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驕傲滿意極了,對當(dāng)孃的來說自己親生閨女是世上最好最美的,何況不是她自誇,小暖就是最漂亮的,毋庸置疑的漂亮!
“我給你的東西,看了嗎?”
“……”
眼見著顧明暖羞答答的垂下粉頰,皇后娘娘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湊到女兒耳邊,“這事有什麼可害羞的?嗯,不對,害羞也是一種情趣。”
“娘!”顧明暖緊張的攪著手指,橫豎侍奉的人全都退下去了,“我有點(diǎn)害怕。”
“怕蕭陽太粗魯?”
皇后娘娘眼角眉梢露出一抹風(fēng)韻,溫婉的氣質(zhì)突然一變,方纔是淡菊,如今是豔麗的海棠兒,扶著顧明暖坐下來,打量女兒一遍,輕笑道:“蕭陽捨不得,我唯一擔(dān)心你們兩個都沒什麼經(jīng)驗(yàn),不過生澀有生澀的妙處。”
顧明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目光有點(diǎn)飄忽不定,莫怪上輩子就有人傳說趙太后養(yǎng)著面首男寵,有不少的入幕之賓。
當(dāng)時趙太后能同攝政王分庭抗禮,有資格養(yǎng)面首時,怕也有四十四五歲了,保養(yǎng)得再好,也不如年輕的女孩子,何況趙太后爲(wèi)朝廷操碎了心,沒有姜太夫人注意養(yǎng)生保養(yǎng)。
可是顧明暖聽說,被趙太后放棄的入幕之賓,有好幾個生無可戀尋死覓活……都是傳聞,傳聞!
“噗嗤。”皇后娘娘捏起顧明暖的臉頰,“傻丫頭,你只要這麼看著蕭陽,我猜你明早一早起不來,要不,咱們打賭如何?”
顧明暖連連搖頭,拿這種事打賭實(shí)在是太豪放了,兩世爲(wèi)人的她在這件事上依然有點(diǎn)放不開,畢竟她有個嫁人的記憶,總有種自己是二婚的感覺,倒不是覺得對不住李玉,而是有點(diǎn)對不住蕭陽,“您方纔不是說,他會疼惜我嗎?”
“你也不想想蕭陽今年多大了?十八及冠到現(xiàn)在,他忍了五六年,又正在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又是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心上人,你說他忍得住?何況他有是練家子,聽說內(nèi)功功夫已經(jīng)登峰造極。”
趙皇后想起一事來,撇嘴道:“只有你爹那個傻子才把蕭陽看作病弱的貴公子!再給你爹多加一一雙手照樣打不過蕭陽。”
“我爹四雙手可就是怪物了。”
“哈哈。”
皇后娘娘朗聲大笑,笑聲中透著愉悅……在屏風(fēng)外同管事婆子說話的姜氏向裡面撇一眼,真真是個麻煩至極的女人!
生怕別人聽不出她的得意高興?!
要不說這兩位怎麼是死敵呢,無論皇后娘娘是哭是笑,姜氏都是看不順眼,大笑嫌棄皇后娘娘得意,哭泣會嫌棄人家懦弱無能,徒有其表。
“伯祖母一會該進(jìn)來了。”
“沒事,今日我就陪著你,姜太夫人肯定會給面子。”
顧明暖肩膀一沉,側(cè)頭一看自己的親孃已經(jīng)毫無形象且賴皮的趴在肩頭,從盒子挑出耳環(huán),輕輕爲(wèi)顧明暖帶上,娘娘的姿態(tài)說不出的優(yōu)雅,便是同爲(wèi)女子,顧明暖也愛看的。
她知曉自己模仿不了娘娘的神韻,何況她自己的也有獨(dú)一無二的氣質(zhì),只是欣賞,欣賞娘娘的從容大氣,欣賞她時而的放縱狂放。
“蕭陽倘若是第一次的話,肯定很快就泄了。”
顧明暖滿臉羞得通紅,其實(shí)有時候自己很難理解娘娘到底怎麼用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說這些私密的話。
“這有什麼?如同女子破瓜之痛,只要他是男人第一次都是很快的,除非……”
皇后娘娘眸光閃了閃,輕起朱脣,“他不是第一次!”
“不過他身邊一無侍妾,二無通房丫鬟,三他沒包養(yǎng)過外室,四應(yīng)酬也從不去青樓畫舫,你不必太過介懷。”
調(diào)查得可真詳細(xì)啊。
連顧明暖都沒娘娘用心。
“說句真心話,我倒是希望他不是第一次,你這麼緊張,到時會吃痛的。”
“咱們能不能不說這些?”
再說下去,顧明暖可能直到拜堂臉還似猴腚呢,蕭陽心上除了她之外誰都沒有,身邊也沒侍奉過他的女子,顧明暖不在意他是不是有過女子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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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所受的教養(yǎng)中,顧明暖不是苛刻的人,前生能容忍李玉的侍妾,今生有點(diǎn)變化,蕭陽日若是納妾,她非醋死不可。
顧明暖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瓶,有拇指般粗細(xì),瓶蓋是水晶的,剔透光亮,很是名貴。
她輕輕晃動,琉璃瓶中的粉紅液體隨之輕晃兒,盪漾出一抹曖昧的味道。
皇后娘娘再一次湊到顧明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顧明暖感覺手中的瓶子發(fā)熱,咬著下嘴脣,輕聲問道:“管用?”
“我是你親孃,怎捨得你受苦?這種事是女孩子必須經(jīng)歷的,我不能替你疼。你且記住,小暖,以後別讓任何人傷你一根指頭,否則……”
她抱了抱顧明暖,宛若抱著失而復(fù)得的珍寶,“我都不知道瘋狂起來會做出什麼事兒,不想生靈塗炭,就保護(hù)好自己。”
咯噔一聲,顧明暖突然記起前世涼州官員幾次遭到清洗,百姓日子過得也不大好。
娘娘這是在遷怒?!
倘若顧明暖死在涼州,不曾同趙皇后相逢,娘娘未必會弄得遷怒瘋狂,看見心心念唸的女兒再猛然間失去,眼看著女兒受傷或是被欺負(fù),娘娘肯定忍不了。
顧明暖乖巧的點(diǎn)頭,雖然親孃的思路不似真正的統(tǒng)治者,但被娘娘疼愛維護(hù)著,怎麼想都覺得窩心。
“別看裡面的液體現(xiàn)在是粉色的,等卸妝梳洗時塗抹在****,液體會變成無色的,斷然不會影響落紅。”
她的女兒無一處不完美,曉得元帕對女子的重要,她也不得不多加考慮。
“以後若是我主宰天下,元帕這事非要好好整治一番不可,沒有落紅就是不貞****?”
“……”
顧明暖愣了一會,輕聲說:“會天下大亂的,您千萬別太較勁,還是以安穩(wěn)爲(wèi)主。因爲(wèi)您不僅要改變男子的觀念,還要改變女子,雖然您是想幫她們,元帕有不少女子看得也很重。”
“罷了,我只是說說。”
悄悄打量煥然不在意的娘娘,顧明暖心說,您可不像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