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燭光將整片空間照亮，老人伏案疾書，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那個……”小莫喝水壓了一口驚，“七叔，我想知道，司馬他，爲什麼不能……長大了。”

七叔的筆沒有停頓，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像是自言自語，又如同在跟小莫對話，“也許是他自己不願意長大吶，你也知道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若是不願，強迫也不行吧。”

“……我先回去歇息了。”小莫將水杯放回了桌子上拿起了黑袍子走進了宿舍區。

聽到了身後關‘門’的身體，七叔這才頓住，打開了‘抽’屜，卻是一張黑白照片，一個年輕人懷裡抱著一個孩童，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輕嘆，在大廳裡回‘蕩’著。

臥房裡。

“怎麼還不睡？”小莫走進房間，卻看到司馬還在桌案邊奮筆疾書著，阿四纏繞在孩子的身體上，不停地蠕動著，吐著紅信，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你累了先睡吧，明天還有任務。”司馬沒有擡頭。

小莫鑽進了被窩裡，轉過了身，沒有看著桌案上的司馬蓮生，“喂，如果現在有機會，讓你長大，你幹不幹……”

聽到了劃在紙張上的聲音一頓，孩子沒有開口，只是手裡的動作再一次重複起來，繼續寫著不知名的文字。

鬼界的夜空下，時不時有神秘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是白狼猛虎的悲鳴亦或者是死亡靈魂的召喚？

林勤宇看著莫易寒悵然若失的臉，“他爲什麼不願意張大？”

“不知道。”莫易寒搖搖頭，語氣更多的是無奈，“他每天不去出任務就悶在實驗室裡研究蠱毒的技術，阿四的能力也越來越強，我雖然沒有見過阿四真的出手，但據說，當時阿四的能力已經可以咬人一口當場斃命的效果。”

“那他爲什麼離開了收屍人？”這纔是最關鍵的問題，勤宇也不繞彎子。

“因爲阿四。”莫易寒頓了幾秒，緩緩的開口，“那是因爲，我殺了他的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