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顧子成和謝澤宇在謝澤宇的公寓喝酒。
謝澤宇拿了個ipad,在網(wǎng)上刷,關(guān)於自己的黑帖。
他一邊氣得臉色鐵青,一邊又忍不住繼續(xù)去看。
這一幕讓顧子成看了直搖頭。
終於,謝澤宇扔了平板,他攤在沙發(fā)上,準頭看向顧子成,“如果給你個機會,你是繼續(xù)實現(xiàn)自己的野心,還是乾脆急流勇退?”
顧子成有段時間沒有打理過自己了,他摸著自己發(fā)青的下巴,嗤笑,“這種事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再來一次你也還是會這麼做嗎?”謝澤宇可不相信顧子成不知道。
顧子成搖頭,“可我現(xiàn)在並沒有再來一次,只有一直走下去?!?
謝澤宇擡頭看向天花板,“我會,既然已經(jīng)走了99步,爲什麼不把最後一步走完?!?
“你怎麼知道那就是最後一步,而不是一個轉(zhuǎn)折又或者是又重頭來過。”顧子成反問。
“所以,這就是你在顧忌的嗎?”謝澤宇轉(zhuǎn)頭看向顧子成。
顧子成沉默,其實有的時候他也在想,他現(xiàn)在到底該選擇什麼?
他的野心,似乎已經(jīng)被人完全斬斷,即便想要重頭開始,有墨家和鍾家這兩座佛在,他的事業(yè)永遠也不會起來。鍾凌就不用說了,至於墨宇皓,他也許會不屑於對他出手,但是隻要想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雲(yún)泥之別,他就是連野心之火都要熄滅了。
還是抓住焦陽,可是,他苦笑,那個女人早就不是因爲一塊蛋糕就會感動的了。
或許現(xiàn)在她還會感動,對象卻不會是他了!
所以,他還有什麼呢?
他的家人都以爲他在A市出人頭地,他怎麼跟他們說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罷了!
謝澤宇看向顧子成,“子成,我沒有你看得明白,所以總是會做一些多此一舉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xí)驙戇@些舉動而毀了自己。但是我清楚我要什麼,即便是被人說趨炎附勢,也無所謂,我就是這麼一
個人,我需要名利來讓我自己覺得充實?!?
顧子成的眼中茫然更甚,“那我要的又是什麼?”
那天,顧子成很晚纔去睡,他一直坐在家庭影院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讓一直在地下室的原鳴差點不顧被發(fā)現(xiàn)而從地下室上來。
知道去臥室,顧子成都在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很多人在人生道路上都會遇到抉擇,有的時候看的清抉擇背後的結(jié)果,卻不一定知道自己要選擇哪一個。
他的野望是什麼,一直是事業(yè)有成。如果他想要攀爬上去,首先就要拜託鍾凌,否則額他只會成爲別人的附庸。
然而在這段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沉澱裡,有一個人的分量漸漸的和他的野望一樣重要。不,或者不能用“重要”這個詞,應(yīng)該說這個人讓他愧疚,讓他意識到以往的美好,讓他難以忘懷,讓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愛她的。
以往,在野心和她比起來,他選擇了他的野心,但是因爲方法不對,他連他的野心都丟掉了。
可是,現(xiàn)在,他既想實現(xiàn)自己的野心,也想要對焦陽做出補償。
他苦笑,原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的野心,所謂的補償也不過是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
不過,這也證明了焦陽是特殊的,在他心裡是特殊的。
想通了這些,他第二天一早就去謝澤宇的公寓。
他拉著睡眼惺忪的謝澤宇,鄭重的道,“我知道自己想要的世什麼了!”
謝澤宇:……現(xiàn)在打死這個人還來的及嗎?
不過,謝澤宇昨天說那番話,一半確實是真心,一半確實根據(jù)程濤根據(jù)顧子成性格而設(shè)計的橋段,就是爲了掏出顧子成的內(nèi)心想法,纔好入手,就近接觸鍾凌。
而顧子成顯然不知道謝澤宇的想法,他只拋出了一句話,就立馬抓住了謝澤宇的心神,“既然我們都有自己想要實現(xiàn)的野心,那麼第一件事就是擺脫鍾凌?!?
謝澤宇挑眉,“說的容易。你我就不說了,單單
是我,就算鍾凌喜新厭舊程度很快,我也被她拿捏在手上。我要翻身,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擺脫鍾凌就行了!”
“我們都不是鍾凌的對手,所以對付鍾凌,我們這種階級的根本不夠看。但是我們可以借刀殺人,借力打力?!?
謝澤宇挑眉,心下想,這人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找誰借力?”謝澤宇問的也直白。
“除了墨氏,你覺得還有誰能夠制衡鍾氏?!鳖欁映梢膊毁u關(guān)子,“我之前有了解一些墨家的事情。”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冷峻的男人對他一臉不屑,卻攬著焦陽那麼的親暱,“墨宇盛和鍾凌就算不是合作關(guān)係也是狼狽爲奸。”他們都知道墨宇盛和鍾凌沒有在一起,鍾凌現(xiàn)在看上了一個小鮮肉,正打得火熱。
但是就看鐘凌和墨宇盛吃飯,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兩人可定有些貓膩。
再說,就墨宇盛那連他們四角干係都處理不好的人,他們還真擔(dān)心會不會被鍾凌牽著鼻子走。
雖然事實並沒有那麼不堪,但是墨宇盛顯然沒有墨宇皓的籌碼高。
兩個人其實都想到了墨宇皓,只是顧子成和墨宇皓又隔閡;謝澤宇受僱傭於墨宇皓,又不能主動挑破,只能一點的一點的引導(dǎo)顧子成。
眼見顧子成好不容易談到墨宇皓,“墨宇皓這個人還是挺有本事的只是怎麼勸服他能夠?qū)Ω舵R凌?”
謝澤宇跟著附和,有意引導(dǎo),“墨總這樣的存在可不是我們可以仰望的?!?
可不是,想到他的籌碼,顧子成又有點猶豫。
躊躇了半天,顧子成到底說了出來,“我有辦法能夠讓墨宇皓幫忙。只是,在這之前,我要還一個朋友債務(wù)?!?
所謂債務(wù),就是對焦陽的愧疚。
只有和焦陽徹底分說清楚,沒有心理負擔(dān),他才能找上墨宇皓去談一筆交易。
謝澤宇疑惑,“還朋友債務(wù),這和讓墨宇皓幫忙有什麼關(guān)係?你真有辦法讓墨宇皓幫忙,你的籌碼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