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莫寒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說這句話的時候邵彬的眼神有些不對,情緒有些波動,尤其是說到“隊總”時候的停頓也很可疑。
“隊總是誰?也是和你們一樣大的嗎?怎麼一直沒聽你們說過?”莫寒好奇的問道。
“我們的隊總啊……”邵彬沉默了一會,語氣有些不自主的低沉,“隊總他是黑巾軍的老前輩,在黑巾軍裡待了很多年了,一直對我們很照顧。這次受傷也是爲了替我們出頭,他現在還在家裡靜養。我們正打算今天去看望一下他。”
莫寒覺得真是稀奇,這羣紈絝們好像對這個所謂的隊總感情挺深啊,也許這也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於是莫寒說道:“那我也一起去看望一下吧,畢竟是老前輩了,我這個新來的也應該去看望下。”
邵彬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是很認真的,於是也點了點頭。
合作的計劃就這麼確定了下來,已經化敵爲友,那些紈絝們看莫寒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充滿敵意了,只不過其中一些那晚上被莫寒教訓過的紈絝一時半會還有些轉不過來,不太愛搭理莫寒。
到了回去的時間,一羣紈絝帶著莫寒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小院子。莫寒注意到,這些紈絝少年們的態度開始變得認真起來,看來裡面的隊總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有特殊意義的。
院子裡很冷清,沒有什麼裝飾的東西,大多擺放著一些破舊的東西,雖然顯得很清貧但是收拾的很齊整。
院子裡還養了幾隻小土狗,不過它們看到這麼一大羣人來的時候不但沒有兇狠的叫,還十分親切的搖著尾巴,只對莫寒叫了幾聲。
這些人魚貫而入的進了裡屋,差點都快站不下了。屋子裡很溫暖,擺放著幾個顯然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高檔暖爐,看來是出自這些紈絝們的手筆。
牀上躺著一個老人,聽到動靜早就已經坐了起來,看見這些少年進來,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來了啊。”
幾個少年趕緊上前將路上買的一些水果豬肉放了過去,老人笑著直襬手:“你說你們,來就來唄,非要買這些東西。上次那些我都還沒吃完呢。”
這麼一弄,還真有點子孫滿堂的感覺。老人老懷寬慰的看著來看望他的少年們,目光在莫寒臉上停頓了一下,好奇的問道:“這位我倒是看得眼生,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莫寒笑了笑,上前一步說道:“老人家,哦不,隊總大人,我也是黑巾軍的一員,今天才剛剛加入黑巾軍,這次是來特地看望你的。”
說著,莫寒還遞上了路上買的營養品。這個東西一拿出來,那些少年們看他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很多。
老人果然很意外的拉著莫寒問了許多,不過莫寒的身份當然不能多說,回答的也算是滴水不漏。
臨到走的時候,老人還特地叮囑了他:“以後記得常來啊。”莫寒自然是連連答應。
衆人出了門之後,莫寒這才問道:“怎麼就他一個人,他的家人呢?”
邵彬心情不悅的說道:“他的妻子很多年前就生病死了,唯一的一個兒子還整天不回家,不知道在外面幹什麼。這個混蛋傢伙,連
自己親爹都不知道照顧。”
莫寒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老隊總住的小屋,這纔跟著衆人走了出去。
……
第二天,莫寒跟著所有黑巾軍的紈絝們一起來到了北禁衛軍的練武場。從剛開始進軍營開始,那些北禁衛軍的人就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
隔得老遠就能看到白樓正在和別人談笑風生,他聽到動靜往這邊看的時候,明顯驚訝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走了過來。
這些紈絝們也是面含怒意,邵彬輕聲喊了句:“都別衝動。”
“真是死要面子啊,沒想到你們真的來了?”白樓嘲諷的說道,順便還掏出了白手絹擦了擦手。“我勸你們還是死心吧,反正每次也都是墊底,來了也是浪費時間,還白白給人打臉。”
劉莽山早就暴怒無比,正要怒罵,忽然莫寒開口了:“你就是那個什麼白樓是吧?軍營裡怎麼會有你這種娘娘腔?雖然我不願意打女人,但是你是例外哦。”
白樓眼中怒氣暴漲:“你說什麼!你這個黑巾軍的渣滓,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應該也會參加比武會吧?希望我們倆能碰到,到時候我不介意在你那張女人的臉上狠狠抽兩下的。”
白樓的臉上陰晴不定,幾次都想直接動手,半天才緩過來,冷笑著說:“且讓你們嘴硬一會,我們走著瞧。另外,你這個傢伙真的是黑巾軍的嗎?我可告訴你們,找自家的護衛冒充黑巾軍這種事情要是被查出來可就不只是丟臉了。”
莫寒立刻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腰牌:“不要意思,我是貨真價實的黑巾軍。”
白樓看了一下,發現還真的是,心裡也在嘀咕:怎麼這麼大的人也跑來黑巾軍?難不成是他們的父輩爲了給他們掙點面子又特地託關係把護衛弄了進去?沒道理啊!
白樓又瞪了他們一眼,這才甩下一句話走了:“走著瞧吧。”
“把臉擦乾淨點,等會我親自去打。”莫寒不忘記加了一句,聽得白樓氣的身子一僵,忍了半天才繼續邁動步子。
“說得好,太解氣了。等會比武會一定要加油啊。”邵彬忍不住稱讚道。
周圍的那些黑巾軍紈絝們看著白樓那張吃憋的臉早就爽的不行,見邵彬開口了也紛紛說道:“太漂亮了!”“等會給他個教訓!”就連旁邊的劉莽山也是看著莫寒鄭重的說了一句:“加油。”
莫寒倒也不是特地拍他們的馬屁,更多的還是被這個白樓的做派噁心到了。媽的一個大男人披著長髮也就算了,還隨身攜帶一條繡花的白手絹摸摸手,一臉病態的蒼白色,看著就覺得火大。
榮譽比武會的順序已經決定好了,這些人壓根就沒覺得黑巾軍可能回來,所以直接就先抽籤了,而和黑巾軍對戰的那一隊是第四大隊,他們自然是很得意,認爲自己第一輪肯定是輪空,直接晉級了。
結果黑巾軍居然來人了,這雖然有些出乎他們意料,但還是沒有放在心上。誰不知道黑巾軍就是一羣沒用的紈絝,欺負一下城裡的普通老百姓還差不多,想要和他們對戰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代表黑巾軍出戰的好像是那個傢伙,是個生面孔,不知道是不是
他們的護衛混進來。”第四大隊的隊伍中,一個禁衛軍侍衛對旁邊的一個方臉大漢說道。
“怕他個鳥,黑巾軍的那羣廢物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垂死掙扎而已,到最後還不是墊底。一羣沒用的紈絝子弟,不就是仗著自己會投胎嗎?”方臉大漢很不屑的說道。
他出身平民,雖然天資出衆,但也是靠了運氣以及十分艱苦的層層選拔和多年的拼殺才進了北禁衛軍,心中對於這些靠著父輩權勢、出身高貴的紈絝子弟當然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榮譽比武會很快開始,連同黑巾軍一起總共十六組,其餘沒上場的那些大隊都在演武場旁邊觀看,而黑巾軍們則是被黑禁衛軍孤立了起來,誰都不願意挨著他們。
先上場的兩個高手一個是遠程脈武者,一個是近戰脈武者,看樣子都是化神境中品的實力。雙方的戰鬥很有分寸,近戰脈武者自然是想方設法的靠近尋找機會,而遠程的脈武者則是努力的阻止他。由於場地小,考慮到遠程脈武者在近距離裡的劣勢,在一開始的時候遠程脈武者都有一段時間用來準備。
雙方以來我往,在拉近距離的時候那個近戰脈武者中了一個埋伏,結果直接導致輸掉了比賽。不過莫寒還是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對戰經驗都比較豐富,並不是空架子。
戰鬥結束,第四大隊的那個方臉大漢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由衷的讚歎道:“精彩精彩,阿北的身法還是那麼出衆,只可惜小北的功法更勝一籌啊。”
他說完之後,忍不住看了一眼即將和自己交手的那個黑巾軍的傢伙,心想:哼,這可是禁衛軍精銳的戰鬥,那個傢伙恐怕已經看傻眼了吧。可是他見莫寒一副認真觀看的樣子,表情卻不是他想象中那樣震驚或者羨慕的表情,而是平平淡淡的,就好像看不上眼一樣,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無名火:瞧這小子裝的,等會上場了就教教他怎麼做人!
第二場是兩個近戰的脈武者,不巧的是一個是化神境下品,一個是化神境的中品,雖然只是差一個段位,但是這裡面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要是沒有什麼特殊一點的功法以及自身一些別的優點的話,那個下品的傢伙想贏的話還是很難的。
果然戰況一開始,那個下品的脈武者就一臉無奈的表情,和對手說了幾句玩笑話,好像是想讓對方手下留情的意思。他們都是北禁衛軍的,彼此之間也熟悉。兩人簡短的交流幾句之後就開始了戰鬥,更不幸的是兩個人走的路子都是以蠻力取勝的,講究大開大合的攻擊,這樣一來更是沒有了懸念,那個化神境下品的脈武者很快就輸掉了。
雖然輸掉了比賽,但兩個人還是有說有笑,頗有點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意思,勝利者還鼓勵了對方幾句。周圍的同袍也都被這種氣氛感染,紛紛友好的鼓掌吶喊。
第四大隊的那個方臉大漢也是激動的連連鼓掌,等到情緒緩和了之後,隨意的一瞥,正好又看到了莫寒臉上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動,慢慢走了過去。
那些黑巾軍的紈絝們本來就是抱著胳膊冷眼旁觀,有的還不時的潑冷水,酸氣十足的說道:“哼,一羣耍猴的,還搞得這麼歡天喜地的。”可是他們心中又何嘗不想贏一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