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狂傲霸氣的話語把全場的人都鎮(zhèn)住了。
除了陸道子和幾位長老,還有鬆多峰過來的一羣對慕容天有著盲目信任的人,沒有多少人真會相信他能夠擊敗器具宗的人。
臺上這個帶著鬼面具的人,不管他是不是慕容天,重要的是想要擊敗器具宗八大精英布下的“六合八荒陣”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但是不管他是在那唬人,還是說的真話,他最終還是用這種狂傲的聲音狠狠的將了器具宗的人一軍!
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囂張了整整八天時間的器具宗該作何選擇?
當(dāng)他說的是放屁,什麼都不管?這似乎不可能。
答應(yīng)他的要求,賭上一場,輸了之後這領(lǐng)頭的三人爬下玄道宗?那以後器具宗還有臉面出來混嗎?
這可不是幾個人的個人恩怨的,這是涉及到了一個大宗派大勢力的尊嚴(yán)!
不答應(yīng)吧,難道堂堂器具宗的八大精英組合起來的陣仗還怕輸給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子?輸給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小子?
難道說真的被他嚇到了,然後現(xiàn)在就灰溜溜的選擇退讓,直接離開玄道宗?
這比輸了後爬出玄道宗似乎好不了太多。
“這小子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如此囂張狂妄?”
神色變換了數(shù)下,那器具宗的領(lǐng)頭之人站了起來看向了玄道宗宗主的方向說道:“陸宗主,請問此人可是你玄道宗弟子?他說的話……”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标懙雷哟驍嗔四侨说脑挘苯恿藬嗾f道。
全場譁然。
連周圍的玄道宗弟子都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一個個都開始猜測起了平臺上那人的身份。
器具宗那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陸道子竟然回答得如此之快,如此的乾脆。
他低下頭來,有點遲疑的沉思了起來。
平臺上的慕容天打量了一下這長鬚飄飄的老者,見他一身華服,負(fù)手而立倒也氣度不凡。
但是氣度不凡之人不見得就是什麼好鳥,否則也不至於作出這等事情來了。
你老想著侮辱他人,總有一日會被人侮辱的。
慕容天怪笑了起來道:“據(jù)說你們之前等了幾天了,有點等不及了,怎麼你們自己擺下了擂臺,現(xiàn)在卻又前怕狼後怕虎了?老傢伙,痛痛快快一句話,要玩就趕緊吱聲,不玩就立刻滾蛋!”
“混蛋,你說什麼!你以爲(wèi)你是誰啊,敢叫我們師伯老傢伙?”
“無知小子,立刻道歉,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臺上那八人和臺下的一羣人立刻咋呼了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想要立刻出手對付慕容天一般。
然後他們囂張,玄道宗的人更是囂張,這邊幾人剛一有個動靜,上千人的神念立刻如大山一般壓像了他們,立刻讓他們倍感難受,汗如雨下,吶吶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被慕容天擠兌的那老者面色卻沒有多大變化,笑了笑說道:“既然陸宗主都發(fā)話了,我要是不敢應(yīng)戰(zhàn),倒教人小瞧了我器具宗了,老夫趙啓峰,接下你這戰(zhàn)書!”
周圍玄道宗人
的氣息立刻有點急促了起來,終於到了這一步了,煉器之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哈哈哈,很好,有魄力,我看好你——你叫啥來著?那就開始吧!”慕容天張狂的說道。
“老夫……趙啓峰!”那趙啓峰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啓動六合八荒陣!我倒要看看你在煉器上的工夫可能否比得上你的牙尖嘴利!”
隨著那趙啓峰的一聲輕喝,平臺上的八人立刻單掌拍在了跟前的巨大柱子之上,八根柱子突然在場上游動了起來,每一根上面都發(fā)出了七彩光芒,煞是好看。
慕容天負(fù)手而立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在場上游走不斷。
不一會,那八人就催動著八根柱子將他圍在了中間。
那八根柱子上立刻放出了五顏六色的八根光帶,互相連接了起來,彷彿一張大網(wǎng)把慕容天圈在了裡面。
隨後,每兩根柱子之間都出現(xiàn)了一個透明光幕,其上開始顯現(xiàn)出來了許多模糊的圖案,若隱若現(xiàn)。
這六合八荒陣並不是用來困人的,相反,器具宗實際上都是用這六合八荒陣來培養(yǎng)自己的弟子的。
但是這八根柱子是每一個弟子都可以上前學(xué)習(xí),其內(nèi)都是刻畫了許多的靈陣圖的,一切各憑機緣,也看本事,而八根柱子同時啓動,然後讓人進(jìn)入其中參詳,這可不是一般弟子能夠享受的待遇,這至少是要那種器具宗花費了打量人力物力去培養(yǎng)的精英弟子纔有可能的。
因爲(wèi)進(jìn)入其中參詳和學(xué)習(xí)風(fēng)險和機遇並存,很多時候都是由八人啓動,然後八人進(jìn)入的。
最後就算無法參透其中玄機,破不了六合八荒陣,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
器具宗就是利用了這六合八荒陣的特殊性質(zhì),經(jīng)常找尋玄道宗這樣的宗派來開刀,打壓對方的。
因爲(wèi)除非他們這種煉器宗派,一般的宗派絕對不大可能能挑出配合默契的八個修爲(wèi)水準(zhǔn)差不多的人來破陣的,哪怕是器具宗的人,若不經(jīng)過長輩悉心教導(dǎo),然後詳細(xì)講解這六合八荒陣的玄妙,等閒都是不敢進(jìn)入的。
進(jìn)入了此陣之後,需要參透八個方位上的靈陣圖,最後還要同時啓動八個方位的光幕上的靈陣圖,以破除此陣,同時獲取這六合八荒陣中老一輩放置其中的珍貴玄奧靈陣圖。
這就是煉器師工會會長沐陽和藍(lán)風(fēng)大師都覺得不可能做到的原因。
這要求太苛刻了。
就算慕容天真的修爲(wèi)強大,而且在煉器之道上已經(jīng)是地級三品煉器大師,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來破掉這六合八荒陣的。
真要是破掉了,不說讓器具宗的人顏面盡失,最後從玄道宗爬出去,單單從那六合八荒陣上得到的靈陣圖,也是一個巨大的收穫了。
這等於是光明正大的把器具宗的不傳之秘給拿到了手了,當(dāng)然拿了多少那時另外一回事了。
這八個光幕啓動之後,廣場上和看臺上的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
成敗就全看慕容天的了……
偏偏現(xiàn)在很多人連他的真實身份都還不知道,更沒人聽過“杜天成”是誰。
就在他們驚疑的目光當(dāng)中,慕
容天在裡面開始踱步起來,彷彿不是在破陣,而是在觀摩什麼藝術(shù)品一般。
他一會走到這邊看幾眼,一會又走到看上幾眼。
這邊倒騰幾下,那邊折騰一會,讓玄道宗的一羣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他就這樣慢條斯理的東搞搞西搞搞,足足折騰了兩個多時辰,直弄到了晚上,還沒有折騰出什麼玩意來。
此時月光如水,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上千人的廣場卻是寂靜無聲……
就在衆(zhòng)人都等得有點心焦的時候,慕容天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那個誰,你叫什麼來著?我們打個商量行不行?”
器具宗那邊趙啓峰陰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老夫趙啓峰!怎麼,你是知道破不了這陣了,想要認(rèn)輸了麼?可以,兌現(xiàn)你的的諾言就好了,從這裡爬出玄道宗吧。”
“不不不。”慕容天搖了搖頭笑道:“說認(rèn)輸?shù)恼娌粦?yīng)該是我,我就是想跟你打個商量,看看這樣行不,這幾根柱子我覺得還有一點價值,好歹裡面確實有不少你們器具宗的前輩許多年的積累和經(jīng)驗,所以我想這麼著,看在都是煉器師的情分上,你們直接認(rèn)輸,把這柱子給我留下,算是對我玄道宗的補償,然後的話,我可以收回開始的話,不用你們‘爬’出去,而是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你看如何?”
“放屁!”趙啓峰破口大罵,他實在忍不住了,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他還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野小子,若是最後他根本是胡搞亂搞,自己這一羣人都等於被他耍了,就算贏了他,能有多大好處?
想不到這小子開始囂張狂妄,現(xiàn)在更是放肆張狂到了極點!
竟然讓老子直接認(rèn)輸?還讓我把柱子給他?你丫的腦袋少根弦是吧?你這是逗我玩,還是在鬥你玄道宗的那一羣老傢伙玩???
搞了幾個時辰了,你他孃的跟我說這個?
當(dāng)我器具宗是好欺負(fù)的嗎?
當(dāng)我趙啓峰是呆傻蠢笨的白癡麼?
“唉……”慕容天長嘆了一聲悠悠說道:“你看,趙啓峰大師,肥皂……哦不,機會就在你腳下,你卻連彎一下腰都不願意。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不過很多時候機會只抓在有準(zhǔn)備的人手中,一旦錯過,給你一杯忘情水,你也忘記不了今日的憂傷啊?!?
他說著突然走到了那八根柱子的中間,然後一改之前慢條斯理的模樣,在中間如旋風(fēng)般一個旋轉(zhuǎn),從他的身體中立刻射出了八條電光閃爍的光芒,然後這八道光芒開始在八個光幕之上緩緩移動,就像是一根筆一般開始在光幕上刻畫起了圖案來了。
“這不可能!”器具宗的一羣人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看臺上沐陽和藍(lán)風(fēng)兩人同樣露出了這種表情。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他竟然把神念分成了八份,使用雷系功法作爲(wèi)介質(zhì),同時操作,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分念境強者也不大可能做到??!一心八用,一心八用??!”
“何止如此,他就在這兩個時辰之內(nèi)已經(jīng)參透了八個光幕上的玄機了,破陣之時,就是八個圖案成型之時啊,好可怕的後生小子!好恐怖的神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