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攸蟬第一次正式見到冷軒銘,上次在宴會上她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冷軒銘那張臉,充其量算是知道冷軒銘長啥樣,連三米內(nèi)的距離都沒有接觸過,不過不管距離有多少,她都看得出冷軒銘那目中無人囂張公子哥的氣質(zhì)。
其實這也算是冷軒銘在煌樞剡被雷劈後的第一次正式覲見,他一直聽冷傲寧和冷貴妃說如今的煌樞剡和過去截然不同,即便是頂著十幾歲少年的身體,也是很危險的存在。
不過冷軒銘顯然沒有把冷傲寧和冷貴妃的話當(dāng)回事兒,還是很肆無忌憚,但煌樞剡這樣的人,幾乎光憑氣勢和給人的感覺,就能讓對方察覺到一些他隱藏起來的危險氣息,收斂起來的濃厚粘稠的壓迫感。
冷軒銘怎麼說都是右丞相冷傲寧的兒子,雖然目中無人囂張無禮,但到底是世家子弟,懂的、會的、能體會到的總要比普通人多一些,再加上煌樞剡有特地釋放氣息,可以說冷軒銘全身都能切實體會到那股危險的壓迫感,以及只屬於帝王的壓迫感。
樂戰(zhàn)嶸將冷軒銘壓到煌樞剡面前後,便移動到煌樞剡的身側(cè),他平時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煌樞剡的安全,如果沒有煌樞剡的命令他很少會離開。
已經(jīng)完全傻愣愣的冷軒銘正杵在羅武殿的公堂裡好半天沒反應(yīng),煌樞剡沒記著問他什麼,而夜攸蟬則將多數(shù)精力集中在吃上面。
夜攸蟬覺得吧,她雖然遭受到了詛咒,但如果她多吃點,沒準(zhǔn)兒能無視詛咒身體成長起來。
待到一股涼風(fēng)略過公堂,略過發(fā)呆的冷軒銘的身體時,他狠狠的打了一寒顫,這才遲遲迴過神,急急忙忙的向煌樞剡和夜攸蟬行禮。
“冷軒銘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冷軒銘略匆促的單膝下跪行禮。
聞聲,煌樞剡淡淡的掃一眼冷軒銘,眼神冷冽如千年寒冰。
顯而易見,煌樞剡就是在拖延時間,這場試探、敲打需要等“演員”全部到齊才能開始。
其實煌樞剡有更簡單更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冷家這一麻煩,直接用武力屠殺冷家滿門,從此以後都不會再給他增加煩心事,但無奈的事,統(tǒng)治、治理國家不是隻用武力就能完成的,他所處的位置、肩負(fù)的責(zé)任,都不允許煌樞剡太任性。
“冷軒銘,你知道朕爲(wèi)什麼下旨壓你到羅武殿嗎?”煌樞剡將帝王氣勢全開,利用威壓讓冷軒銘滿頭大汗、心驚不已。
“恕臣愚鈍,未能參透陛下的聖意。”冷軒銘壓制住顫抖的聲音,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前段時間朕與皇后由護(hù)國寺回程途中遭到刺客襲擊,據(jù)被捕的刺客所說,是你將朕出行的路線時間泄露給他們,才導(dǎo)致皇后險些重傷難愈,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煌樞剡每一字都說的不急不緩,非常有節(jié)奏感,並用節(jié)奏感揪著冷軒銘的心跳。
聽到煌樞剡的話,冷軒銘腦袋裡頓時嗡的一聲,接著便是一片空白虛汗淋淋,心臟在胸腔裡跳的頻率非常亂。
冷軒銘低著頭,雙肩有著很明顯的輕顫,但他並沒有急著反駁,而是開始思考,但敵視哪裡出了問題,那兩名刺客對煌樞剡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泄露消息,一定是煌樞剡在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