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夜不凡大怒,但是他畢竟有些城府,今天的墨仁太詭異了,如同換了個人一般。而且平日的墨仁戰(zhàn)力非凡,及時以他學(xué)徒境巔峰的實(shí)力也不敢說能夠拿下墨仁,那止王蕭的下場他看在眼力,若是貿(mào)然出手也許是自取其辱。
“今天的事情,我會如實(shí)稟告長老?!?
留下這麼一句話,夜不凡轉(zhuǎn)身離去,那尖瘦少年也立即跟上,不過那與墨仁有幾分相似的少年卻是留了下來。
“夜家竟然有如此孬種?!蹦蕮u了搖頭,他隕落後的這些年,夜家子弟竟然如此不堪,這家族必須好好整頓一番。
目光再次轉(zhuǎn)向止王蕭,這小子嚇得連連後退。墨仁他不打算多說廢話,這羣得罪過自己的傢伙以後再逐個報復(fù),他正要離開此地。不過,他還未走兩步,只覺得腦後生風(fēng),有人對他出手了。
墨仁很是淡然的身形一偏,只見一個火紅的手掌印記擦著他的耳邊呼嘯飛過。
“找死!”
墨仁周身,突然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氣勢,整個人變得如同一柄利刃,他急速轉(zhuǎn)身,鎖定住敵人身形唰的一下暴射而出。
凌芷兒還保持著出手時的姿勢,見墨仁衝過來,她並不慌亂,手掌魔力一抖,照著墨仁面門打來。
可是墨仁的戰(zhàn)鬥經(jīng)驗(yàn)完全不是她可比擬的,動作也比她更快,就在她剛剛出手的一剎那,凌芷兒只覺得喉嚨一疼,一隻強(qiáng)健而有力的手掌狠狠的扣住了她雪白的脖子上。
凌芷兒大驚失色,她想要再次使用魔技,但那手掌的力道極大,卡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看著墨仁那冰冷的已經(jīng)滲出殺意的雙眼,凌芷兒嚇得軟了下來。這真的是一個人類的眼神嗎?竟然如同一直兇殘的野獸,若是自己再採取什麼行動,她毫不懷疑墨仁會當(dāng)場殺了她。
“住手!”
“混蛋,放開我家小姐!”
那個老奴與那幾名大漢慌了,尤其是那個老奴,她也算經(jīng)歷過生死之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墨仁散發(fā)出如同實(shí)質(zhì)般的殺意。
這小子真的是一個廢物嗎?實(shí)力達(dá)到術(shù)師境初期的凌芷兒竟然不是他的一合之?dāng)?。而且凌芷兒是偷襲在先,毫不保留的使用了魔力,竟然還能被其躲過,這反應(yīng)速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墨仁眼神如同那寒冰一般,他手臂用力,竟然將凌芷兒拎了起來,毫不憐香惜玉。
“小丫頭,你這是在找死?!?
凌芷兒真的被嚇住了,她無法回答,墨仁的力度極大,她已經(jīng)無法再發(fā)出什麼聲音。那兇狠的目光如同一頭噬人的野獸。她出身高貴,再加上生的柔媚可愛,哪裡有人這樣對待過她。
“我家小姐確實(shí)出手在先,但她並不是真的要擊殺你,看在她是你未婚妻的份上,不要將事情做的太絕?!?
那老奴倒是聰明的很,她真怕墨仁就這麼捏死凌芷兒,如果這樣她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咽喉乃人體的要害,凌芷兒漲紅了臉已經(jīng)無法呼吸,若是再過個幾分鐘,這丫頭就真的香消玉殞了。
在衆(zhòng)目睽睽下?lián)魵⒘柢苾海峙聲泻芏嗦闊?,墨仁雖然厭惡這丫頭,但也並沒有恨到想要?dú)⒘怂某潭?。剛剛一氣呵成的反擊,也只是?xí)慣性的本能動作。
“從此之後,我與你再無瓜葛,那紙婚約,就此作罷。”
說完,墨仁放開手臂,凌芷兒如釋重負(fù),跌落在地,她那如玉般白皙的脖頸上,出現(xiàn)兩道血紅甚至有些發(fā)黑的印痕。摸了摸脖子上的凹痕,少女美眸中閃爍著淚光。
“好狠的傢伙?!?
那些曾經(jīng)得罪過墨仁的傢伙們倒吸冷氣,無不後怕不已。
“呵呵,好狂妄的少年,敢在我凌家的地頭上欺辱我凌家之人!”
柔媚無比的聲音傳來,只不過這聲音中卻帶著憤怒。只見拍賣場門口,一位穿著淺綠色禮服美的驚心動魄的女子緩步走出。
這女子與凌芷兒有著幾分相似,只是更加嫵媚,那一雙彎彎的眼睛散發(fā)出動人的風(fēng)情,凹凸有致的身段、渾圓修長的玉腿以及那吹彈可破的光滑肌膚,是那樣的誘人,只是其神情卻是傲慢無比。
女子身旁,跟著一個手持摺扇的青年,青年面若冠玉,長髮披肩,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樣子。雖然生的一副好皮囊,但青年的眼睛卻是偷偷打量著女子的身段,顯然是有非分之想。
“姐姐,幫我收拾他!”見到此女,凌芷兒眼淚頓時止不住了。
見到這個柔媚的女人,墨仁心說麻煩了。這女人名叫凌琪,與隕落前的他有過一段交集,多年未見,此女更加漂亮,實(shí)力也達(dá)到了魔魂境界。墨仁面無表情,雖然隕落前乃是魔宗境界大圓滿強(qiáng)者,但依照現(xiàn)在這個身體,對付此女還是有些勉強(qiáng)。
凌琪盯著墨仁,隱約覺得這個狂妄少年有些熟悉,“竟想要休了我妹妹,你真的有這個膽量麼?”
墨仁卻是眼眉一擡,盯著凌琪慢慢說道:“不要詢問一個男人有沒有膽子,只有想不想做,沒有敢不敢做?!?
“男人?過幾年你纔是個男人?!绷桤饔恍?,花枝招展,看得旁邊的青年一陣失神。
“你可以試試,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墨仁很是淡然的說出如此褻瀆的話。
“你這廢物倒是牙尖嘴利?!绷桤靼櫫税櫭迹矍斑@個少年看起來不大,以她的身份出手教訓(xùn)倒是有些不合適。
“廢物?”墨仁笑了,笑的很輕蔑,“你這女人倒是大言不慚,這個年紀(jì)還停留在魔魂境,如此資質(zhì),平庸至極?!?
墨仁說的是實(shí)話,在帝國這種地方,凌琪可稱爲(wèi)天才,但放眼整個大陸,卻只是普普通通的修煉者。
“呵呵。”未等凌琪說話,一旁的長髮青年卻是冷笑起來,“凌大小姐的資質(zhì)輪不到你一個廢物評頭論足,再敢出言不遜,我哥舒蒼不介意幫凌大小姐清除垃圾?!?
哥舒家,是帝都最強(qiáng)大的家族之一,僅次於七大公爵家,與凌家實(shí)力不相上下。
“想殺我?你又算是什麼東西?”這些蒼蠅真是麻煩而又煩人,要是換了以前,直接一巴掌便拍死了。
雖然哥舒蒼也是魔魂境實(shí)力,但墨仁真心瞧不起他,看他魔力虛浮,定然是拿藥物灌注,一輩子只能止步魔魂境。而且區(qū)區(qū)魔魂境,換做以前吐口痰就可噴死他。
墨仁眼神冰冷,恐怖的氣勢散發(fā)而出,彷彿將周圍的空氣凍結(jié)住。雖然沒有使用魔力,但巔峰強(qiáng)者的氣勢也不是小小的魔魂境可抗衡的,哥舒蒼身形一滯,心中竟生出一剎那的恐懼。
“小子找死!”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哥舒蒼厲色一閃,手上魔力涌動。
“住手!”
凌琪神色不屑,對哥舒蒼這樣欺軟怕硬的浪蕩公子很是厭惡。這種人很是圓滑,遇上強(qiáng)敵時跑的比誰都快,欺凌人時卻是爭先恐後顯示實(shí)力。
不屑的看了眼哥舒蒼後,凌琪冷冷的道:“哥舒蒼,凌家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至於哥舒家的要求,我凌天寶殿會酌情考慮,你請回吧。”
主事人下了逐客令,哥舒蒼自然沒法說什麼,略帶威脅的看了墨仁一眼後道,“你運(yùn)氣不錯,暫時先放過你,小心的活著吧。”
“呵呵?!睂哆@種威脅,墨仁只是淡淡的道:“我等著。”
哥舒蒼陰森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凌琪盯著墨仁,美眸一轉(zhuǎn),似是隨意的說道:“狂妄的小傢伙,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哪來的,這種自不量力的樣子倒是與你那從未謀面的廢物哥哥一模一樣?!?
覺得凌琪話中有話,墨仁心中一動,這蠢女人難不成看出了什麼?這不可能,畢竟自己的外貌變化太多,氣質(zhì)也判若兩人,絕對不可能露出破綻。
再次看了看墨仁,凌琪似是隨意的說道:“小傢伙,我不攔著你休了芷兒,但是你若真的這麼做了你凌家大長老必會懲罰於你,就算你不在乎懲罰,你所在的一脈必然受到牽連,你父親必然會受到牽連。”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墨仁的確不懼怕夜家的家規(guī),對於那所謂的大長老同樣不屑一顧。只不過他的父親卻是相當(dāng)重視這一切,也是自願接收懲罰,若是凌家藉此向夜家施壓,絕對會對這異常頑固的父親造成影響。
“呵呵,愚蠢的威脅?!蹦市α?,他的笑容人畜無害,“你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說過的話不可能收回,你若敢對夜家施壓,那所引發(fā)的後果我將十倍百倍千倍奉還給你。”
“還有,五個月內(nèi)我將親自登門凌家,休書將親手奉上!”
這句話說的太狂妄了,衆(zhòng)人不由得議論紛紛,這墨仁真的和以前有所不同,變得戾氣十足,更加狂妄,更加不知天高地厚。
凌芷兒氣的不行,今日本想羞辱墨仁,自己卻莫名其妙被教訓(xùn)一番,還受到如此侮辱。少女喉嚨依然很痛,她咳嗽幾下,惡狠狠的道:“墨仁,今天的恥辱我凌芷兒記住了。”
墨仁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記憶剛剛覺醒,他想要找個地方安靜的梳理一番。
見墨仁再次要走,凌琪美眸一轉(zhuǎn),再次將他叫住。
她花枝招展一笑,“我倒是被氣糊塗了,你如此出言不遜姐姐不與你們計較,你在拍賣場動手也可寬恕於你,但你所造成的損失該如何解決?若解決不了,你夜家二人便都留下,當(dāng)個二十年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