡起兩隻手來把它們捧著，眼睛又快速在上面點了又點，先前想問的話一下不知飄到哪去了。

“你能說服你家人一起來，你也能這樣分的。”

在他說話之前那人又搶著說到，讓裡面的人聽完直接就耐不住了。

“真的？”

“別磨磨唧唧的了，趕緊去吧，就當半夜起來遛彎！”

腳上又磨蹭了幾下，最後那人邁步的時候卻是急匆匆的往屋子裡去。

“齊子集，你可真是找了一個有錢的主啊！”

黃牙的傢伙在齊子集旁邊說著，手裡讓兩顆靈珠不斷的畫著圈圈。

“不過真覺得之後你還可以在這裡住下去？”

齊子集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閃了閃，最後又暗了下去。

“弄不懂你是怎麼個想法，不過我在這裡謝謝了，嘿嘿。”

黃牙想的倒是簡單，這敲了一筆之後那人也沒要算賬的意思，只是讓他們抓緊去做。照著直覺他覺得這財大氣粗的人應該根本不會在意這東西。

手裡的靈珠被他舉到了眼前，晶瑩剔透，看著就是上品，只是這靈力的蘊含遠遠不夠他們自己用的，只能夠往下邊的人賣了。

這種東西對他們觀自在境的人來說已經是沒什麼大用的了，但往下卻算是個稀罕貨物，稍微有點手段還是能賣出不少的價錢。

看著樓下的人越聚越多，朝著萬霜閣去的那條路上也越發的擁擠起來。那人把靈珠全給到他們去找人，也不怕他們直接私吞了。

“我說，你小子也回個聲唄？不開腔裝的多委屈啊。”

見旁邊的人還是不說話，黃牙的人呆不住了，抄起旁邊的酒瓶子給自己喝上一口，完事又哼著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調調。

“這麼好的日子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難事。”

拍拍屁股，黃牙喊著自己剩下的人走了。

齊子集望著那些挨家挨戶出來的人，去的人是越來越多，堵的路上都有些走不動了，這樣的場景他在平日裡可見不到。以前的那些時候這裡的巷道都是沒有人的。

他知道自己在那人提著人腦袋來的時候他就是沒得選的，就算現在也是一樣。

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下，他走不開的，胸前的位置隱隱作痛，讓他知道是那人給他下的東西。

死水藤在他的胸口一點一點朝著裡面鑽著，往外只留下一個一個黑色的盤根。

說著是合作，實際上多少是真的呢？利益確實有，但並不讓人能爲這感到高興，只是稍稍安撫了死亡威脅下的焦躁。

只是他毫無辦法。

不過他在這漫長的光陰裡也漸漸能動用些那死水藤的力量，雖然他也知道那個人是知道這件事的。

但今天他覺得有機會了，至少能去試試，一個能讓自己的名號在這明蜇湖響徹的機會。

萬霜閣周圍已經亮了起來，想必是人羣已經到了。沒聽到什麼聲響是因爲那些真打算動手的人還藏在裡面沒有動。

這時候他才覺得身上的枷鎖有了些鬆動的跡象，迎著晚風他肆意的張開手，好像自己也會隨著這一陣風一同飛起。

踩在那屋頂上躍動，他的身影確實像飛起來一樣，好似扇動翅膀的鳥。

“真不知道人爲什麼都是這種生物，明明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什麼事都沒有。”

看著那人愜意地奔跑著，躲在暗處的早川無法理解那種情感。

明明說過只要好好聽話就可以了，最後卻還是想要拿自己的力量去搏一搏。早川好奇這個時候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同樣帶來的只有許多不理解。

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接下來萬霜閣的地方就交給他們去玩吧，反正給的靈珠足夠多，那些人還等著他結尾款呢。

不過他們也得有命拿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