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恥辱感越發(fā)地強(qiáng)烈,但是羽常鎏仍舊保持一絲理智。
他厭惡地看著賀海心,皺著眉道:“就留她一條命,發(fā)配她去營中吧。”
不管是跪在地上請求饒命的賀大人,還是癱坐在地上等著結(jié)果的賀海心,在聽了羽常鎏這話之後,都驚恐地擡起了頭。
對於一個官家女兒,若是讓她去營中,還不如一紙聖旨賜死她!去軍營,就意味著做軍妓啊!那是比青樓還不如的地方,那是能讓她生不如死的地方!
但是看著羽常鎏的模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不會再轉(zhuǎn)圜心意了的。這件事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恥辱。而給予他恥辱的賀海心,能留她一條命,已經(jīng)的的確確是羽常鎏的底線了。
或許是病急亂投醫(yī),賀海心還想要最後掙扎一番。她連滾帶爬著爬向玉菱香,抓著她的已經(jīng),淚落如雨:“寶夫人,寶夫人救救我!我不想去軍營,去軍營還不如殺了我!寶夫人,救救我!”
她怎會去求寶夫人?
在場之人都微微側(cè)目,心下卻也有了計較。連羽常鎏看玉菱香的目光裡,都多了幾分懷疑。
皇后早就等著能踩一腳玉菱香,此時自然不會放過。她也走到玉菱香面前,眼中皆是探究:“這……妹妹不會是因爲(wèi)自己懷孕了不能伺候皇上,所以纔出此下策吧?”
這對於葉子依來說,到是個意外的收穫了!原本她只是想教訓(xùn)賀海心,對玉菱香一時之間沒什麼辦法。如今賀海心這麼一鬧,怕是玉菱香辛苦在羽常鎏心中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多少都要有所裂痕了。
玉菱香也沒想到,那賀海心看著聰明,竟然會蠢笨到如此地步。
她一邊用腳踢著賀海心,希望她能鬆開手,另一邊還對皇后堆著笑臉解釋道:“若妹妹真想那麼做,何苦要從珩王府拿人呢?去尋另外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姑娘,豈不是更好?”
這話說的雖有理,但皇后在篤定了心思要踩她一腳,自然也接過話頭道:“這很好解釋啊!一來呢,她方便入宮,若是帶那些東西入宮,宮人忌諱她是珩王府之人,也不會細(xì)查。”
“二來。”皇后挑著眉看著玉菱香,神色卻帶了嘲諷,“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若是鋌而走險真的成了,那位份自然不低,能幫到寶妹妹之處也就更多了不是嗎?”
“據(jù)本宮所知……”皇后撫著下巴,輕蔑地看著玉菱香,“寶夫人是江湖民女出生,認(rèn)識的官家小姐應(yīng)該不多。好不容易逮著一個能幫著寶夫人的,你自然要想盡法子了!”
看著玉菱香越來越黑的臉色,皇后的語氣也越發(fā)得意了起來:“何況媚藥這種下三濫的東西,賀小姐憑一己之力如何弄到?或許前玉神醫(yī)的女兒,就很容易弄到了,不是嗎?”
這番話讓葉子依在心裡禁不住都要拍手叫絕了!不愧是在宮中浸淫多年的皇后娘娘,竟能將這些事情串聯(lián)得如此通暢,讓玉菱香辯解的餘地都沒有!
而皇上看著玉菱香的眼神也有所變化,縱使他再喜歡玉菱香,也不能容忍自己被一個女人這般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