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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心妍自覺沒受什麼傷,精神也還好,她休息一上午下午就在薛振東陪同下回了洛氏,打算處理手頭上的工作。“我沒事。”洛心妍瞥了一眼薛振東,少有的看到眼底深處的緊張,她驀地一笑挽住他的胳膊,“你回去吧,有秦叔陪著不會有事的。”洛心妍說著餘光看向秦德文,秦德文恭敬的鞠躬。
“我晚上會來接你,不見到我不準(zhǔn)走。”薛振東冷冰冰說道,語氣雖冷,臉色卻是溫柔。洛心妍深吸一口氣,眉眼彎彎,笑著點頭,鄭重的答應(yīng)他不見到他不會走。
“去我那。”薛振東樓著她,附在她耳邊說了句。
嗯?洛心妍微微一怔,臉頰緋紅,“振東……”薛振東沒說話,薄脣輕輕的抿起來,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提醒她,他們是已婚人士。洛心妍心驀地顫了一顫,思索一會,點頭答應(yīng)。
瞧著她的模樣,薛振東很滿意,探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兩人當(dāng)衆(zhòng)好好地膩歪一會才放過衆(zhòng)人。經(jīng)過這件事,薛振東絕不會再讓洛心妍置於危險境地,他睨了一眼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阿武,阿武會意的站出來,“心妍,阿武會呆在你的身邊。”
“洛小姐。”阿武眼神肅穆,態(tài)度沉穩(wěn)警惕。
“多謝。”洛姑娘沒拒絕,這一次都是多虧阿武,否則她跟莫曉曉估計得出事。阿武沒說話,兀自從薛振東身旁走到洛心妍身後站著。
一切安排妥當(dāng),薛振東才離開。洛心妍也在秦德文跟阿武的陪同下進(jìn)入辦公室處理工作。雖然沒出什麼事,但洛心妍想想仍然有點後怕,那個想要害她的女人是誰?她腦袋中盡是疑惑。
洛心妍動作很小的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思緒更清晰一點,她想回憶出更多的細(xì)節(jié),也許能早點找到那個人。
“洛小姐,剩下的事會有人做,你不用擔(dān)心。”阿武似乎是看出了洛心妍的心思,沉沉說道,“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阿武語氣冷厲,帶著絲絲憤怒。
洛心妍緩緩地擡眸看了一眼阿武,驀地一笑,微微點頭。秦德文見洛心妍沒事,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總裁,這件事您真的不打算告訴您父親?”秦德文低聲詢問。
“秦叔,我什麼事,您千萬別告訴我爸媽。我爸退休之後,他們兩個日子過的安靜舒心,讓他們知道了,肯定爲(wèi)我擔(dān)心。”洛心妍凝眸看向秦德文,秦德文自然知道洛心妍的心思,只是這麼大的事,他越想越覺得脊背涼涼的。
“那好,以後就麻煩阿武先生了。”秦德文細(xì)細(xì)思考一番,跟阿武微微的點點頭,阿武也鄭重點頭。洛心妍一旁看著,暗自呼了一口氣,頭上的擦傷隱隱有些疼,還好不嚴(yán)重。
秦德文正準(zhǔn)備出去,洛心妍叫住了他,“秦叔,您以公司的名義組織人去醫(yī)院看望莫曉曉。”洛姑娘邊想邊說道。
“是,這個我明白。”秦德文立即道,起身出門。
洛心妍鬆一口氣,手撐著額頭翻看著文件,“阿武,這次多謝你。”洛心妍看著阿武,她一直覺得自己需要找個機(jī)會鄭重的謝謝他
。
阿武一愣,似乎沒想到洛心妍突然跟他表達(dá)謝意,他有些不自在,臉也有點紅避開洛心妍的視線,“小事情。”他不以爲(wèi)然,仍然一副大義凜然,威武不能屈的表情。
阿武性子耿直,人又忠誠,認(rèn)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他對洛心妍的印象並不差,否則他也不會同意保護(hù)洛心妍。不過這些事,阿武爛在心裡也不會說出來的。
“您應(yīng)該多點警惕心。”阿武冷哼道,似有不滿,“這麼輕易就被別人給綁了,太丟人。”阿武瞥了一眼洛心妍,實話實說。洛姑娘忍著笑,無所謂的聳聳肩,阿武嘆口氣,一副很甜不成鋼的樣子。沉默一會,阿武繼續(xù)道,“不過也沒關(guān)係,你運氣好,有少爺跟我在。”
洛心妍心肝一顫,這是變相誇他自己嗎?不過看在他也誇了她家東哥的份上,洛心妍沉沉點頭。
有薛振東在,她就沒什麼好怕。
洛心妍被綁架的事情本安靜處理,沒有驚動太多人,連她父母都沒得到消息。所以等周苑珍得到消息的時候,洛姑娘已經(jīng)離開醫(yī)院,沒機(jī)會奚落挖苦她。
薛振東剛回到公司,就見周苑珍站在辦公格室門外等著,見薛振東回來了她立刻走過去,“振東,你回來了,我聽說洛心妍出事了,我想……”
她話沒說完,就迎來薛振東一個冷厲的眼神,周苑珍話頃刻間堆到嘴邊沒說出來,神色很是尷尬。“振東,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畢竟她很是你的朋友。”洛心妍輕哼了哼,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朋友’兩個字。
“她不是我朋友,她是我老婆。”東哥斜覷一眼周苑珍,就見周苑珍臉色由紅變白,又白變紅。她還想說什麼,薛振東閃身進(jìn)了辦公室,艾雪緊跟在他身後,斜睨著周苑珍,使勁憋著笑。很快,辦公室門關(guān)上,裡外兩個世界,周苑珍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回國之後,周苑珍越來越像是潑婦,沒了從前大家小姐的端莊大氣,她懶得僞裝,她必須爭取時間成爲(wèi)薛家少奶奶,只有這樣她才能得到一切。什麼大家小姐,見鬼去吧。她爲(wèi)了得到,可以不擇手段。
周苑珍狠狠地瞪著緊閉的辦公室門,冷冷一笑。
“結(jié)果?”薛振東一落座便看向艾雪,“是誰?”
艾雪緊緊抿脣,搖頭,“總裁,那人做的很乾淨(jìng),很謹(jǐn)慎,綁架,威脅都是假他人之手。在我們趕到之前她就已經(jīng)跑了,就留下那幾個流氓,那個流氓都吐乾淨(jìng)了,他們跟那個人並不認(rèn)識,是她找上的他們。按照心妍小姐所說,只知道她是個女人。”艾雪提心吊膽的回答,因爲(wèi)他們沒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沉默了一秒,艾雪補(bǔ)充一句,“老闆說他想想到什麼,他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
艾雪說完便低垂著頭,她並不怕薛振東發(fā)火,相反的是,薛振東很少會發(fā)脾氣,尤其對著手下人,反而是他自身所帶的低氣壓能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霸道的壓迫感薛振東面色冷峻,黑眸射出道道寒光,他的確沒發(fā)火,“好,你先出去讓周苑珍閉嘴。
”東哥淡淡道,艾雪呼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出門。周苑珍仍然站在辦公室正對著手機(jī)冷笑,艾雪微微皺眉,她向來敏感警惕,她覺得周苑珍有點不對勁。
“周苑珍,這是上班時間。”艾雪走上前,提醒道,犀利的目光劃過周苑珍身上,“另外,總裁讓你閉嘴,記住了。”說完,艾雪起身離開,周苑珍滿臉惱火,她一把拽住艾雪。
“你知道我是誰吧?”周苑珍冷哼,她最恨別人不把她放在眼裡,她自認(rèn)爲(wèi)她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所有人的掌上珍寶,她容不得任何人對她不敬。
“知道,你是周苑珍。”艾雪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從她的糾纏了掙扎了出來,“現(xiàn)在,能去工作了嗎?”
“你!”周苑珍冷笑,從眼底翻出一個白眼,“你別以爲(wèi)你是池建柏的助理就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以爲(wèi)池建柏有多厲害,他不過是薛氏的養(yǎng)的一隻……”周苑珍話沒說完,就見池建柏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們。
“老闆。”艾雪見到池建柏,恭敬的一個鞠躬,“總裁正在等您。”艾雪低聲道,池建柏微微頷首。他煞有介事的摩挲著下巴,狡黠的視線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周苑珍,周苑珍臉色很尷尬,她沒想到會被池建柏碰個正著。
“你們在說什麼?”池建柏笑瞇瞇走上前,臉上那笑充滿冷淡,周苑珍不自在的避開他的目光。
“沒什麼。”
“哦,周苑珍剛說到您是薛家養(yǎng)的一隻……”周苑珍一說完,艾雪便接著她的話說道,說到這,艾雪看向周苑珍,“你說我們老闆是一隻什麼?”艾雪冷笑著問。
“我……我沒說什麼,我去工作。”周苑珍清了清嗓子,逃也似的從這跑開了。見周苑珍滑稽模樣,艾雪冷哼了哼,凝起視線看著池建柏,“老闆,您沒事吧?”
“你說呢。”池建柏聳聳肩,嘴角掀起一絲笑。這些話他早就習(xí)慣,他畢竟是寄人籬下,不過,他並不在意,他跟著薛振東除了因爲(wèi)他們是生死朋友,還是因爲(wèi)他們有共同目的,就是查出當(dāng)年他們父母意外的真相。
艾雪笑笑,微微點頭,“我明白了,您進(jìn)去吧。”
“等等。”池建柏叫住艾雪,“醫(yī)院那邊你安排人了嗎?”池建柏壓低聲音問道。
“您放心,已經(jīng)安排了。不過到現(xiàn)在也沒什麼動靜,沒人去看莫曉曉,只有洛氏的人剛來電話說一會會安排人去醫(yī)院,都是些信得過的人。老闆,您說這件事會不會跟莫曉曉無關(guān)?她真的只是湊巧。”艾雪皺著眉頭,邊想邊道,雖然她覺得有點不確定。
“繼續(xù)看著。”池建柏淡淡的笑,心有起伏,“這件事也許是多方勢力共同參與,不過他們沒想到鬧大動靜,是想警告心妍或者是別的目的。”池建柏眸色深沉,臉上得笑顯得有些僵硬。
“對了。”艾雪忽然想到什麼,她靠近池建柏在他耳邊耳語說了什麼,池建柏驀地一笑,似有所思。
“八成。”池建柏嘴角凝著笑。
“嗯。”艾雪鄭重點頭,“我會繼續(xù)看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