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一個人從來沒來過這裡,心跳的厲害。
她看著臺上那些曼妙的女孩子門扭動著身體,在男人們的喝彩中極力賣弄風(fēng)騷,心頭一陣悲哀。她們雖然都是豔妝,但也能看出都是過不了二十五的女孩子。
“小妞,一個人?”
一隻手突然搭在宛月的肩上,輕佻的問話嚇了宛月一跳。
宛月驚嚇的站起來,轉(zhuǎn)過臉,看到了一張齷齪的熟悉的臉。
一頭油光光的頭髮往後整齊的梳理著,一張肥的要流油的臉,一雙眼睛禿鷲似得盯著宛月。這張臉,縱然更醜了她也認(rèn)得。
宛月從剛開的驚嚇中恢復(fù)過來,一雙嫵媚的眼睛寒射出冰冷蕭殺的目光,若不是她,媽媽也不會受刺激;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這個男人,逼得她們走投無路,家破人散。
林大海一愣,這個清麗的女孩子好面熟,可偏偏就記不起來。
尤其是現(xiàn)在瞪著他的那雙眼睛,熟悉的讓他頭皮發(fā)麻。
清冽,冷絕,含著深深的恨意。
“小姐,我們認(rèn)識?”
在宛月冰冷蕭殺的神情下,他下意識的收了猥瑣的樣子,改口‘小姐’。要知道,能做‘救贖’的客人,本來就是有背景的,而她的冷傲高雅更讓林大海覺得,這個女孩子不簡單。
“何止是認(rèn)識?您真是健忘。”
宛月突然嫣然一笑。
這一笑,猶如三月的桃花,醉了春風(fēng),醉了性靈。
“難得今天好心情,來,陪我喝酒。”
林大海瞪著宛月那張清麗嫵媚的臉,還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直到宛月將一杯酒送到他面前。
宛月想要賭一賭。
她要賭墨宸的能力;
她要賭上天的安排;
她要看看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會不會有真命天子出現(xiàn)。
林大海被宛月的嫵媚徹底征服了。
從沒有見過這麼清麗的女孩子會有嫵媚妖嬈的一面。
兩人說笑著,幾杯酒下肚,林大海膽子打起來了,湊到宛月面前,目光淫穢的盯著領(lǐng)口解開的扣子中那抹白皙。
“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好!哈哈哈哈,小姐,你真是個惑人的小妖精。”
宛月低眉順眼,帶著一抹羞澀,扶著林大海走進(jìn)了後面的一間休息室。
徐曉曼找了一大圈,一個個小沙發(fā)都沒有放過,加上與幾個齷齪的男人周旋了一會兒,再到吧檯前時,早不見了宛月的影子。問調(diào)酒師,說沒在意。
曉曼急了,宛月柔柔弱弱的,會被壞男人吃豆腐的。
‘天堂’的吧檯,坐著徐曉磊和花蕾,兩人悶悶的喝酒,誰也不說話,好像是根本不認(rèn)識似得。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不會是怕嚴(yán)佳妮找來吧?”
徐曉磊總感覺這個時間,宛月和曉曼已經(jīng)進(jìn)了‘救贖’,也該是找來了,怎麼還不見人影,心裡總感覺不踏實(shí)。
“你一個人先做著,我去外面看看。”
花蕾帶著一抹諷刺的笑撇過頭,繼續(xù)一個人喝著酒。
“宛月,宛月、、、、、”
砰
徐曉曼只顧四面找人,碰上了一堵人牆。
“曉曼!”
“哥!”
“你在這兒幹嘛?跟蹤我?”
徐曉磊故意黑著臉。
“不,不是。哎呀,回家再說吧,你先幫我找宛月。”
“宛月?宛月怎麼了?”
“我們在‘地獄’分開了一會兒,現(xiàn)在到處找不到,急死我了。”
‘地獄’?
“徐曉曼,你帶宛月去地獄,你瘋了!”
徐曉磊一頓咆哮,徑自大步走向‘地獄’。
此時,宛月正遭遇著危險。
宛月想著將林大海灌醉,然後綁了他,狠狠的報復(fù)一番,卻不想,林大海是什麼人,鬼門的老鬼,老奸巨猾,他也已經(jīng)認(rèn)出宛月了,就是八年前那個堅(jiān)強(qiáng)的小女孩,果然是個美人坯子,美豔的超過了宛心如。
走進(jìn)休息室,宛月扶他坐到沙發(fā)上,又倒了一杯酒,遞到他面前。
“你想灌醉我?”
林大海陡然扣住宛月的手腕,身體向前欺進(jìn),酒精的味道薰了宛月一臉,宛月笑著想抽回手,卻被他扣得牢牢的。
“你,你快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宛月心裡害怕了,因爲(wèi)她看不到林大海適才酒醉的樣子,他看起來,很清醒。
“放心,你這麼柔嫩的小羊羔,我怎會捨得弄疼你,一會兒,保證你舒服的直叫喚。”
啪!
宛月一隻手用力摑了一巴掌,憤怒的罵了一聲流氓。趁林大海一愣,收回了手,將手中的酒用力潑到林大海臉上,跑了出去。
“他媽的,小賤人,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活剝了你!”
宛月跑出了門,向反方向跑去,心裡直唸叨著:‘墨宸,你個混蛋,還不來救我。’
林大海帶著一羣人追了過來,宛月越跑光線越黑,而且這個廊道七拐八彎的,她只聽見後面追來的腳步聲,卻找不到出去的路。一時間,感覺自己真的要陷入地獄了。
林大海呲著牙,滿臉淫笑,一步一步走過來,而他那些手下喝著彩,好像在圍獵一頭小鹿。
宛月向後退著,身體緊貼著牆壁,憤怒的瞪著林大海,若那目光有形,林大海早就千瘡百孔。
“小心肝,性子很烈嘛,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敢打老子臉的女人,會是什麼下場!”
林大海一隻手捏著宛月的下巴,惡狠狠的說著,就要噘著嘴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