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帶著怒氣有些沙啞的男人的聲音就這樣傳入了衆(zhòng)人的耳朵,幾乎沒有等到衆(zhòng)人反應過來,一道陰冷的風就這樣從身邊劃過。
再度想要動彈已經(jīng)是很難的事情,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葉柏辰竟然已經(jīng)足夠快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點了衆(zhòng)人的穴道。
空氣中這時候纔將方纔葉柏辰口中的話傳達道耳邊,竟然速度快的如同風。
“不用了。”葉柏辰呆厄的看著歐陽浩辰,隨即冷冷的道:“你不是相信什麼法師吧,既然這樣子相信,難倒就不怕折了她的壽。”
外面一直都沒有動靜,白梓陌心中想著葉柏辰怎麼會如此之慢,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葉柏辰已經(jīng)站在白梓陌的面前,甚至因爲方纔的出神,白梓陌竟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葉柏辰的身影和行蹤。
他的速度竟然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程度了,白梓陌還沒有來得及驚訝,整個人都已經(jīng)覺得有些不對,這個時候再看過去的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葉柏辰的臉色實在是不對。
“你不用等了,外面的那些人現(xiàn)在是不會進來的,如果你還想要在騙我的話,實在是愚蠢,我竟然比你更愚蠢,竟然會相信你所說的話。”葉柏辰的聲音就像是來自雪山之巔,竟然讓人覺得冰冷。
一襲赤紅色的袍子突然被拉長,白梓陌此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袍子長長的拖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鮮紅的血液鋪出來的到來。
直到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白梓陌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明明不到百米的距離,爲什麼自己一點感應都沒有,是葉柏辰動手的速度太快了,還是白梓陌自己的感知退化了。
白梓陌似乎是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是葉柏辰儼然已經(jīng)不給她這個機會了,他突然冷不丁的轉(zhuǎn)過身子來,看著白梓陌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葉柏辰是特別好騙的,我之所以會好騙,是因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竟然會騙我,你實在是……”
後面的話終於停止住了,竟然沒有說出口,原本白梓陌以爲葉柏辰是良心發(fā)現(xiàn),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在自己面前倒下了。
在倒下的瞬間,白梓陌才發(fā)現(xiàn)歐陽浩辰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腳下竟然沒有一丁點聲音。
“你是怎麼做到的?”白梓陌的連上線寫滿了懷疑。
歐陽浩辰似乎並不明白白梓陌的話中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的臉上仍舊是一副大男孩一樣的笑容,似乎是在裝傻。
“你是說我打傷了他,還是說我剛纔在外面被點了穴道?”歐陽浩辰反問道?
白梓陌慢慢地走上前去,查看了葉柏辰的傷勢,確定只是暫時的昏厥之後纔將視線落定在歐陽浩辰的身上。
隨即問道:“你方纔是怎麼解開葉柏辰的穴道的,依照我的印象,他的穴道若不是有很高的功力是萬萬不能解開的,就算是有很高的功力的人,恐怕也是要自己自斷經(jīng)脈才能夠?qū)⒀ǖ澜忾_的吧。”
似乎是意識到了白梓陌的懷疑,歐陽浩辰笑著道:“是因爲方纔他點穴道的時候沒有點到我的學位,我只是在裝,所以才能逃過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葉柏辰的身子拖起來,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似乎是廢了很大的力氣,纔將葉柏辰放在牀上。
葉柏辰的眼睛輕微的閉著,就像是睡得很熟一樣,晚霞已經(jīng)落了下來,又躲過去了一天。
可是已經(jīng)沒有別的藉口再去推脫了,這次等到葉柏辰醒來的時候,難倒當真要陪著他一起去風池嗎?
白梓陌正在思考之際,忽而聽到外面吃傳來一陣嘈雜,她將被子蓋在葉柏辰的身上,有些不捨的再度看了一眼,似乎仍舊是在擔心著什麼。
這纔開始往外面走過去,歐陽浩辰手底下帶著幾個人面色焦急在找些什麼?
“你在找什麼?”聽到白梓陌的聲音之後,歐陽浩辰就更加的面帶難色,他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停頓在路上,沒有說半句話,身後的士兵見主子都不敢吱聲,自己也都不敢多話。
見他這樣,白梓陌就更加懷疑了,隨即怒斥道:“我問你在找什麼?現(xiàn)在回答我?”
歐陽浩辰見白梓陌臉上帶著怒氣,隨即擡起頭來看著白梓陌實話實說道:“是,是昨天晚上女王抓回來的那個人逃跑了。”
時間彷彿禁止在這一刻,天邊外漆黑的夜幕被閃電劃開一樣,明明已經(jīng)抓回來的犯人,竟然又逃跑了,難不成這羣人都是飯桶嗎?
白梓陌的臉上再也不能夠向方纔一樣淡定了,她的臉上醞釀出一股子暴怒。
歐陽浩辰似乎在等待著白梓陌的爆發(fā),可是一直等了很久都不見白梓陌說話,再度擡起頭的時候,白梓陌的臉上已經(jīng)平息了。
她沒有半點表情,冷冷的看著歐陽浩辰吩咐道:“還不趕快去給我找,如果在找不到你們就都不要給我回來。”
“是是。”
暗衛(wèi)們應付著各自都已經(jīng)離開。
白梓陌看著天邊外漆黑的夜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有的一切都來得這樣迅速,她回過頭看了看身後房間裡的葉柏辰,輕輕地溫柔的將房門關上,身影迅速消失在夜空之中。
歐陽浩辰帶領著幾個屬下找了一夜都沒有半點消息,直到天亮的時候纔在井口的位置發(fā)現(xiàn)一個死屍。
經(jīng)過確認之後,才發(fā)現(xiàn)那個是逃跑的人的屍體,跟隨的士兵確認此人死了之後,臉上迅速嚇得慘白一片。
隨即向歐陽浩辰彙報,歐陽浩辰確定消息之後,一時之間竟然安靜的可怕。
歐陽浩辰幾乎是找了女王一個早上,可是沒有半點消息。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歐陽浩辰只得在女王的臥榻前面等待著白梓陌的出現(xiàn),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出來的竟然是葉柏辰,而白梓陌早已經(jīng)不知所向。
葉柏辰摸了摸自己昨天被打的後腦勺,然後慢騰騰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歐陽浩辰,一時之間竟然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隨即問道:“昨天是誰打得我?你可是知道?”
歐陽浩辰呆愣愣的看著葉柏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臉上帶著笑意問道:“女王是不是在裡面,你們昨天……”
葉柏辰看了看歐陽浩辰,然後饒有趣味的回過頭看了看房間。
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昨天晚上竟然住在女王的牀上,自然是會引人誤會,但是一想想昨天白梓陌竟然騙自己。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的一齣戲,一想到這裡的時候,就實在是覺得可氣。
白梓陌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晌午的時候,歐陽浩辰仍舊站在大殿前,白梓陌似乎是有些疲憊,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什麼血色,彷彿是經(jīng)過了一場大戰(zhàn)。
白梓陌看到歐陽浩辰後有些驚訝,問道:“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歐陽浩辰在這烈日炎炎之中原本有些乏意,正覺得自己要睡著的時候,白梓陌出現(xiàn)了,他急忙道:“是我辦事不周,昨天那個人死了。”
白梓陌似乎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臉上仍舊是面無表情地,她隨意的將衣服縷了縷,然後將門推開。
衝著身後的人一招手,示意讓他下去,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房間裡躺著的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歐陽浩辰剛剛站起身子想要離開,便聽到身後的人道:“等等?”
歐陽浩辰急忙停下腳步來來,原本以爲是女王反悔了,要懲罰自己,但是沒有想到問出口的竟然是:“人去哪裡了?你怎麼連看一個人都看不住?”
歐陽浩辰整個人都出於懵逼的狀態(tài),什麼時候讓他看著葉柏辰這個危險分子了?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
白梓陌的心情有些不好,也有些無奈,萬萬沒有想到,纔剛剛出去一會,葉柏辰就已經(jīng)不見了,他不是昏迷不醒嗎?
竟然就睡了這一小會,她原本以爲應當能夠等到自己回來的。
白梓陌幾乎是找到了所有能夠找的地方,但是沒有一個地方出現(xiàn)葉柏辰的身影,他就這樣子人間蒸發(fā)一樣。
就彷彿是憑空消失了,昨天晚上已經(jīng)很累了,現(xiàn)在又要去找葉柏辰,白梓陌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快要垮臺了一樣。
天色有些陰沉沉的,空氣有些潮溼,看上去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不真實。
一個模糊的身影從不遠處的甲山後面跑過去,只看上一眼,白梓陌就已經(jīng)覺察到對面的人是誰了,她一個轉(zhuǎn)身,迅速的已經(jīng)到了甲山的後面。
果不其然站在前面不遠處的就是葉柏辰,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應該是剛纔換下來的衣服,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快速,讓人有些看不清楚。
白梓陌只能迅速的跟上,她的腳步十分輕,距離不到十米處一直跟著,害怕自己被葉柏辰發(fā)現(xiàn),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葉柏辰竟然是停在了一個客棧的前面。
白梓陌環(huán)顧四周,在一個窄小的巷口裡面,葉柏辰停下了腳步。
由於站在現(xiàn)在的位置有些看不清楚,白梓陌輕輕地一擡腳,整個人都已經(jīng)落在了屋頂上,而且沒有一丁點的聲音,白梓陌偷偷的低頭看著葉柏辰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