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一起唱情歌
98:一起唱情歌
其實吧,這羣人裡,除了沈馳,其他的人都沒有見過翁杭之唱歌,一個個的都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同時也充滿好奇,老大的歌聲怎麼樣?
翁杭之拽著文箏的脖子,雙脣幾乎貼在了她耳邊:“你只能跟我一個人唱情歌,聽到?jīng)]有?”
這語氣,好霸道,不過文箏心裡甜滋滋的,俏皮地眨眨眼,同樣也湊近他的耳朵:“遵命,親愛的。”
一聲親愛的,翁杭之感覺特舒坦,要不是現(xiàn)在人多,他真想將她壓住狠狠疼愛一番。
開始唱了,第一句是女聲的,文箏唱,很快就到男聲了,翁杭之那話筒裡一出來聲音就引起了一陣驚呼。
“哎呀媽呀,這是咱老大嗎?怎麼一唱歌就變成小鮮肉了?不……我一聽是幻聽了,怎麼聽著好像18歲少年的聲音?”程燁一臉驚詫,人都聽傻了。
miss吳也是很意外,滿以爲(wèi)會是成熟男聲的,誰知道一出來竟然是這麼鮮嫩的聲音,嘖嘖……
“老大,這是穿越了嗎?”
“我的天,如果不看真人畫面的話,我還以爲(wèi)是個奶油小生在唱歌。”
“……”
就連文箏也不由得詫異,想不到這人一唱歌聲音跟說話的反差好大。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歌聲很動聽,猶如天籟,優(yōu)美悅耳,不輸專業(yè)水準(zhǔn)。
一曲唱完,掌聲不斷,文箏毫不吝嗇地直誇:“你如果不當(dāng)律師的話而當(dāng)歌手的話,一定會紅遍全國的,哦不,全球……哈哈哈。”
“對對對,老大,我已經(jīng)是你的歌迷了!”
“太好聽了,老大,你讓我們幾個五音不全的人還怎麼活?”
說是這麼說,可程燁立刻又拿起話筒嚎了,雖然時常不在調(diào)上,但那股架勢還是很足的。
翁杭之對於大家的讚美,反應(yīng)很淡然,只有沈馳知道怎麼回事。
“告訴你們吧,他最頭疼的就是自己的歌聲了,別看這麼一個成熟穩(wěn)重型的外表,一唱歌立刻出來的聲音就是18歲的,他想改都改不了,其實他最喜歡的是那種帶滄桑感的歌聲,哈哈哈,我看這輩子他是沒指望了……”
原來如此,難怪翁杭之唱歌之前那麼彆扭呢。
一羣人裡,麥霸就有四個,爲(wèi)了節(jié)省時間,乾脆一首歌就唱一段再切歌。這樣輪番下來,大夥兒都玩得挺開心的,加上喝了不少的酒,氣氛輕鬆,一個個比起上班的時候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到了快12點的時候,該散場各自回家了,文箏就被翁杭之拖著回了他的住處,雖然他說過今晚會讓她休息,不會像昨晚那麼折騰她,可是要做到很難,他一晚上洗了三次冷水澡纔算是睡著了。
睡覺還不忘依偎著入眠,翁杭之硬是控制住了沒有那個,可他難受啊,又不想放開文箏,非要抱著睡,這樣只能自己受罪了。
文箏縮在他懷裡,感覺到他的隱忍,她心裡涌起一股暖流,知道他是爲(wèi)了讓她休息纔會剋制的,說明他並不是個自私的人,他表面上或許有時高冷,可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卻很火熱。
很慶幸她能見到他火熱的一面,這是獨屬於她的特權(quán)。
文箏像只慵懶的小貓,額頭輕輕摩挲著他的下巴,輕輕地低語:“翁杭之,你爲(wèi)什麼會相信我沒有掉包證物啊?”
翁杭之沒有立刻回答,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低沉的聲音說:“原因很簡單,因爲(wèi)你是文箏。”
這答案,確實太簡單直接,但卻蘊(yùn)含著太多的信息了,並且是那麼堅定的答案。
因爲(wèi)是文箏,所以相信,這是一種怎樣的信任,對於一個律師來說,要這麼相信一個人,除非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觀察纔會對這個人的品質(zhì)給予肯定。
翁杭之的回答,讓文箏心頭一熱,眼眶微微發(fā)脹,感動,無以復(fù)加。
感情是一回事,但信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是對她品質(zhì)和人格的肯定,這是比感情更加可貴的東西。
文箏也沒有多說,在他胸膛蹭了蹭,帶著欣慰的微笑:“翁杭之……謝謝你。”
“嗯?怎麼謝?”翁杭之居然還真的想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你說要我怎麼謝?”
“明天晚上我們早點回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怎麼謝了。”這沙啞的聲音多麼富含深意啊。
文箏羞窘了,但還是用輕微的聲音嗯了一下。
翁杭之心癢癢啊,昨天才嚐到了美妙的滋味,今晚休息,明天當(dāng)然要把今天的損失找回來。
就這麼抱著,呼吸相聞,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好像兩顆心又再靠近一點了。
第二天。
文箏在翁杭之的臂彎裡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完美無缺的俊臉,並且這是她喜歡的人,心啊,滿滿的都是蜜汁。
翁杭之醒來的時候文箏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兩人吃完之後各自工作去了,約好了一起吃晚飯。
這樣的生活,平靜而踏實,出門的時候依依不捨,盼著早點下班回來膩在一起……這樣的心情,文箏以前沒體會過,她想,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吧。
但這事兒還是保密階段,文箏知道翁杭之的身份特殊,有些事不宜過早公開,就算要公開也得他同意的。
翁杭之今天本來不上班的,可他主動給自己加班了,爲(wèi)了唐駿的案子,他得去看守所。
在去看守所之前,翁杭之先去了唐駿父母家裡看望了兩位老人,他們因爲(wèi)唐駿的事心力交瘁,見到翁杭之來了,免不了就會把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
可是唐駿這個案子很特殊,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做無罪辯護(hù)是不可能的了,根據(jù)現(xiàn)有的證據(jù),只能考慮在上庭時先認(rèn)罪,然後爭取減輕刑罰,以唐駿因妻子出軌而一時衝動,做爲(wèi)理由,就看法院會不會輕判了。
唐駿也算挺倒黴的,這種事兒不管擱在誰身上,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另一半出軌了正在跟別人約會,誰都不可能還保持淡定,情緒激動而大打出手,這都是情有可原的。
但壞就壞在楊立波死了,原本唐駿是受害者,可如今卻有了蓄意殺人的嫌疑。
檢察機(jī)關(guān)很可能會以蓄意殺人的罪名起訴唐駿。
翁杭之一向是秉承著堅持到最後的宗旨,所以,他想來看看唐駿,嘗試看能不能問到一些別的線索。
唐駿一夜沒睡,看起來很憔悴,還在咳嗽,臉色也不好看,見到翁杭之,唐駿那空洞的眼神纔有了光亮。
“翁律師!”唐駿突然激動地握住翁杭之的手,顫抖著說:“我昨晚想了一夜,我覺得楊立波不是因我而死的……”
翁杭之表情沉靜,拍拍唐駿的肩膀,安慰道:“你下坐下慢慢說,你越著急就越會緊張,一緊張就可能將你想到的有利的線索都忘記了。”
聽了這話,唐駿才稍微冷靜了一下,卻還是很焦急:“翁律師,我用花瓶砸楊立波的時候,他只是留了一點點的血,他還衝我吼,當(dāng)時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要死的樣子。我因爲(wèi)急著去追林涵,所以我砸了楊立波我就跑了,在警局的時候我是太慌亂,可後來我仔細(xì)想想,就那麼點血,他怎麼可能會死呢……會不會是他本身就有什麼疾病,突然發(fā)作瞭然後死了,就賴我頭上?”
翁杭之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你忘了嗎,警方說了,根據(jù)法醫(yī)送來的報告,楊立波是的死因是他腦後的一處被花瓶砸到的傷口……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可疑的事情發(fā)生?”
“我……”唐駿痛苦地捂著頭:“沒有其他的事了……翁律師,你幫幫我,楊立波肯定不是因我而死,那麼一點血,怎麼可能死呢……”
他不斷重複著這一點,當(dāng)然也引起了翁杭之的注意。
“你看到的是那麼一點血,但實際上他的死亡現(xiàn)場有很多血,這點,有目擊證人的……”
唐駿十分混亂,很努力地在回想著,可是卻偏偏想不起對自己有利的線索,誰都不甘心會背上蓄意殺人的罪名,何況唐駿還因爲(wèi)妻子的背叛所以才……
“唐駿,我會幫你,但是,我事先聲明,如果你真的殺了人,我不會幫你做無罪辯護(hù)的,只能是認(rèn)罪之後爭取輕判,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翁杭之沒有說得太難聽,可是這樣已經(jīng)足夠讓唐駿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