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還是注意到原始教尊那副十分不甘的模樣,她亦然不想將話說的太死,以便給人一種以勢壓人的感覺。
聽到這話,原始教尊面色稍緩,他大有深意的看了墨仁一眼,“暫且留你一命,老夫隨時會來取。”
神女都是皺起眉頭,這老傢伙實(shí)在太不識擡舉了,還敢跟她堂堂神女討價還價,不過她還是衝著墨仁使眼色,讓其不要與其一般見識。
可是墨仁的性格自然不會妥協(xié),他嘴角上挑,冷笑一聲說道:“做人最好有自知之明,敢威脅本座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小崽子,你說什麼?”原始教尊臉色頓時變了,他身上那剛剛壓下的殺意再次攀升起來。
“注意你的言辭,本座說話充不重複,你給我記好了。”墨仁身上氣勢一邊,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
“今日之事你妥協(xié)也得妥協(xié),不妥協(xié)也得妥協(xié),憑你這點(diǎn)本事根本留不下本座!你若執(zhí)意出手,本座會逃。不過你原始聖教以後所有出門歷練的教徒都給我小心一些,出來一個本座殺一個,出來一羣便片甲不丟。”
原始教尊額頭之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已經(jīng)被墨仁氣到極致,若非神女在一旁,他早就出手了,“敢威脅老夫,小子夠膽量,老夫改變主意了,擒下你後不會殺了你,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墨仁一笑,笑的更加的輕蔑,“你這般不識擡舉,本座也改變主意了,待本座跨入魔靈之時,就滅了你原始聖教滿門。”
聽了這話,別說那原始教尊了,神女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原始聖教何等龐大的組織,十二大教高手如雲(yún),別說墨仁了,就連神女這般強(qiáng)者也不敢單槍匹馬挑戰(zhàn)一教!每一教都有著傳承多年的底蘊(yùn),而且這十二大教同氣連枝,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墨仁這個大話說的有些過了。
“哈哈,你這小子簡直神經(jīng)不正常。”原始教尊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先不說你能否跨入魔靈,就算你真的是魔靈強(qiáng)者,我原始聖教若想殺你,依舊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螞蟻一樣。殺機(jī)何須殺牛刀,老夫便發(fā)出原始通緝令,看你能逃到哪裡?”
“蠢材。”墨仁自重身份,不與這老傢伙多費(fèi)口舌,不過那原始聖教以後便倒黴了,若真有不長眼的傢伙過來,便直接大開殺戒。
這時,這原始教尊卻是轉(zhuǎn)向尹羅,那目光之中露出貪婪,“桀桀,看在神女的份上老夫暫時放過你,不過這個女娃娃定然是幫兇,否則憑你魔師初期的實(shí)力怎可能殺的了我教聖子,此女老夫帶走,也算是給我一個原始聖教千萬教徒一個交代!神女大人沒有意見吧?”
說罷,原始教尊目光毫不顧忌的打量著尹羅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此時的尹羅身上衣衫大片碎裂,大片春光露出,那一身的傷勢卻是顯示出一種柔軟之感,讓人更有徵服的慾望。
神女皺起眉頭,她雖然十分討厭原始教尊這等好色卑劣之徒,但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她權(quán)限很大,但是與尹羅並不相識,完全沒有必要幫其出頭。
尹羅美眸中閃過憤怒,她的魔力耗光了,不過面對這幫強(qiáng)橫的原始教尊,即便她全盛時期,也不會是其對手,甚至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不過這都不代表她堂堂一殿之主是軟弱可欺之輩,她面色陰寒,正要開口,可是這時墨仁卻是一步跨出,擋在了她的身前。
“老傢伙,本座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若敢爲(wèi)難我的朋友,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墨仁昂首闊步,挺拔的身子如同鋒利的寶劍,毫不掩飾鋒芒,與原始教尊針鋒相對!
原始教尊一聲怪笑,手中魔力再次翻涌起來,“嘿嘿,神女大人,老夫已經(jīng)退步,此人如此不識擡舉,可就怪不得老夫了。”
尹羅看著那雖然面容稚嫩,卻目空一切的墨仁,美眸中異彩閃過,她還從沒有在一個見過這般霸道的異性,這個看起來比她小的少年卻是這般的堅毅倔強(qiáng)。
“準(zhǔn)備撤退,抱緊我!”墨仁偷偷跟尹羅說道。
他腳下龍形虛影閃爍不定,紅色的龍影漸漸化爲(wèi)黑色。這是他現(xiàn)在可以施展的最快的遁速,一旦施展即便是神女這等強(qiáng)者也難以追上,不過對他身體的符合和魔力消耗可是相當(dāng)之大,不到最後關(guān)卡墨仁不會施展,可是到了現(xiàn)在也不得不用了。
先不說尹羅與其共同抗敵,二人配合默契讓墨仁對其好感上升不少。而且尹羅乃是知曉死亡法則秘密之人,那磷屠並不是真正掌握死亡法則,而是吞噬了尹羅的朋友,墨仁還需要尹羅的關(guān)係去尋到那死亡法則真正的使用者。
看著墨仁的背影,尹羅嘆息一聲,隨即抓住了墨仁的腰身。墨仁左眼流淌出血,他再次催動魔瞳,要將那恐怖的臉孔影響投射給這原始教尊,以創(chuàng)造逃走的機(jī)會。
就在他即將出手的一剎那,雄厚的神聖魔力突然涌現(xiàn),神女身上光芒四射,璀璨的魔力彷彿將這片灰暗的天地都照耀的閃閃發(fā)光。
墨仁二人還好,神女的魔力並不是針對二人,而那原始教尊卻是臉色大變,魔靈六層天的神女,單靠魔力便足以碾壓死他。魔靈五層天與六層天乃是巨大的分水嶺,這道鴻溝如同天與地,絕對無法忤逆!
原始教尊額頭之上含稅流淌下來,魔靈六層天恐怖如斯,他根本無法抗衡!他感受到,如同神女有意,可是隨手擊殺於他!
“原始教尊,今日之事到此爲(wèi)止可好?”神女的聲音如同天籟,卻帶著不容質(zhì)疑!
剛剛還強(qiáng)勢無比的原始教尊瞬間萎了,不敢再多說廢話,他惡狠狠的看了墨仁一眼後,正要離去,可是這時異變發(fā)生。
剛剛與磷屠他們戰(zhàn)鬥的區(qū)域內(nèi)傳來一陣興奮地大吼聲,只見一道人影如同流星一般瞬間到了近前。
看到這道人影,墨仁臉色變了。從氣息上這人便是磷屠無疑,可是氣勢卻與剛剛截然不同,而且外觀也有了巨大的變化。此時的磷屠便是一個偏偏少年,看起來年齡不過八九歲的樣子。那嬌嫩的皮膚白裡透紅,頭上的麻花辮子看起來相當(dāng)?shù)目蓯郏砩夏菍挻蟮囊屡劭雌饋硎值牟粎f(xié)調(diào)。
“原萬豪小兒,這麼多年不見,你竟然變得這般慫包,原砼老小子若是地下有知,非得出來掐死你不可!”
這白嫩的童子口中的聲音卻是蒼老而又沙啞,語氣也是老氣橫秋的,十分的好笑。
可是原始教尊卻是根本都笑不出來,他從這個童子身上感受到強(qiáng)大的魔力,同樣是魔靈五層天,而且看其散發(fā)出的氣勢,還在他之上!
“你是何人?”原始教尊沉聲喝道。
“姓名老夫早已忘了,不過老夫縱橫教國時,你家老子也得退避三舍!”童子一臉傲然,他轉(zhuǎn)向墨仁,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不錯,按照老夫的計劃,還得三年才能破繭而出,你提前把磷屠逼上絕路,倒是變相助了老夫一把。”
墨仁看著這童子,淡漠的道:“這麼說這磷屠不過是你的棋子,他那人畜道功法也是你傳給他的吧,目的便是讓他按照裡面的功法修煉,爲(wèi)你的復(fù)活提供條件,我說的對嗎?人散老朽?”
人散老朽?原始教尊不由得倒吸口冷氣,人散老朽乃是他上一輩的人,聽說幾十年前已經(jīng)隕落,怎麼現(xiàn)在還會出現(xiàn)在這裡?
神女倒是面色不變,她躲在暗處觀看了墨仁與磷屠戰(zhàn)鬥的全過程,對於人散老朽的出現(xiàn)並不感到意外。不過神女對於人散老朽的功法有了些興趣,這老傢伙有著如此悠久的壽命,而現(xiàn)在又獲得了新生,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小子分析的不錯,若不是答應(yīng)了磷屠臨死前的請求,老夫都有些不忍殺你了。”人散老朽眼中難得露出讚賞,他是真的欣賞墨仁。
“殺我?磷屠也做不到,你做得到嗎?”墨仁冷笑著問道。
“磷屠的確是老夫所有弟子中天賦最好的,你能幹掉他的確有本事,不過你太小看人畜道了!”
人散老朽,準(zhǔn)確來說是人散童子突然變得煞氣十足,他轉(zhuǎn)向原始教尊道:“萬豪小子,你我聯(lián)手擒下此子,如何?”
原始教尊一愣,卻並沒有急於表態(tài),眼前這兩人都比他強(qiáng),可是神女魔靈六層天明顯更加強(qiáng)大,他可不想陰溝翻船。
“慫包小子,既然不敢,老夫便親力親爲(wèi)!”人散童子哈哈一笑,他那稚嫩的手掌上,噴吐出如同柳絮一般的魔力。
“看來小女被人小瞧了。”神女內(nèi)心對二人十分不屑,見這人散童子真的敢出手,也動了真火,她正準(zhǔn)備施展更強(qiáng)的手段,可是異變再次發(fā)生了。
水銀礦山的地面突然震動起來,轟隆隆連綿不覺,好像地底深處發(fā)生了大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