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空無一人的空地上,現在已經是人山人海;剛纔那些所有坐在晏席中的衆人,全部都圍在了四周;剛纔還平平的草坪,現在在最中間的一個位置上向上凸起一個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平臺略高於四周。
平臺上面,四個嬌豔的美麗少女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的面面相試。誰都不願意開口,誰都不願意認輸,她們站在那裡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正站在人羣最前方的白衣少年,凌國未來的挑樑,凌國最尊貴的二皇子殿下――凌玥!
伊天大陸崇尚武力,推行著強者爲尊的法則!凌國也不例外,他雖喜好和平,但強者在這裡一樣會是得到追捧的對象,這也是凌玥能夠成爲他們心目中最尊貴的殿下的原因之一。
美麗的少女們分列在兩邊,離她們十米遠的、二十米遠、三十米遠、四十米遠、五十米遠的地方分別立著一個園心環站牌,很明顯她們即將比試的將是一項武力,射擊!
藍月高傲地看了一眼與她並排站在一起的幾女,對著那站在人羣中的白衣男子投以一個勢在必得的眼神。後者先是促了促眉再綻放一個純美的微笑,惹得臺上的藍月心跳忽地加速起來。
“玥,你在幹什麼?”凌玥自以爲是的美美一笑,被坐在他身側的人逮了個正著。
鳳眼微瞇,柳眉緊促,翻了翻白眼,明明知道現在的形勢對他們很不利,沒想到他還在中間拋媚眼,推波助瀾!
“你不上去?”被抓了個正著的凌玥有些心虛地望了望臺上,小心地俯耳於她的耳邊輕言道。
“我上去,我上去做甚!”紅脣嘟起,她現在可是男子好不好,怎麼會上去與那些女子一起爭,臉面何存!不屑地輕哼一聲,氣憤地將頭扭向一邊,丟臉的事她秦玉纔不會去呢?
“玉鳳樓真的很好,一年可以賺…”凌玥好整以暇地端起桌子上的清茶,輕抿一口,慢條斯理,一字一句道。
“再好關我何事呢?”凌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側傳來小聲的嘀咕,聲音雖小,卻讓從小練武的凌玥一字不漏地聽得清清楚楚。
“唉,看來我要選妃了!”凌玥長長地嘆了口氣,又深呼口氣惋惜道“我是不能一個人過下去了”。
“等等,我也要參加!”正當四女戰鬥進入白熱化的時候,從看臺下方傳來一陣清清涼涼似清風拂過,能夠平息怒火的聲音乍然響起。場中衆人皆不由自主地往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皆愣在原地。因爲這個人雖然坐在了貴賓席之上,可是他們沒有一個認識他的。
一襲簡練的白衣緊身長袍,袍邊與袖邊都刺著做工精細的暗紅色直竹,腰間一根精緻的腰帶將少年高挑纖細的身材展露無遺,一塊翠綠色扇形玉佩與紅色穗子吊在腰間,隨著風兒起伏!少年正站起身,望著那臺上即將開戰的美女們。
“你是男子,你上來做甚!”對於這個剛冒出的少年,雖然平凡,可是在藍月看到這個少年出現之時,就有了一種他一定會壞了她好事,她不想讓他參加“現在是我們女人的鬥爭,你上來湊什麼熱鬧!”
單鳳眼微瞇,美目一轉,瞥了眼整個臺下,高高擡起臉龐,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動作熟悉啪地一聲,一展摺扇便搖晃了起來,懶洋洋地看著藍月及一干臺上的美女們,出口的話讓衆人一驚“有人規定凌國不準男男戀的啊!”
衆人一陣錯愕,呆愣地看著那個正站在比試臺上講得正兒八經的少年。少年見到衆人的反應,斜斜一笑,清脆如泉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吧!而我又恰恰看好了你們的二皇子殿下,也想請求得到君主與聖主的祝福而白頭諧老!”話畢,轉身朝著那個高高坐在看臺上面的儒雅中年男子雙手抱拳彎腰,恭敬道“玉在這裡謝謝了!”
凌天看著那個臺上出現的少年。少年雖小且平凡,但是那一身與時俱來的貴族氣質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這個少年,是哪裡冒出來的,到底是誰?他怎麼從沒有見到過!
“青陽節是年青人的節日!相親是自由的!”凌天慈愛的笑看著秦玉,再望向凌玥的方向“你們年青人的事還是你們自己解決的好!我做不得主的!”
呵,那就好辦了,秦玉雙眼出冒出勢在必得的光芒,不是爲人,而是爲了玉鳳樓!
日光,撒滿整個大地,微風襲來,衣袂翻飛!
首先參加比試的是一位來自君海的郡主。君海沒有公主,君海那個得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幸福女人,鍾無邪一生只育有一個兒子!君海現任的君主君傲龍,所以今天來參加凌國青陽節的是他一個叔伯的女兒,鍾無邪收的義女――君芯!
“好,臺下一陣轟然!”君芯站在離耙起點,擡起手中的弓箭,用力一拉,正中十米處的紅心,櫻桃紅豔的小嘴分散兩邊翹起,絲毫沒能爲她剛纔射得好與不好擔心。
哼!藍月冷哼一聲,熟練地擡起手中的弓箭,搭箭拉弓,嗖的一聲,箭似有生命般直中最遠處的紅心而去。
“哇!”臺下的人個個瞪大雙眼,似看不出臺上那個纖細的身影居然有此如大的爆發力。藍月朝著站在最後面的少年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在她看來,只要他沒有那樣的勢力,那麼今天她就已經是勝利了,其她的三個女人絲毫對她構不成一丁點的威脅。
如藍月所料,她身後的三個女子皆是十米,二十米的距離射擊,而且都沒有正中中間的紅心。現在不止是她,連全場的目光都望向那個臺上唯一一個少年。鶴立雞君的他,給人們不由自主想要去注視的感覺。
少年在衆目睽睽下,依舊不慌不怕地拿起一旁特意爲他們這些參賽選手所準備的弓箭,熟練地擡箭、拉箭、射箭,一氣呵成,利箭一路前行直掏五米、十米、二十米紅心,往著那個最遠的紅心而去。
正在衆人瞪大眼、張大嘴準備驚呼的時候,那支箭卻在五十米遠的紅心前一釐之時,無力地殞落,咦!衆人不自覺地發生一聲輕嘆,也不知是在爲誰?
‘玉,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人羣中一襲青衣站立遠處,風吹起那翩翩衣角,似世間最孤獨的存在。
卓然削瘦的身影,漫天飛舞的髮絲,甜蜜溺人的笑容,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來做什麼?
細眼中迸射出核人的精光,如利箭般直往人羣處射去,是他!果然,又是他!
“我輸了!”出乎意料地,少年堅毅的身軀面對著今天的勝利者,薄脣掀起,緩緩吐出剛纔的事實,卻也不見其面容上有一點點的傷痕,反而有一種久慰的笑容呈現。剎時,衆時時覺百花齊放,晃花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