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璟，我跟你說話，你聽到?jīng)]有！”葉牧白額頭的青筋暴起。
季如璟乾脆把眼睛閉上，將身體側(cè)到一邊。
葉牧白再次被她的反應(yīng)所激怒，拽住她的手，將她的身體掀了過來。
紙巾從手上脫離，鼻血立噴涌而出，濺的裙子上，地上，到處都是。
季如璟連忙把頭擡高，一手壓住，一手慌張而盲目的在桌子摸著紙巾盒，卻又在情急之中把紙巾盒弄到了地上。
葉牧白被眼前這突發(fā)的血腥狀況嚇住了，他撿起地上的紙巾，抽了幾張塞給她：“你什麼女人，這麼不經(jīng)打！”
話出來之後，他也覺得有點欠妥。
天下無敵的葉牧白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向人低頭承認(rèn)錯誤，就連感到抱歉，從他嘴裡說出來，都是那麼難聽。
季如璟無語的看著他：“你下次最好找個經(jīng)打的，”想了想，她又笑：“哦，不對，你應(yīng)該不會打她，因爲(wèi)你愛她，你捨不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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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牧白動了動嘴脣，被堵得無話可說。
他剛纔是失去理智了，聽到她這麼說，他心裡不由的感到疼痛，可他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才能讓她明白他並非是因爲(wèi)不喜歡她所以纔對她下手這麼狠的。
“趕緊擦趕緊，髒死了！”他把整盒紙巾都扔給她，心裡煩躁的厲害。
“葉牧白，你乾脆就跟我離婚吧，求你了！”問題的歸根結(jié)底，就是因爲(wèi)他們還生活在一起。
“少給我提離婚，等我查出那個姦夫，你就等著受死吧！”葉牧白低吼過去。
季如璟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她捂著鼻子，一聲不響的坐著，心裡越想越是覺得痛苦，這種死不了又活不下去的日子到底還是持續(xù)多久？
眼眶不由的就又紅了。
是否哭過一次後，眼淚就不值錢了，爲(wèi)什麼她又有想哭的衝動了。
過了許久，葉牧白才勉強問：“臉沒事吧！”
“可能會沒事嗎？”季如璟聲音悶悶的，鼻音很重。
“那要不——”葉牧白看了看她，猶豫糾結(jié)了很久才說“我?guī)湍闳嗳喟桑 ?
他坐到沙發(fā)上，又就是要伸過去。
季如璟一掌將她的手拍開：“走開，你不要碰我！”
她的聲音中似乎都帶了哭腔。
葉牧白更是手足無措了：“我承認(rèn)打你是我不對，可是那也是你活該啊，誰讓你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們算是扯平吧，跟那個男人斷了，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第二次！”
季如璟真恨自已手裡沒有刀，要不然她就一刀子捅死他，跟他同歸於盡算了。
宴會散場。
賓客們陸續(xù)離開。
葉家的人也都上樓去休息了。
夜，漸漸的深了。
葉牧白看了看時間：“12點了！沒人了，我們走吧！”
季如璟起身走出花房，臉已經(jīng)沒有剛纔那麼痛了，鼻血也不流了，只是裙子上沾滿了血，看起來很是駭人。
回到房間，她換下了禮服，進(jìn)去浴室洗澡。
攤開右手，裡面躺在一顆白色的鈕釦，哪是她從那個男人身上扯下來的，她一直緊握著手，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將鈕釦藏在眼前的玻璃杯裡，她對著鏡子照了照臉頰，?嘴角有明顯的傷痕，鼻子下面也是紅紅的。
打開水龍頭，彎腰清洗鼻子，鏡子裡的自已是這麼狼狽。
洗過澡，她走出去，葉牧白正坐在外面陽臺上抽菸。
季如璟神情木訥的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片刻，她才走向牀邊，掀開被子躺下，就算他跟她隔著一道門，她也還是選擇背對著他，
一閉上眼睛就是無邊的黑暗。
這個夜，他們一個在裡面，一個在外面，背對著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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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早餐時間。
今天大家起的都有點晚，像是統(tǒng)一好了似的。
光線明媚的早餐廳裡，一大家子坐下哪裡，有的看報紙，喝牛奶，有清粥小菜，有的吃沙拉，每個人的洗好都不同。
老太太早上是一定要喝粥的。
季如璟嘴角的傷其實大家都看到了，不過誰敢說什麼。
“如璟，你嘴角怎麼回事？”老太太皺起來眉鋒來問。
“噢，不小心摔了一跤，”季如璟只能這麼回答，總不能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是葉牧白打的，葉家不要面子她自已還要呢。
老太太眼睛嚴(yán)厲的看向葉牧白，很是生氣：“你這老公怎麼當(dāng)?shù)??！?
葉牧白麪無表情，仍舊自顧自的喝著果汁。
“奶奶，我沒事啦，你不要說他了，”季如璟開口說，她是不想再聽奶奶嘮叨了。
“錯了就要說，”老太太表情一改，溫和的拍了拍的季如璟的手：“對了，如璟，我?guī)湍銈兗s了陳玉中醫(yī)師，下午你們?nèi)ニ难e一趟?！?
季如璟跟葉牧白同時直起來眼睛。
“??？幹嘛給我們約中醫(yī)師？”季如璟不解的問。
“你們不是準(zhǔn)備要孩子了嘛，我讓她替你們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一定要去哦！”
“奶奶我身體壯的很，不需要調(diào)理，你就別添亂了?！比~牧白不快的說。
老太太的臉立刻就拉長了：“我已經(jīng)幫你你們約好了，不去也得去?！?
“奶奶——”葉牧白真是服了這老祖宗了。
“你要真不去，這個月就得給我懷上，要是懷不上，下個月天天給你吃中藥。”
“怕了你了，去，我去行了吧?！边@老祖宗說道做到，倒不是他對自已沒信心，而是季如璟應(yīng)該每次都吃了避孕藥，所以怎麼可能懷上孩子。
“算你聰明！”老太太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結(jié)束早餐，兩人走到外面，表情都跟霜打的茄子。
“我們真的要去？”季如璟看葉牧白。
“不然你想這個月就懷上嗎？仰或是懷不上，喝半年的中藥？”葉牧白幽幽的轉(zhuǎn)過來，與她的視線連接。
“當(dāng)然不想！”這兩個選擇簡直都是噩夢。
葉牧白聳肩：”那不就結(jié)了，貌似去一趟中醫(yī)生那裡最輕鬆的了?！?
“哎——”季如璟嘆氣，這離也離不成，還莫名的冒出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的神秘男人攪局，現(xiàn)在還要被逼這看中醫(yī)，她的人生究竟還要有多少災(zāi)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