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能說啥呢?
對上蕭辰文無處安放的視線,她嘆了一口氣,“好了好了,這也不是你的錯。
然然那丫頭手勁大,這一巴掌,沒把你打出來事兒吧?”
疼不疼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怕一不小心打到耳朵。
萬一把耳朵打壞了,就麻煩了。
“沒事,”蕭辰文搖搖頭,低聲道:“這一巴掌是我該的。”
“沒什麼該不該的,也不是你的錯,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其實應(yīng)該……”
“好了,”蕭母打斷蕭辰文的自責(zé),“我是你娘,是你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你跟娘,一定要這麼客套嗎?
缺席了你人生中成長的那最關(guān)鍵的幾年,我已經(jīng)很愧疚了,現(xiàn)在因爲(wèi)這一點小事,你反反覆覆的道歉,孃的心裡更難受。
好孩子,不要自責(zé),好嗎?
再說了該出的氣,然然也替我出過了,那一巴掌落上去,我的心裡,也早就通透了。”
抱了一下蕭辰文,“這不是你的錯。”
蕭母后撤一步,“走吧,咱們回家。”
回家。
是啊。
要回家的。
蕭辰文點點頭,一如好些年前。
他那時候,還是個小孩,被兄弟硬生生拽出去玩鬧,到了飯點,蕭母一喊,他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回去了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
家裡的日子還是照常過,只是,打從那天之後,溫然對待蕭辰文的態(tài)度,那叫180度大轉(zhuǎn)變。
直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就沒正眼看過他,不是翻白眼,就是斜眼。
蕭辰野也被溫然私底下收拾過了,這段時間,更是夾著尾巴做人。
蕭辰野咬牙切齒,“你乾的好事兒。”
本以爲(wèi)好久不見,能夠過一段蜜裡調(diào)油的小日子。結(jié)果,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蕭辰文帶了個娘們回家,造的孽,全堆到蕭辰野的身上了。
蕭辰文訕訕的,拍了一下蕭辰野的肩膀,“老弟,對不住了啊!”
“你別光說不幹了,只說對不住我有什麼用?”
蕭辰野木著臉,“你拿出實際行動來,把我媳婦哄好,咱們就互不相欠。”
蕭辰文:“???”
他覺著蕭辰野已經(jīng)被折磨瘋了。
這時候他跑到溫然的面前,來回折騰,跟上趕著挑事兒,沒什麼區(qū)別。
到時候,倆大耳刮子落臉上,那纔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呢。
上次那一巴掌,他緩了三天。
這次還來?
拉倒吧!
蕭辰文的手,都要揮出來殘影了,“別了別了,你看看你這話說的,你媳婦你讓我去哄,你覺得合適嗎?”
蕭晨月:“……”
哈哈,這時候絕對不合適了,早幹嘛去了?
“那當(dāng)初你惹她的時候,也沒尋思這是我媳婦啊……”
蕭辰文:“……嗯,主要是,我也沒想到,你們倆會在那個地方。”
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這叫什麼呢?
自食惡果吧!
溫然可不知道這兄弟倆的來回交鋒,她都做好了公安上門的準備,結(jié)果,一連過了一個多星期,愣是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見。
溫然:“?”
不兒。
這麼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