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方緋胭,這都是你造成的。”祁皇看著那滿地的血和屍體,他脣角揚起。
“皇上,我們被包圍了!”有一位身穿盔甲的男子騎著馬衝後面追趕了上來,恭敬地對祁皇說道,語氣明顯顯露出來一種著急之色。
祁皇勒住繮繩:“是誰?”
“是睿世子帶著兩萬大軍而來,我們的糧食都已經被燒了。”盔甲男子沉痛地說道。
“我就知道是他!”祁皇瞇了瞇眼睛,帶出幾分危險之色。
除了武凌墨外,還能有誰這麼準時地趕過來?還給他這麼沉痛地一擊?
糧食全被燒,他帶領著幾萬兵馬都不能再駐守在安城,也不能再繼續攻打永臨其他地方了。
不過他也並沒有想這個時候就攻入永臨京城,成爲這天下之主。
這一次,他的目的是方緋胭。
他在城內,武凌墨在城外,他一定會比武凌墨先一步找到方緋胭,並將她給帶走。
“皇上,”盔甲男子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兩萬人馬在追趕那些燒我們糧倉的人時,都中了武凌墨的奸計,追趕武凌墨的那些人都全軍覆沒。”
現場有一瞬間的沉默。
“該死!誰讓你們去追了!”祁皇拔出隨身佩戴的寶劍毫不猶豫地就朝著盔甲男子心臟之處刺去。
盔甲男子脣角沁出血跡,身體從馬上栽了下來,直直得落在了地上,蕩起了一陣灰塵。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而死。
也不知道祁皇這麼隨意地就處置了他這位已經有了封號,經常在邊疆廝殺賣命的將軍。
其他人看到此情此景,又不忍將視線移向別處。
“現在我們還有多少人?”祁皇問身邊的人。
一位跟隨李將軍的副將恭敬地說道:“除了一些損失的人馬,現存的還有八千人左右。”
“那就一直往前殺,直到找到方緋胭爲止。”
祁皇握緊了手。
他就不相信方緋胭會不出來。
好啊,她不出來是吧,那就讓這安城的百姓將她給交出來。
被自己一心保護的百姓出賣,方緋胭的神情到時候一定會很精彩。
“繼續將消息散佈下去,只要將方緋胭給交出來我就停止殺害這裡的百姓,並撤離安城。”
撤離安城的消息傳入秦大人耳中的時候,秦大人開始糾結了。
他以爲必死無疑了,纔想在臨死之前儘自己最後一點能力保護方緋胭。
他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想要放棄生自己養自己的永臨,丟棄掉安城百姓,而方緋胭卻想盡辦法拼死保護這裡和這裡的百姓。
方緋胭的所作所爲令他刮目相看、自愧不如。
但是現在完全不同了。
秦大人看向那產房中的人忙綠的身影,內心充滿了矛盾。
要是將方緋胭給交出去,說不定他們所有人都得救了,這應該也是方緋胭希望看到的。
但是要是將她給交出去,這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哇……”地一聲啼哭打斷了秦大人矛盾的內心。
產婆裹著孩子出來,臉上還帶著汗,但難掩接了一個新生兒的喜悅:“恭喜大人,貴夫人生出一個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