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而又血腥的氣息圍繞在這山峰之上,高聳的山峰此時卻顯得那麼渺小。那巨蟒暴裂開來形成的血霧,還在山頂上輕輕飄灑,清脆的山峰上的那抹血霧,在遠處看去,是那麼的絢爛。
這是不是一種諷刺
項禹帝沒有回答她的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而是冷漠的對著血霧對面的拉珠說道:“你曾經(jīng)救過我,又害了我。我如今殺了你的愛寵,卻又不傷你,不殺你你我此後相逢陌路,恩斷義絕”
拉珠神情一滯,而後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也不管那血霧會不會弄髒自己,疾馳到血霧對面,呆呆的站在那裡
那裡,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不”一道嘶聲力竭的哭喊,宛如九泉下的幽怨,迴盪在山谷當中,久久不願退去
項禹帝站在遠處,聽著這道嘶聲力竭的叫喊,沒有絲毫動容,甚至找不到一絲情緒波動,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心中只想殺戮
項禹帝的身影轉(zhuǎn)瞬即逝,消失在了逐漸恢復平靜的夜空當中
當時有誰婆娑門、紅日殺手組、魂組,還有梵蒂岡
小日本,先拿你開刀
項禹帝嘴角上揚,那股子血腥而又陰森的笑容,令人膽寒。一襲黑衣,在夜幕下綻放出詭異的光芒,令人望而止步,不敢靠近。
“殺戮,只會造成更多的殺戮,趁你還沒有動手,就此罷手吧”一個蒼老,而又明亮的聲音,在山谷之中響起。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我已經(jīng)動手了”項禹帝冰冷的說道。“殺盡天下仇對我之人,纔可換我安寧一日”
“你放了婆娑門”不知何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項禹帝的身後。
項禹帝眉頭緊鎖,側(cè)目用餘光看著身後的那個黑影,“她有恩於我”
“真的是這樣嗎”
項禹帝陷入沉默,過了一會,才淡淡的說道:“我不殺女人”
“禹帝,罷手吧”黑影嘆息道。
項禹帝輕微搖了搖頭,流露出一絲情緒波動,卻又讓人看不明白。“我想罷手,我也不想殺戮,可是有人不會答應”
“舜堯因爲你的事,怒上日本,屠戮日本所有高手,才肯罷手而歸,難道你也要這樣”
項禹帝眉毛一挑,冷哼一聲,“哼多管閒事”
“禹帝,回去吧”那個黑影慢慢走近項禹帝,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一身道袍,白鬍子迎風飄起,長得不算太高,滿臉褶皺,卻又好像有一種靈氣,看起來道風仙骨。
“回去回哪去”
“華夏”
“不可能”項禹帝斷然拒絕。
“難道你不聽爲師的話了嗎”那老道氣急敗壞的說道。
“等殺完了再聽”
“”
項禹帝冷笑兩聲,“你自命天靈道長,你可以悟天道,得靈動之氣,我不行我只是凡夫俗子一個,我只是知道,誰打我一拳頭,我必須還回去才行,不然我心裡會很不爽的”
天靈道長嘆了口氣,滄桑道:“爲師立於世間數(shù)十載,本快入土之人,唯有你,我唯一的徒兒,是我放心不下的。有時候我在想,我教你太極之理,八極之道,是否正確。”
項禹帝轉(zhuǎn)過身,嘴角終於有一些正常的笑意,這是這笑容有些嘲弄之意,“老頭兒,你什麼時候開始回憶從前了這可不像你”
天靈道長眼皮下垂,橫了項禹帝一眼,“難道這就像你嗎”
“這本來就是我”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快入魔了”天靈道長關切徒弟,聲音也就略微大了一些。道家不同於馮家,講究那個修身養(yǎng)性,天靈道長一生任意妄爲,想做什麼做什麼,誰也阻止不了他。有時候天靈道長就在想,這個項禹帝,是隨自己,還是隨了他爹
“入魔就入魔我不入魔,怎可顯示他人之佛性”
“謬論”
“就算是謬論,我也要一直論下去”項禹帝搶著說道。“我說過的,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有仇必報就是我的性格,我就是這麼小心眼”
“”
項禹帝突然“噗通”跪在了地上,給天靈道長嗑了三個響頭後,緩緩站起,“師傅,我沒功夫和您敘舊,他日有緣再見吧”
“當真要繼續(xù)”
“繼續(xù)”項禹帝用力的點了點頭。
天靈道長嘆息著點了點頭,“其實我也知道,我一定勸不了你,去吧爲師不阻攔你,一個月之後,爲師會送你一個禮物”
“禮物”項禹帝皺了皺眉,看著天靈道長的樣子,知道問也不會說,變沒有多說話,一個縱身,變在天際之間,消失了蹤影。
天靈道長輕輕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想殺就殺吧入魔就入吧不殺點人,恐怕難消你的心頭之恨啊”
項禹帝漸行漸遠,可是下個地方,該去哪
日本被自己老頭子滅了,婆娑門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解決了。還應該去哪梵蒂岡對了
項禹帝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和趙玉雪吃烤串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隸屬於英國皇室的圓桌騎士
十二圓桌騎士,已經(jīng)戰(zhàn)死一人,那麼就是還有十一人了
項禹帝嘴角漫起血腥的笑容,沒有了亞瑟王,十二圓桌騎士也改朝換代,還能見當初的英勇
西踏歐洲,怒上英國,戰(zhàn)圓桌騎士
一個星期之後,項禹帝遊走在英國的街頭。這好像是項禹帝的一種習慣,在每一次去別的國家之後,必須要觀光遊歷一番才行。
英國是紳士之邦,禮儀是最重要的文化。項禹帝走在街頭,嘴角的那種壞壞的笑容,很讓英國人生厭。
其實,此時項禹帝已經(jīng)對圓桌騎士發(fā)出了申請,倫敦外,西郊山中,不死不休署名是極道
項禹帝一個人溜達了一會,還真的挺無聊的,就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了人羣當中
項禹帝直接去了西郊的山巒當中,在樹下盤膝而坐,爭取把自己調(diào)整到最佳的狀態(tài)。十一個圓桌騎士,這就等同於“逆鱗部隊”一樣,全部都是高手。雖然丹尼爾卡克斯頓是其中最強的一個,可是其他的十一個人,實力也相差無幾,不容小覷。
白天悄無聲息,沒有一點跡象。項禹帝一直坐在那裡,閉目養(yǎng)神。可是當黑夜來臨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不知道已經(jīng)是什麼時辰,只是知道夜幕已經(jīng)降臨,除了時不時的鳥叫,和那絲絲的涼意,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突然,四周狂風驟起,一種壓迫神經(jīng)的滔天駭浪筆直的撲向了項禹帝
項禹帝突然睜開雙眼,緩緩的站起身,兵沒有動彈,而是任由這種戰(zhàn)意在他的身上徘徊
一個平和而又戰(zhàn)意凜然的聲音,從項禹帝的四面八方響起。
“永不暴怒和謀殺;永不背叛;決不殘忍,給予請求寬恕者以寬恕;總是給予女士以援助;永不脅迫女士;永不因爲愛或言辭之利捲入爭吵而戰(zhàn)鬥”一遍又一遍的複述同樣的話,聲音越來越近
不一會的時間,就已經(jīng)有十一個人圍繞著項禹帝形成一個圓形,距離項禹帝只有三米左右
“呵,過了這麼久,你們的出場白能換一個嗎”項禹帝知道這句話,好像是一個什麼狗屁爵士描述的,反正項禹帝聽起來很噁心。
“極道,你有死的覺悟了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項禹帝的正對面響起。
“死呵呵,我只是知道,那個叫什麼丹尼爾的,被我打碎了腦袋。”項禹帝陰冷的笑了笑,“丹尼爾人不錯,挺紳士的,就是我要給他吃肉串,被他拒絕了”
這十一個圓桌騎士全都穿著厚厚的銀白色鎧甲,在頭盔下,項禹帝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這羣人一定很生氣,恨不得殺了他
項禹帝見這羣人都不說話,瞬間疾馳上前。項禹帝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別說是常人,哪怕是當初的天狗、井上大輔也只能望而生嘆
項禹帝帶著一陣狂風,向圓桌騎士其中一人飛去。那圓桌騎士見狀,心中猛然一驚,他可是聽說過,也見識過項禹帝的恐怖,如今再看,這個人好像越發(fā)恐怖
曾經(jīng)極道雖殺人,卻不見一絲殺戮之氣,如今極道欲殺人,殺氣外放,令人膽戰(zhàn)心驚。“撒旦”之名更加適合他了
那名圓桌騎士拔出寬劍,筆直劈向項禹帝那巨大的寬劍在空中揮舞,發(fā)出陣陣呼嘯之聲,閃爍著森森寒芒,阻擋住了項禹帝攻擊範圍。
項禹帝眉毛一挑,不見驚慌之色,迅速向一旁閃去。項禹帝赤手空拳,八極拳的剛毅之力被激發(fā)出來,面對巨大的寬劍,絲毫不懼
轉(zhuǎn)瞬之間,項禹帝已對那寬劍揮出數(shù)拳,每一拳都擊在了刀刃之上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巨大厚重的寬劍,竟然一段段的碎裂,掉落地面。
接著,項禹帝腳步不停,單腳落地,用力,一掌劈出,筆直衝向那名圓桌騎士。內(nèi)勁護掌,手在空中劃過,如果嘶吼一般的風聲不絕於耳。
圓桌騎士再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瞳孔收縮,眼睜睜的看著那手掌向自己的頭顱劈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