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明月在醫院門口看到了張丹丹，她手裡捧著一束花，花是白色的菊花，明月看著覺得有點詭異。

“丹丹，你是來看曉彤的嗎？”明月的眼睛一直盯在她手裡的菊花。

張丹丹冷哼了一聲：“明月，你不用再跟我裝什麼，這樣沒意思。”

明月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不想跟她吵。

“如果你是來看曉彤的話，花真是有點不適合。”她依然保持著微笑。

“我不是來看她的，我是來祭奠她的孩子的。聽說她的孩子沒有了……明月，你難過嗎？”

明月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張丹丹冷笑了兩聲：“難過是吧？其實曉彤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她就不應該認識你，更不應該和你這麼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月的聲音也冷了起來。

“曉彤所遭的一切罪都是因爲你。”張丹丹伸手指著她。

“到底是因爲我還是因爲你？”明月反問道。

“因爲你。”

“丹丹，你喜歡韓老師，你可以公平地去追，你不用……”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公平兩個字？”張丹丹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明月原來不知道張丹丹粗暴起來，額頭上的青筋是凸起來的。

“你覺得不公平，你爲了傷害我，所以你去舉報了曉彤，看著她爲難、看著我爲難，你就覺得高興？”

“沒錯。”張丹丹笑了一下，“很想知道我爲什麼知道曉彤懷孕，是嗎？”

這個明月的確想不明白，保密工作明明就做得很好。

“這個要怪就怪馬茜，如果不是馬茜買了那麼多酸梅，如果不是曉彤貪嘴，我都沒有發現這個事實。”

明月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丹丹，你太恐怖了，曉彤是你的朋友，當初我們信誓旦旦說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

“一輩子的好朋友？錯了，王曉彤她不是我的朋友，她是你的朋友而已。這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她不會受這樣子的罪，再說了，她也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明月搖了搖頭：“你說謊。”

“說謊？難道她沒有告訴過你她一早就跟我決裂了嗎？”想著張丹丹又覺得好笑了，“你們姐妹情深。那她肯定沒有告訴你，蘇伯譽生日那晚，我本想對你下藥的，結果卻讓她喝了本該你喝的酒。”

明月聽著再次後退了一步，她對張丹丹好失望。

“丹丹，你不要告訴我，曉彤孩子的死跟你也有關係？”

張丹丹拍了拍掌說道：“明月，我發現你很聰明。沒錯，是我做的。”

“你……你竟然跟齊茹欣勾結起來？”

“用勾結這個詞來形容實在不合適，我們只是合作。”說著她靠近了明月一步，“是我去找齊茹欣的，是我告訴她曉彤肚子裡的孩子是蘇和的。那天你和曉彤在學校西門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你……你瘋了……張丹丹，你真是瘋了。”

“我要讓你和韓老師的婚禮不完整，我要你們過起結婚紀念日的時候都想到曉彤孩子的死，我要讓你每年許生日願望的時候都想是你親手孩子你最好朋友的孩子。”

明月的腦袋很亂，整個人都無力地坐在地面上。

“如果不是前天晚上，你以死相逼，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的是韓老師。”明月冷笑了起來，“你到底有多恨我？”

張丹丹蹲下來看著她說道：“明月，想我不恨你也有一個辦法的，那就是把韓老師給我。”

明月看著她哈哈地笑了起來。

“張丹丹，我發現你特別賤。”

明月從來不用這個字去罵人的，可是現在她真的惱火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