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是自己人,但是這一番手段也還是太過嚇人了,這些家族裡面二十多歲的人還好一點,那些歲數(shù)少的,差點就把慕容天當(dāng)神拜了。
那些以往曾經(jīng)鄙視過他,還有曾經(jīng)跟在水光耀屁股後欺負(fù)過他的人,此刻全身已經(jīng)被冷汗溼透,如同打擺子一般哆嗦了起來。
以前他們害怕慕容天是害怕他驚人的修爲(wèi),但是這玉符裡面的一切,還有對付許家做的這些事情,實在讓他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哪裡是一個少年能做出來的事情啊?短短時間就佈下這麼多的局,將許家還有白玉府玩弄於股掌之中……
如果以前的事情還能有一次選擇,他們寧願去直面一隻遠(yuǎn)古兇獸,也不敢再跟慕容天作對了。
這個少年,太可怕了!
幸好是自己人,幸好他大度——不,他不僅僅是大度,他還爲(wèi)了水家犧牲了很多很多。
這樣一個人,可以做朋友,做兄弟,絕對不能成爲(wèi)敵人!
外圍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想到。
“小天,心魔血誓雖然傳說連神魔都很忌諱,但是對這些低階武者的威懾力可能不會很大的……”張德勝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上前說道。
其他人見狀頓時一個個全都看向了他,看樣子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
說實話,也只有慕容天這樣經(jīng)歷過穿越,然後又收了左問天這樣的強(qiáng)者收服了鬼王的人,才知道或許這世界真的有神有魔,真正明白到那心魔血誓的厲害。
而且多年前,爺爺也曾經(jīng)對他講到過這個事情。
低階武者確實不是很在意這種東西,發(fā)過也就罷了,但是高階武者,甚至許多強(qiáng)者,是不敢輕易發(fā)這種血誓的。
天地之間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流動,違背心魔血誓或者靈魂契約的,到頭來無一例外都是會應(yīng)驗的。
只是慕容天不懂得靈魂契約這樣的東西,就只能用心魔血誓來應(yīng)付一下了。
見衆(zhòng)人都是露出了疑問,慕容天淡淡一笑說道:“威懾力大不大無所謂了,他們也可以嘗試著去違背看看效果如何。真正威懾力大的說白了還是實力。先前我太自信了,以爲(wèi)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差一點就造成難以挽回的災(zāi)難,實在很對不起大家。”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外圍幾個家族的子弟鞠躬,讓得衆(zhòng)人一陣惶恐,許多人的眼睛都開始發(fā)紅了起來。
連連擺手回禮。
慕容天嘆息一聲道:“我也是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說來說去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什麼毒藥啊血誓啊,不過是外力而已。算計來算計去終是人算不如天算,再怎麼周密的計劃還是有著無窮的變數(shù)。我不在乎血誓能否威懾到他們,因爲(wèi)……”
他說到這裡,神秘的笑了笑,突然背後一對長達(dá)三丈的黑色翅膀“撲”的一下伸展開來,隨後他便騰空而起浮在了空中。
“靈氣化翼,是靈氣化翼,天吶,小天竟然……”
“這怎麼可能,分念境纔有靈氣化翼的啊?”
除了幾個知道一點內(nèi)幕的人,所有人都是震驚得說不出
話來,即便是憐若水和張德勝也是一樣,嘴巴里面都可以塞一顆雞蛋了。
浮在空中的慕容天周身氣息暴漲,一股黑氣盤繞著他的身體,既詭異又威風(fēng),如神如魔。
他對著遠(yuǎn)處的山壁輕描淡寫的揮出一掌,轟隆巨響之中,山壁崩塌,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出現(xiàn)在了那裡,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慕容天輕飄飄落到地面,伸手對著楚傾城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又讓我?guī)诌@種事情,嘿,寂寞啊!”楚傾城一邊翻白眼一邊站了起來,隨後在衆(zhòng)人還沒有恢復(fù)的眼神之中,這個“寂寞”的男人背後一對光翼也生長開來,騰的一下就飛上了高空。
在場衆(zhòng)人立刻又是一陣驚呼,楚家許多人開心得都哭了起來。
看著他越飛越高,慕容天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嗎的,讓你展示一下勢力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
“行了行了,下來吧你,再往上就出大氣層了!”慕容天喊道。
楚傾城在空中畫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瀟灑的落到了慕容天的身邊問道:“大氣層是什麼東西?你的秘密還真多啊,跟我講講。”
“……,現(xiàn)在不是談?wù)撨@個的時候!”慕容天差點暴走,隨後對張德勝說道:“張大哥看到了,雖然我們的實力還不怎麼樣,但是對付他們這樣的貨色,還是問題不大的。”
張德勝和許家的人臉上冷汗直接下來了,飛天遁地的事情都做的到了,還裝模作樣說實力不怎麼樣,不帶這麼欺負(fù)人的!
有這樣的實力,就算不用毒不用禁制,許家的人哪裡還敢蹦躂?若是不聽他的話,直接飛到許家把許家平了,誰能跑得了?誰能奈何得了他?
慕容天那一掌和翅膀全是藉助了鬼王的力量,但是說起來也不算是作假,鬼王現(xiàn)在是他小弟,而且是隨身帶的那種。
鬼王有這樣的修爲(wèi)和他有這個修爲(wèi)真的區(qū)別不大了。
看著周圍衆(zhòng)人敬畏的眼神,慕容天嘆了口氣說道:“許清芬這麼一鬧讓我更加謹(jǐn)慎了,計劃要變一變,三個家族中練體境四重天及以下修爲(wèi)的人都站出來吧。”
人羣中一陣**,一羣少男少女站了出來,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老楚,還有水煙跟鵬飛大哥,護(hù)送他們?nèi)グ訚傻氖虑榫桶萦毮銈兞恕!蹦饺萏燹D(zhuǎn)過身來說道。
楚傾城還沒有吭聲,那站出來的一大羣人卻是喊了起來:“小天,我們也要留下和你們一起戰(zhàn)鬥,請不要把我們送走啊!”
一羣少男少女的眼中都有著火焰在燃燒……
嘆了口氣,慕容天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明白你們的心情,但是你們還是要走。聽我的話好好修煉,那也是在戰(zhàn)鬥,你們?nèi)チ税訚桑覀儾拍懿环中模拍茏屗袛橙嗽嵘碓谔毂矫}!”
那一羣少男少女一個個含著淚水不說話了。
“讓張大哥去吧,我要留下來。”水煙突然說道。
她的聲音沒有以往的蠻橫霸道,甚至也沒有了一點冰冷之意,反而柔情似水,又無比的堅定。
張德勝走過來說道:“那就讓我和傾城還有鵬飛一起去
好了。”
靜靜的看了一眼水煙,卻看到她眼神閃躲,轉(zhuǎn)過了身去,慕容天點了點頭道:“那就拜託張大哥了。”
“我們走!”張德勝大手一揮。
哀傷沼澤的方向是往天冰山脈深處而去,選擇的還是慕容天他們上次清掃出來沒有什麼妖獸的一條路,也不擔(dān)心與白玉府的人碰到,何況其中有楚傾城這個變態(tài),慕容天便也沒有了任何擔(dān)憂了。
這時候他悠然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許家這一批人。
這些人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一口,因爲(wèi)他們的命運(yùn)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只需要他口一鬆,就能將他們從鬼門關(guān)中拉出來。
“我爲(wèi)什麼不直接殺了你們,你們應(yīng)該猜到一點了吧。”時間已經(jīng)不早,慕容天不想再拖時間了。
許良第一個接話道:“知道,知道,我們可以出去對付其他那幾個勢力,我們可以殺了他們戴罪立功。”
“呵呵,我喜歡聰明的人,尤其是你這樣,雖然我很想把你這種連堂妹都上的賤人一刀咔嚓了,不過你若能把這件事情幹好,我不但留下你這條爛命,還會有點好處給你。”慕容天笑道。
那許良一個勁的點頭,要不是被禁制了,估計都要爬起來跪拜他了。
好處不好處的就不說了,能活下來,那就是賺大發(fā)了。
慕容天瞧著他的眼神立刻便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他隨手一指另一邊的水光耀幾人說道:“看到水光耀他們了沒,知道爲(wèi)什麼他們能從練體境七八重天直接變成周天境一重天嗎?你許良說起來資質(zhì)普通,這麼大歲數(shù)了也纔剛突破到練體境九重天,或許——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那許良沒有說話,眼裡面卻是露出了狂熱,只是使勁的點頭。
手輕輕一揚(yáng),一塊小小的玉符丟到了許良面前的雪地上,慕容天說道:“這個玉符裡面有許多我設(shè)置在天冰山脈的陷阱,把你們許家的人分成多個隊伍,去引誘其他的幾個勢力進(jìn)入其中,將其滅殺。把他們的腦袋帶來見我,腦袋越多,你們活命和得到好處的機(jī)會便越大。但是,蕭家的人,你們一個都不能動。”
說到這裡,慕容天輕輕打了個手勢,水光耀等人立刻開始拿著一個小瓶往這些人嘴裡灌起來。
一股刺鼻的氣味立刻蔓延起來,讓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這是封魔蠱果的解藥,吃了後你們的毒性會在一個多時辰後慢慢解除,至於老楚給你們下的禁制,不用一個半時辰,也會自動解除。該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不要妄想去解了身上的毒藥,就算你們解掉,三個月後沒有來見我,我也有能力直接將你們找出來。哼,就算我當(dāng)著你們族長的面宰了你們,他又能奈我何?”
說完,慕容天看著水光耀等人收尾,便大手一揮,帶著衆(zhòng)人往試煉之地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澄清一下,把你們幾個脫光了丟一塊是我乾的,但是許道青的死跟我無關(guān),殺他的是白玉府的宇文化及。如果許道青他老子這次能保住小命,可以讓他去問一問宇文化及,以他的身份當(dāng)不至於否認(rèn)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