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好吧，不得不承認在此時此刻秦川心中已經積累了熊熊的怒火，如果按照平時他的習慣，定然會狠狠的教訓那門人一頓，讓他從門縫裡面瞧人，居然對自己如此不尊敬，此等罪行豈能饒過，但是此時他卻不得不忍受，因爲這和他的政績掛鉤，他來這裡本就見有機可圖，可以在這裡鍍金，爲自己的前程打造出一片美好，如果這蘇州地帶真的亂了起來，自己恐怕也是要落難。

“欺人太甚，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一位陪同秦川而來的心腹見主子遭受此等大辱，頓時怒道。

“是我等太小瞧於他了。”

秦川聽畢深思一會，點了點頭，沒錯，自己確實是小瞧了此人，本以爲此人只不過是憑藉這裙帶關係才獲得這位置，而自己根底深厚，故而一來便是朝他下手，如果當初自己估計好，或許也不會出現這等局面。在秦川的心中，依舊是認爲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自己之所以落得這一番被動局面，純粹是因爲自己一開始低估了對手。

“大人我等要不要繼續等下去。”

“等，我們當然等。”秦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此話。

府邸裡面王方正愜意的喝著茶，一邊和商會一些商賈交談著，孟慶元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那秦川只不過是從京師而來的外來戶而已，想要和王大人扳手腕，他還是弱了一點。

在這一次的行動之中他更是看到了這位大人的深謀遠慮，本以爲他和野火之間只不過是泛泛之交，但是從這次事情可以看出，他和野火之間有著過人的交情，野火是何人，那可是現在蘇州沿海的王，雖說歸順了朝廷，但是那隻不過是掛個名頭而已。朝廷封他一個官員那也是安撫他，叫他別到處作亂，現在大明已經夠亂了，只要你不搗亂那便是什麼都好說。

“大人，那秦川知府依舊在外面等候著。”

王方聽畢點了點頭。

“大人，要不要見他一面，現在估計也該是時候了。”孟慶元道。

“孟家住毋庸擔憂，以本人看，現在那秦川心中焦急著呢，就憑他也想和大人過手，哼，簡直就是不自量力。”一位商會的長老憤恨的說道。

“對，沒錯，讓他在外面在等一等。”

商賈對於秦川心中可是有著不輕的怨恨，那秦川一來這裡便是頒佈了很多的政策，那些政策對於他們來說，那簡直就是災難，他們以前獲得的種種好處，種種特權皆不見，自己的生意也是遭受到他種種刁難。現在想來，還是這王大人好，對自己這等商賈沒有什麼偏見，想到這裡，望向王方的目光不禁便是充滿了感激之色。

王方笑道：“他可是京師的要員的兒子，晾曬他一下，打磨打磨一下他的銳氣便可，現在也是時候去見一下他了。”

“小山你請秦大人去書房。”

“好咧.”

劉山聽畢頓時便是歡喜的出去了，心中那是一個高興，平時自己可是沒有那種底氣敢不給知府大人臉色，但是自己剛纔卻是做了，這種感覺讓他感到非常的痛快。

外面正在等候的秦川面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有想到這王方居然擺出如此大的架子，如果真的是巡撫大人那也便算了，可他可是知道，王方這個位置只不過是臨時的而已，說白了，是朝廷缺錢，暫時才做出如此舉措而已。

正準備離開，這個時候門吱的一聲開了。

“秦大人，我家老爺有請。”

“哼…秦川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拂衣袖便是走了進去。”

劉山把秦川請入書房裡面，上好茶便是退了出去，而張謙遠站在一邊陪同著這位大人。

秦川想也是沒想，端起茶杯便是喝了一口，在外面站了那麼長的時間，口中早已乾渴，可是一喝下這茶，他的面色便是變了，隨即撲哧一聲，便是把嘴裡面的茶葉給吐了出來。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你們就是拿這種茶葉來招待本官嗎？”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秦川，在喝到那異常苦的茶之後在也是忍受不住了，對著那管家便是大罵了起來？雖說自己不敢對王方如何，但是辱罵一個下人那還是不成問題的，好歹自己也是一方官員，而對方只不過是一個低劣的管家而已。

張謙遠見狀，不溫不火的道：“大人息怒，這已經是本府最好的茶葉了。”張謙遠豈會被他的氣勢給嚇到，現在他明面上是管家，暗地裡面可是管著一大批的新加入的錦衣衛外圍人員。

“你這是在欺瞞本官…。”本來秦川也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面發火，但是他實在憋的太長了，這個時候可謂是火山爆發。

“大人，小人豈敢欺瞞於你，平時我家大人都是喝這種茶。”說道後面張謙遠臉色也是不好起來。

這個時候秦川的一陪同，低聲對著秦川說道：

“大人此時我等還是要忍耐，現在知府大門面前可是………..。”

秦川聽畢，頓時無奈的點了點頭，現在自己有求於人，也只能如此了。

在此時，一聲聲音傳來：

“秦知府”

秦川一見王方，心中咒罵，但是還是站起來：“下官見過巡撫大人。”

“免了，免了。”王方說是那樣說，但是還是承受了他的一拜。

“不知秦大人可安好，見秦大人面色紅潤，想必定然是心想事成啊。”王方笑道。

秦川聽此話，頓時便是憋了一肚子氣，自己這面色紅潤那是真的，只不過是被氣的。

“還好…還好…謝大人你的關心。”

“秦知府自從上任以來，執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取得了不凡的效果，爲百姓造了不少的福啊，這些本官都是看在眼中。”

“秦知府你怎麼了，面色怎麼一下子變的如此差了，本官知你日夜爲百姓操勞，但是你也是要多注意身體，別把身體給弄跨了。”

秦川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大人關心，下官一切安好，下官這次前來………。”

他還沒有說完，王方便是打斷了他的話語道：“秦知府本官這一次從南洋之地獲得一種上好的茶葉，秦知府剛好趕上，來人，給秦知府上茶。”

“大人，我……..。”

“秦知府毋庸客氣。”王方豪邁道。

秦川沉默了，他知道這王方是在給自己下馬威了，但是他也是無法。

王方隨即便是喝秦川有一句每一句的交談著，王方就是不問他前來到底所謂何事，而當秦川每當要說出來的時候，便是會被王方給打斷。

秦川焦急了，如果繼續這樣談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談到正事，於是開門見山道：

“王巡撫，下官承認這一次是本官做錯了。”以秦川的高傲性子說出此話無疑是需要巨大的勇氣，但是爲了自己的仕途他不得不這樣做。

“哦，秦大人何錯之有？”王方錯愕道。

“下官不應該擅自更改大人你的政策。”秦川咬著牙，低聲道。

王方不禁笑道：“朝廷派你前來，便是來接管此事的，那是你職責所在，並無過錯，並無過錯。”

“大人，下官有重要事情向大人你稟報。現在蘇州的百姓已經發生了動盪，那羣刁民居然圍堵知府大門，還望大人能夠指明一條出路。”秦川好不容易抓到此機會，急忙便是把所有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什麼，居然發生如此大事，此等大事你爲何不早早報來。”王方拍案而起，目光之中充滿了憤怒之色。

秦川頓時一愣，暗想難道這巡撫大人真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想從他的面部瞧出一些什麼，可是秦川失望了。

“說，到底發生了何事，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給我仔仔細細的說出來。”王方眉頭一鄒，話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