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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兮搖頭不語。
“討厭。”闌珊臉一紅,低頭去敲鍵盤。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們要不要公開?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麼玩了,他的戲快殺青了吧?”顧盼兮看了一眼手機的日程提示,若有所思。
“快了,不過,過年的時候,要去參演曹導的電影,春節不在。”
闌珊知道的比她清楚。
顧盼兮絲毫沒問他們的細節,本以爲闌珊能忍住,結果在睡覺的時候,闌珊到底忍不住的和她躺一張牀上竊竊私語:
“小兮,你不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這有什麼好問的?顧盼兮往下窩了窩,最近變天了,闌珊這裡室內一直是常溫,她覺得有點冷,就想縮一團。
“你說我聽,我懶,不想一句一句的問。”
顧盼兮閉著眼睛,她能說上次慕晨發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樣說出來就是友盡的前奏,雖然當時慕晨沒承認,後來也以“開玩笑”去解釋了,但那種病牀前的情誼只會加深,尤其是在再生病的時候。
而女人更感性,自然是慣用柔情。慕晨雖然一直隨母生活,但依舊不喜歡他爸,和顧盼兮兒時一起,一直都喜歡顧盼兮的性格,但後來再見時顧盼兮已經換了靈魂,他的法子行不通,而顧盼兮又先有了霍世晗——
現在這樣也很好啊,各得其所兩全其美。
“我自己說沒意思,我好不容易纔從自閉裡出來,至少在你們面前不會那麼……喂,你睡了?”
“沒有,一直在聽。”顧盼兮有點想睡了,就算她不說,她也猜的差不多。
“睡吧,我知道你懂,不用說那種。”闌珊擠了擠她:“你怕冷啊。”
顧盼兮已經不應了,她心情不錯,入睡很快。
一覺醒來,臥室門開著,一陣飯香。
顧盼兮扒著頭髮,出了臥室,廚房那邊有杯碟碰撞。
“你在做什麼?”顧盼兮站在門口,一臉惺忪。
“早餐。”
闌珊現在也調皮了,吐司果醬煎蛋稀粥,搭配很不錯。
洗漱之後,顧盼兮直接端著杯子倒牛奶:“我說——”
“叮咚!”
門外傳來一聲門鈴,打斷了她的話,她看了一眼門,闌珊也看了一眼,正好轉頭,和她對視。
顧盼兮拿著吐司去開門:“這一大早的,誰啊?”
霍世晗拎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口。
顧盼兮一口吐司團在嘴裡,看他拎著的食盒,急忙轉身把嘴裡的嚥了,回身伸手去接:“你不方便進來,人家還穿著睡衣呢。”
確實,闌珊起牀做飯時,沒換衣服,現在吃飯也是,雖然不露,但也不太雅觀。
“我在樓下等你。”
霍世晗遞給她,交代一句,卻被她直接擋了回來:“我今天不去公司。”
顧盼兮好不容易歇歇上午,下午就要去錄影棚了,要排練,至少要保持五個小時的,她要全程在現場的話,她上午必須休息。
“我晚上等你。”
顧盼兮還沒來得及說,他就只剩一個背影。
“走那麼快乾嘛。”顧盼兮嘟囔一句,回屋內開了食盒,廣式茶點。
闌珊伸手就端了一碟:“對你真好。”
這些吃的都是她曾經做過的,雖然她早餐做的次數不多,但出於對美食的喜愛,
顧盼兮也沒少做,而且很少重樣。
“這你都不滿足?到底在想什麼啊。”闌珊覺得這已經好到極致了,她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做早餐,而慕晨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買早餐,結果——慕晨都沒做到。
果然幸福都是有基數的,這麼一對比,顧盼兮確實幸福,不過她曾經享受過的,豈止這些,雖然人確實好,不過對她而言,也不過了了。
“你要是有閒心,就寫寫詞吧,市場供不應求,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盼兮等著拿她的詞去作曲,她卻全部給了慕晨,慕晨又不給顧盼兮,到頭來,還是得闌珊寫。
“你就不能歇歇。”
闌珊還真是少有的抱怨,但說的也是實話,應該抱怨。
————
顧盼兮在錄影棚現場。
糉子最後一次演出,和紅杏曹楠楠一起,以及周天、名誰等其他新人歌手,大家都是新人,自然沒什麼高成低見的,不過除了藝海的六個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其他公司的,大家並不熟悉,更是生分。
所以顧盼兮在場,很不滿意。
不過她不是導演,看著不滿意也沒說,導演都不急。
因爲都是新人,所以出演日期定在聖誕節,賣的還都是情侶票,顧盼兮沒什麼意見,也沒什麼想法。
“盼姐,您覺得怎麼樣?”
名誰的經紀人是他自帶的,他沒簽公司,很隨意,這次應邀出演,多數都是這個經紀人的功勞,他勸來的。
“這個得問導演。”顧盼兮在人前從不託大,十拿九穩的事也不露像,除非勝負已分。
“盼姐謙虛。”名相雙手遞過來他的名片:“我是名誰的經紀人,希望盼姐以後多照顧。”
“相互照顧。”顧盼兮立刻雙手接過,放進隨身小包裡,一臉甜笑。
名相也只是聽說顧盼兮如何如何,真有種百聞不如一見的感覺:“盼姐真隨和。”
顧盼兮微露錯愕,隨即無奈的搖頭,看向臺上。
額,這讓名相有些不解了。
臺上還在按部就班,這就是藝海的錄影棚,不大,六百平,只是排練用的,最後演的時候去那個大演播廳,顧盼兮看了看導演那邊,正想找個藉口過去,門口卻進來了幾人。
一個女音直接揚聲:“也就那樣。”
聲音不小,臺下的人都聽到了。
顧盼兮擰眉,白依雯來了,這有她什麼事?
“就這樣的,也敢說是劇?”
來就評頭論足的,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不止顧盼兮了,比她入行早的都不耐看她。
“盼姐,現在都隨場了?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幸好我的經紀人不是你。”
白依雯來的目的顯露無遺。
顧盼兮淡淡的看著她,腦子沒事吧?來這地方來衝她說這話,幾個意思?
“如果不是我有先見之明,怕是此時還是無名之輩吧?”白依雯揚著高傲的頭,下巴衝著顧盼兮。
“說誰呢?盼姐當初給你策劃那麼多,什麼叫你有先見之明?你別忘了是你接了戲之後總是抱怨隨行助理不好,然後單方另找了經紀人的!”
陳情從攝影師那邊過來,說的頭頭是道。
“你是誰啊,你知道什麼。”白依雯瞥了他一眼,根本沒見過顧盼兮身邊有這麼一號人。
“你怎麼會
看見我這種人呢?你的眼裡只有那些你攀及不到的。”陳情知道的事情很多,他一向眼色機敏,這次也不例外。
“你也不差啊,連這些都知道,都是聽顧大經紀說的吧?還真是,蝦對蝦蟹對蟹。”
白依雯一臉不屑,也不認識,也不謹慎。
顧盼兮看了看她身邊跟著的人,似乎在偷拍,冷笑一聲:“挑釁我?哼,你又勾搭上誰了?”
沒有後臺的白依雯打死也不敢這麼做,肯定是有所依仗,然後有人慫恿,就出來當了鑞槍頭。
被直接點出,白依雯微微一愣,隨即釋然:“盼姐真是聰明,一向如此,得多吃點黑芝麻,小心白了頭。”
說話都犀利了,顧盼兮眼睛一瞇:“白依雯,好歹我曾帶你近一年,帶出你兩部戲,幫你從準出道到新晉花旦,你翻臉這麼快,內心戲很足是吧?”
聽著白依雯說的話,肯定是之前練過的,故意模仿顧盼兮的話風,但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真要讓顧盼兮和她對說,她詞窮瞬間就露底。
“我這人一向走心,所以纔看不慣你這麼虛僞。”
雖然不知她的目的,但她把話說到這份上,顧盼兮要是不回,也不是她的風格和原則:“你想聽什麼?是你的那些破爛往事還是你那些齷齪昨日?”
“你——顧盼兮!”
就知道她之前準備的話一說完,就要詞窮現形,果然是直接就吼她的名字。顧盼兮淡淡的笑著,就那麼看著她。
“你行,顧盼兮,不就仗著有幾個錢嗎?都是男人給你的好吧,你也真是夠可以,表面上一副比誰都清高的樣子,實際上早爬了男人的牀,小三轉正了,真是事不能齒。”
白依雯今天說話很上檔次,動不動就往外冒四個字的,是不是成語無所謂,反正都是四個字的,聽的顧盼兮一直在笑。
“說的這麼好,不知道的這真當是我做過的,你既然知道這麼清楚,是直接拿自己當了公式麼?真是大方的可以啊。”顧盼兮如果會被她說中,絕對日出西山落入東。
“我纔沒有,我可不會像你這樣的不要臉。”白依雯說“不要臉”的時候那個乾脆啊,好像說了別人,她自己能拿到好處似的。
顧盼兮攤手,有些無語:“我不知道你靠上了誰,不過還是勸你一句,這麼做對你自己也沒好處,你隨意說,反正長不到身上。”
“哼,沒理就是沒理,還找什麼藉口啊。”白依雯覺得自己勝了,雖然是險勝——最後的時候就是胡攪的,但終究是顧盼兮先無話可說的,既然沒說的自然就是沒理了。
她帶著得意的瞟了圍觀的,帶著不屑和自得,直接走人。
“盼姐,這種人你也——”
一旁的攝影師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替顧盼兮抱不平,被顧盼兮一個眼神給看回原形了——此時的顧盼兮,眼神冰冷鋒利,無人能對視。
“多謝格位的好意,剛纔就當是一場免費的大戲,畢竟白依雯小姐還是有名的演員的,好了都去忙吧。”顧盼兮一眨眼,就收容斂清,對圍觀者表示感謝,但不能耽誤了正事。
臺上也因爲剛纔的事停了,但剛纔除了陳情,再無第二人開口,全程看著的人打有人在,此時顧盼兮這麼一說,立刻各自散開,該幹嘛幹嘛的同時再議論一下——人的八卦是心之本能。
顧盼兮不怕議論,反正,她也算是招黑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