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你剛纔不會插手只是而已嗎?
眼眸一瞇,那危險的眼神霎時間便落在葉繁林身上,“怎麼,主的話都不聽了?”
“……”主啊喂,這才只有一個呼吸吧,他沒回答就代表不聽了嗎?
葉繁林張脣,正想要開口應下來,卻聽東方重錦再一次開口,道:“罷了,你年紀不了,還是換沉鴻去吧。”
“……”葉繁林抽搐著嘴角,那一雙眼眸之中卻是無比訝異。
羽晝殿之中的人基本上都是由天地靈氣幻化,亦或者只是這世間的一些妖罷了,極少能夠有人通過試煉進來。
而這沉鴻,恰好就是通過那試煉進來的人其一,也是那一羣人類之中實力最爲高強的,若是估計的沒錯,那人如今已經是無窮境巔.峰了吧?
葉繁林那一雙眼眸閃了閃,只是一個門派,也需要主如此‘題大做’嗎?
“還愣著做什麼,讓沉鴻趕緊去,務必給我把那個臭盯好了,還沒成親之前,什麼都不能做!”起這個,東方重錦便是一陣咬牙切齒。
心中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而在看墨何楓時,也就越來越不順眼。
若非他是丫頭認定的人,他又怎麼會同意?
“……是。”葉繁林眼觀鼻鼻觀心,也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那沒由來的怒火會波及到自己身上。
對著東方重錦的背影抱了抱拳,葉繁林便走出了這氣氛壓抑的大殿之中,站在殿外,他指曲起放於脣邊長吁一聲。
須臾間,只見一隻靈獸踏空而來,而在那靈獸的背上半躺著一位半大不的少年。
他擁有一頭漆黑的墨發,略帶稚嫩的臉上桀驁不馴,那一雙眼眸中的傲慢更是讓人氣的牙癢癢。
“老頭,叫我過來做什麼?我還在閉關呢,亂傳主訊旨,我可是會殺了你哦。”
他眼瞼半垂,嘴角卻挑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彷彿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按照自己的話語所將葉繁林這個同僚給殺了。
“對待長輩,怎麼話的。”皺了皺眉,葉繁林輕咳一聲,“主有令,讓你即刻前往晗玄大陸,助花王殿下解決問題,無條件聽從,順便,咳,阻止她身邊的人對其動手動腳。”
到最後,他那一張老臉上有些尷尬,這兩人明明已經爲夫妻了,你主連別人的家事都還要管什麼呢。
不過雖然這麼想,但葉繁林還是將這個‘主要命令’告訴面前的沉鴻少年。
“就你還長輩啊,別以爲樣貌大就真的拿自己當老人了。”沉鴻不屑的輕嗤一聲,這才又道:“花王殿下?我們羽晝殿的花王不是空缺多年了?”
“你一直在閉關,自然不曾知曉,前段時間我在珩靈大陸上已經找到花王殿下了,好了,無需多,主可是讓你立即去呢。”
葉繁林捋了捋胡,“到了晗玄之後可得收收你的性,若惹了殿下不高興……”
“行了行了,廢話這麼多,怎麼找到那什麼花王?”沉鴻擺擺手,一臉不耐煩,只是那微微轉動的眼珠卻彰顯著他心中並不好的主意。
皺了皺眉,葉繁林一雙眼眸暗含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可不許把你的花花腸打在殿下身上,主對於殿下,似乎是非常重視的。”
“知道了,殿主有沒有我要怎麼找到那花王殿下?”沉鴻皺了皺眉,話音剛落,便聽從那殿宇之中傳來一道嗓音。
“丫頭身上帶著花王令牌,你只需要順著那個氣息去找即可,切記,莫要讓某人太過得寸進尺了。”
聽到東方重錦的話語,沉鴻也沒有從那靈獸上起身,依舊是半躺著,朝著那大殿的方向揮了揮,語氣淡然的開口,道:“知道了,那我走了哦。”
“去吧。”
得到特赦令的沉鴻脣角挑起一抹笑容,隨即那揚起的手落在靈獸身上,便見其撒開蹄踏空而去。
葉繁林見狀搖了搖頭,也不知這人這等性究竟是如何能夠讓他們主另眼相看的,不用管事,竟然也可以在這羽晝殿之中來去自如麼。
那一雙眼眸暗了暗,只是這沉鴻心性不定,若是不心喚醒他體內沉睡的那頭嗜血的惡魔……
只怕晗玄大陸會變成人間煉獄。
思及此,葉繁林還是緊緊皺著眉頭,看了那大殿門一眼,便轉瞬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這個地方。
而另外一邊,毫不猶豫離去的沙華與墨何楓二人再一次回到了風華樓中,而他們二人剛從馬車上下來,便見翎翊在那院入口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翊?先前去哪兒了?”沙華挑眉,“怎麼離開也不一聲,如今那陰陽宮肆虐,可得心著點兒,我們還不曾查出他們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呢。”
“我之前離開就是因爲這個,陰陽宮的背後,是魔族。”
翎翊那一雙暗紫色的眼眸無比暗沉,暈染開的顏色卻是讓沙華心頭一驚。
“又是魔族?”意料之中的答案,卻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那麼那墨夏焉豈不是投靠了魔族?”
“對,之前遼謙來過,他帶著我去了陰陽宮的總部,在那個地方魔氣異常濃郁,而這件事情,也是他告訴我們的。”
點點頭,他又睨了墨何楓一眼,“你家侄女如此放蕩,也不愧爲投靠魔族的人,多虧你們之間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否則……哼。”
他的語氣之中有些不忿,然而後者卻並沒有將他的話語放在心上。
“你之前……這件事情是遼謙告訴你的?”沙華清了清嗓,逐轉移話題:“他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爲萬年前我們的身份嗎?”
因爲她是天女,因爲他是仙君?
既然都是魔族,那麼又怎麼會爲了他們這兩個與其種族並不相同的人而叛主?這樣於他而言並無好處的不是麼?
還是……他們的身份其實另有隱情?
那一雙淺金色的眼眸兀自思索著,一時間並未發現翎翊在聽見她後面那句話時眸中又掠過什麼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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