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大廳裡,沒有開燈,反而是前臺點著一束燭光著涼了整個房間,大廳的一角,夜寒坐在椅子上,衣服被撕扯開了一半,纏上了繃帶,鮮血還是是不是的從繃帶裡溢了出來。
聽到了腳步聲,拿在手中的杯子一頓,卻不再多說,繼續處變不驚。
“來了。”孤光走到了前廳,吹滅了蠟燭,直接打開了白熾燈,燈光刺眼,夜寒迅速閉上了眼睛。
刺眼。
“我說……”孤光一回頭,卻看到了夜寒的臉上,原本人類的肌膚已經被撕扯開來,一般黑‘色’的面孔讓人看著不寒而慄,輕嘆一聲,“這算是示威麼。”
“不敢,你是大哥,我們這等小賤民,怎麼敢跟您示威,我還求著您放我走呢,您真是收下留情啊,居然沒有把我給殺死,實在是讓我受之有愧。”
夜寒的話裡出處綿裡藏針,全部都是諷刺,是不是瞟了一眼孤光,對方卻只是笑而不語。
自己畢竟跟夜寒相處這麼多年了,孤光不會不知道夜寒的‘性’格,衝動,不聽話,但是關鍵時刻,卻是一把好手,能夠將事情處理的遊刃有餘,恰到好處。
“莫生氣了,我也希望你能夠爲我想想。”孤光抿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盞,“過段日子,你跟小幺兒都有各自的任務,且不說你,便是小幺兒只怕有去無回了,到時候殘樓的人員又少了許多,若是如此,殘樓以後……”
“你已經確定了?”夜寒突然打斷了孤光的話,語氣冰冷,“小幺兒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妹妹,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殘忍了一點兒,他知道了還不是心碎的很。”
孤光一愣,“我也是爲了她好,你們幾個人都不知道給我省心,唉,我又能怎麼辦,只盼著你們各自成家立業,我也算是放心的走了……”
“據說二哥回來了。”夜寒突然岔開了話題,“而且你讓他……”
孤光答非所問,“你的本事只怕還有我的一部分真傳,到了,只怕就‘露’餡了,老二跟我分屬兩派,只怕讓他去要好得多,畢竟我要的是一個人,不是一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