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個混混撲過來,陸晚星可不想被他們抓住,就赤手空拳的和他們打了起來。
對戰(zhàn)了幾下,就發(fā)現(xiàn),這兩個混混可不是低級的混混。出手有章法,都是懷著功夫的人。
不知道要抓她的人是誰,但真是下了血本。
陸晚星要是對付一些小混混還行,可是遇到真的會武功的人,她的防身術(shù),就不那麼靈光了。
尤其是還不是一個對手,兩個人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配合的相當?shù)哪酢?
看他們動起手來,圍觀的人自然的散開,生怕殃及到自己。
陸晚星左右看看,街面上賣水果的,包子的,賣花的,賣菜的……都擺出了攤子。
她靈機一動,一邊躲一邊跑到水果攤前,使勁的掀翻了水果攤。
蘋果,鴨梨滾落一地。
賣水果的急吼吼的喊:“我的水果啊!你們賠錢。”
兩個混混哪顧得上這些,推開賣水果的接著抓陸晚星。
陸晚星這下是有了勁頭,左右亂竄,把這些攤子能掀翻的就掀翻,不能掀翻的,能丟的東西就丟。
沒一會兒,這段街面就被她弄得雞飛狗跳。
即便如此兩個混混還是緊追不捨,陸晚星趁亂在水果攤上撿了一把尖刀攥在手裡。
看見一個混混追了上來。她一刀紮了過去。
那混混可不是吃糠咽菜的,抓著她的手腕用力一帶,不見尖刀落在地上,陸晚星隨著他的腕力倒向他的方向。她順勢揮出拳頭,可拳頭還沒打到,這隻手腕也被他抓住,用力的扭在背後。
她伸腿向後踢去,被人一腳踩在腿窩,頓時單膝點地。她氣急的喊道:“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們。”
“張姨娘,抓住了怎麼辦?”他問。
那婦人撣著身上的塵土,走到陸晚星的面前揚手就要揮下來。
混混冷冷的“嗯?”
婦人本應(yīng)打在臉上的巴掌拍在陸晚星的腦袋上。
拍的她耳朵嗡嗡的響。
婦人說道:“那就麻煩給我送回家去。”
混混押著陸晚星要走,卻被攤主們團團圍住。
水果攤主說:“想走?把錢賠了。”
婦人喊道:“賠什麼錢?還不讓開。”
賣菜的說:“你不是她婆婆嗎?她砸了我們的攤子就得賠錢。”
“就是,給錢,不給錢就報官,去找鎮(zhèn)長說道說道。”
“給錢!”
“賠錢!”
“不給錢誰也別想走。”
陸晚星心底暗笑,對著人羣說道:“鄉(xiāng)親們,我是槐樹坡陸家的女兒,陸晚星。”
混混聽到她說話,伸手捂住她的嘴。
陸晚星嗚嗚的說不出話。但他們被圍在街上也走不成。
人羣裡有人耳尖聽見她的話就問:“槐樹坡的陸晚星是不是上牛頭寨回來那個?”
陸晚星聽了,使勁的點頭。
圍觀的人看著他們這幾個人,就有了疑惑。
這時有人扒開人羣,快步的竄到他們近前,照著那個混混就是一拳。
“你什麼人?敢欺負我家侄女。”
混混被他這一拳打的發(fā)懵,又有人衝上來對著那婦人拳打腳踢,“該死的人販子。”
“主意打到我家人身上了。”
“看我不打死你們。”
陸晚星得了解脫,看著面前打作一團的人,那個自稱她叔叔的人,正是陸江本,餘下的人不認識,這真是天降奇兵的感覺。
不管那些人是誰,暫時是安全的,她後退幾步手腕又被人緊緊的抓住,她猛地回頭,就看見黎天朗把手指豎在嘴脣前,“噓!”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拉著往人羣外走去。
楚昀霆站在街角,看見黎天朗將她帶走,這纔有些悵然若失的放下心。
他跟在她身後,看見婦人出來污衊她,那些人指責(zé)她,他心裡著急。
要是混混直接動手,陸晚星不是對手,他會毫不猶豫的過去打的他們落荒而逃。可這種情況,他倒想知道她會怎麼做。
他知道陸晚星不會束手就擒,那這樣的情況下,沒有證人,她怎麼解脫呢?
陸晚星總是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真沒想到她居然會把禍水引向街面上的攤位。
看著一片狼藉的路面,他真是佩服她的冷靜和智謀。
但是她還是被抓住了,他想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出場了,來一場漂亮的英雄救美,用他光輝的形象去瓦解陸晚星對他的防備。
可是突然出現(xiàn)了一羣人,和那幾個人混戰(zhàn)起來。
而他清楚的看見,一身華服的黎天朗衝進人羣……
他站在街角,駐足不前。
這是給黎天朗的公平。
陸晚星被他拉著一直走,走出人羣,那些吵鬧離她遠了。她拍著他的手背說:“誒!三當家,可以了。”
黎天朗聽到她的稱呼,微不可見的蹙了眉。鬆開手而後兩隻細長的眼彎彎的笑了起來,“晚星,不是說你可以叫我黎哥哥或者七哥的嗎?”
“唉!”陸晚星嘆口氣說,“你不知道我的那些哥哥都渣成什麼樣,我是不想多要哥哥了。”
“那無殤和劉猴子呢?”黎天朗半開玩笑的問。
“他們啊!那是形勢所迫。”
見她這麼說,黎天朗抿著嘴笑了起來說:“你這丫頭真鬼,就是個稱呼這麼難。我沒別的要求,就是感覺叫三當家的生分。”
“那爲什麼要叫你七哥?你排行老七?”陸晚星對對數(shù)字七有些偏愛,就隨口問道。
黎天朗感覺有鬆口的跡象,便高高興興的說:“我們結(jié)拜兄弟一共七個,我是最小的。楚昀霆是老五,我還要叫他五哥。你也可以這麼叫他。”
“那秦北川是老大?”
“哪有他的事。”
陸晚星就覺得奇怪,沒有秦北川,那就是來清風(fēng)寨之前他們的結(jié)拜。那時候他們做了什麼呢?和官府有關(guān)的?難道他們是被通緝了才上山的?那也不對,被通緝的怎麼還會有往昔的情分呢?
“晚星,剛纔那幾個人怎麼回事?”黎天朗問。
陸晚星的思緒又飄到楚昀霆那邊去了,聽他的問話懸崖勒馬的打住。搖搖頭說:“誰知道呢?”
嘴上這麼說,心裡已經(jīng)猜了七八分,在太平鎮(zhèn)要抓她的人,除了王定安,還沒有第二個。今天在街上沒抓住她。說不定下次就會直接綁了人。她還真是要小心才行。但王定安那樣的小人,有錢有勢有人手,她還真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