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茹欣鐵青的臉，明月忽然覺得有點想笑，擡起下巴看著她說道：“難道付梓昔沒有告訴你，她沒有把我和韓時光離婚協議書遞給法院嗎？”
“你和韓時光有沒有離婚，對我沒有什麼閃失，你得意什麼？”
明月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確實是沒有什麼好得意的，再等等吧……我總相信這個世界上惡人是有惡報的。”
齊茹欣扶正了自己的擡眼眼鏡冷笑道：“那我就等著惡報吧！”
“你怎麼還不明白？你的惡報其實一早就已經開始了，你先是沒有了兒子，然後沒有了女兒，再然後沒有了丈夫……現在……唔……我想你開始連你自己都沒有了。”說著靠近她一步，“聽說你最近很麻煩，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更麻煩的。”
齊茹欣完全沒有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就憑你？一個瘋了三年的女人？”
“對，就憑我，一個瘋了三年的女人，我要你加註在秦家還有韓家身上的痛加倍奉還給你。”明月往前靠近了一步，逼得她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會以爲秦家那場火是我放的吧？”齊茹欣摘下了太陽眼鏡，直直看著明月。
明月嗤笑了一下：“你連我哥和時光都不怕，何必怕我呢？我只是一個瘋了三年的女人，不是嗎？”說著她轉身就走。
齊茹欣坐進車裡，看著坐在旁邊沉著臉的林海源，忍不住抱怨道：“真是一個瘋女人，每次都能氣死人。這死丫頭一點都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了。”
“你沒事不要惹她，惹急了她可是會咬人的。你現在的情況已經那麼麻煩了，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再動氣，萬一她們真查到我們頭上來了，可就麻煩了。都已經相安無事那麼多年了，我不想等著快退休了才鬧了那麼一出，那麼我這輩子所有的努力都毀掉了。”
齊茹欣冷冷地說道：“知道了，這事不用你提，我也在乎我爸爸留給我的齊氏。”
“總之她們四個丫頭你都得讓人盯緊一點。還有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齊茹欣冷笑了一下：“我的兒子再怎麼不爭氣也不會對付我的，你放心好了。”
明月纔剛走兩步就被那三個原本在商場裡逛的人截住了。
曉彤擔心地問道：“齊茹欣是不是又對你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了？明月，你得離她遠一點。”
“就是，我剛剛在裡面看到她和你說話，都嚇死了。”
馬茜一臉的擔心，齊茹欣是什麼任務，和她交手了兩次，多少有點清楚她的爲人。
“這個女人真不簡單，明月，我是接觸過她的，她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先不說曉彤當年的事情，就是我上一次接到的案子，她爲了勝訴還把證人綁架了，最後找了一個替死鬼擺脫綁架證人這一條罪名。不過也算是給了她教訓，讓她明白橫行霸道總會有倒黴的一天的。”
明月看著張丹丹一臉爲了正義奮不顧身的樣子，她似乎又看到了當初那個善良勇敢的張丹丹了，真好。
“丹丹，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她發起狠來可是沒那麼好對付的。”
張丹丹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現在就剩下我一個，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威脅不了我。而你們都有人保護，倒也不必擔心什麼。再說了，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它，不是嗎？”
曉彤伸手抱了一下她：“丹丹，你以後不必再揹負著這麼重的包袱活著了，當年的事情我不怪你了。”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既然碰到你們，我就直接問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明月看著她們瞬間就變得躲閃的眼神，嚴肅地說道：“說好不瞞我的，你們怎麼說話不算話。”
馬茜立刻舉起手說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略知道一二。”
曉彤也舉起手說道：“我也是。”
張丹丹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真的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你知道的，對於韓老師，我已經死心了，他的事情我不過問。”
“ok！那麼曉彤和馬茜，你們就把你們略知一二告訴我。”
“我來說！”看著馬茜的樣子估計是憋得很淒涼了，“聽說韓老師身體不太好。我經常偷聽到閆書給醫生打電話。”
曉彤點了點頭：“我知道三年多前，他的身體忽然就不好了，當初閆書還把哈哈帶走了。”說著曉彤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這三年多來，哈哈都是韓老師養的。”
“就這些？”明月皺了一下眉頭。
“對呀……韓老師身體不好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曉彤很坦白的說，“明月，我一直想不明白，三年前，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韓老師找你找得很辛苦，有一次他忽然流鼻血昏倒了，最後是閆書匆匆忙忙把他帶走的，然後又有一年多完全沒有他的消息。我完全想不明白，你爲什麼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
張丹丹看著明月沉著臉的樣子說道：“好了，你們別問她了，如果她想說的總會說的。”
明月用力地吐了一口氣：“我願意回秦時明月律師事務所。”
“真的嗎？”三人都覺得驚喜。
“嗯，執業證我先前就已經有了，我現在只需要一份健康的報告。”看著激動的三人，“但是在回事務所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你們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明月回到了秦家，直接去找思語了。
“明月姐，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怎麼不跟曉彤他們多聚一下？”
明月直接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思語，我要知道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的，我哥爲什麼活著，還有韓時光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呵……明月姐，你到底在說什麼？”
“思語，你不要跟我裝了，以前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所以我很清楚你說謊的時候手會緊張，眼神會躲閃，沒有一次，你說謊是能騙得了我的。三年前，大年初二那天你一早就飛美國了，你去找我哥了，而且我已經跟冷漠通了電話，他告訴我，我哥沒有辦法活下來了。”
“明月姐，我是去了美國沒錯，但是我也不知道銘浩哥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也許是最後冷漠研究出來新藥了，而且新藥對銘浩哥的病情有幫助。”
明月點了點頭說道：“哦，是這樣子的嗎？那你能解釋給我聽，韓時光的胸口爲什麼會有靜脈注射器嗎？爲什麼他手臂上那麼多針孔？思語，不要把我當傻子好不好？被人隱瞞的滋味不好受。”
思語呆呆地看著明月。
“明月姐，你……你……你……你不恨我哥了？你不覺得是我哥害死秦叔叔和秦爺爺的嗎？你……你不恨我哥欺騙你嗎？”這話問得很小心翼翼。
恨？的確是恨的。
“恨，爲什麼不恨？”
思語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明月姐，如果你還恨我哥的話，你就繼續恨吧！我哥說你恨著他也挺好的，至少等他離開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月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度，大得把秦暖都嚇哭了，思語一聽到女兒哭了起來，她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答應我哥不要告訴你的，明月姐，你不要逼我了。”
徐芳菲聽到秦暖的哭聲嚇得緊張得不行，立刻跑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了？寶寶怎麼哭那麼大聲？”
徐芳菲自從思語生了孩子後，她就一直住在秦家全心全意照顧思語，她已經錯過給明月照顧勿忘，所以怎麼也不願意再錯過給思語照顧秦暖。
看到明月在，她有點緊張地問道：“明月，你怎麼在這裡？”
明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媽媽，你告訴我吧……告訴我，我哥爲什麼會活著，韓時光爲什麼會變成半死人？”
徐芳菲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著明月說道：“明月，你別聽人家胡說。”
“你告訴我。”她不依不撓地說道。
徐芳菲看了看思語，再看了看明月。
思語在一邊使眼色，她惱火了，指著思語說道：“放心，就算韓時光死了，我也不會殉情的，我沒你那麼脆弱。”
“明月，你跟我來。”徐芳菲出陽臺，“明月，你坐……”
明月坐了下來，徐芳菲嘆了一口氣說道：“明月，秦銘浩是時光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好吧，這真的嚇到了明月了，秦銘浩明明是她哥哥，怎麼忽然就變成了韓時光的哥哥了？這個玩笑真的開得有點大了。
秦銘浩難道是韓叔叔和她媽媽生的嗎？這個……這個太扯了。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那……那秦銘浩是不是我哥？”
“準確來說，他是你表哥。你還記得你有個姑姑嗎？銘浩是你姑姑和你韓叔叔的兒子。”
明月僵硬地笑了一下：“不可能。”她從小就在院子里長大，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她姑姑有一個兒子。
她只知道她姑姑很年輕的時候就意外身亡了。
“這件事還是發生在我們搬去大院之前，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秦韓兩家瞞得緊，如果不是非常親的，都不會知道。”
徐芳菲伸手把明月抱進自己的懷裡。
“明月，是韓時光救了秦銘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