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鬱悶地躺在牀的裡面,心裡面賭得她一點也睡不著。
身後不停地傳來打呼嚕的聲響,讓秦玉心裡面窩的火越來越大,一時間,她只感覺一口氣賭在心窩出進不去,也出不來。
腰間一緊,氣頭上的秦玉正準備把那隻作怪的手挪開之時,腳下也隨著一緊,原來…
君傲龍整個人似只大布熊般掛在了秦玉身上。
秦玉正準備翻身大幹一場!但…
“別動,我很累,從君海一路出發,我從未休息過一天!”悶悶弱弱的語調,讓秦玉一下子停下了她的動作,停下了她的想法。
她不知道的是,背對著她的那方形的脣漸漸地向上揚去。
秦玉躺著躺著,不知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而且,奇異的是,一個晚止她睡得特別的香甜。
清晨,外面的陽光斜窗而入!
秦玉躺在牀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一夜好眠的她,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
忽地,她感覺到少了些什麼東西!
向身後望去,原來少了他啊!秦玉不禁苦笑了起來!從什麼時候起,她也想要一個溫暖的靠背了。
“玉小姐,起來了嗎?”門外傳來一位中年大叔的聲音,秦玉頓了頓,腦中忽地浮現出一個人影來。
“起來了!馬上就好!”秦玉翻身下牀,以著她最快的速度將衣服著好,隨著將那一頭的青絲往頭上盤去。
“林叔,有什麼事嗎?”秦玉打開房門,看著那個一襲青衣的中年男子,客氣地點著頭說道。
“玉小姐!”有什麼東西在林匯眼中聚起,他從未有想到眼前之人,一個見面,還記得他。
“林叔,這麼早來院子,有什麼事嗎?”秦玉擡頭看了看天空。
“是這樣的!”林彙整了整心情,繼續道“莊主讓小人來請小姐到大廳呢?”
“林叔知道是什麼事嗎?”心裡面已是有了定數,大概是那個人到了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莊主只是讓人來請玉小姐過去,說是玉小姐同意了的事!”林匯低著頭,公式化地說道。
“好的,林叔,你先去吧,我等一下就過去。”秦玉不待林匯說話,便轉身進了房門。
站在鏡子前,看著眼前一副少年郎裝辦的自己,秦玉輕輕地撫了撫她身後柔順的長髮。
‘秦玉,爲什麼你會喜歡黑色呢?’忽地,腦海中一時想到了洛小小問過她的話。
呵,秦玉低頭冷笑,黑色嗎?對啊,她就是喜歡黑色,不爲別的,只因爲那是一種見不到那種觸目驚心的顏色。因爲她討厭她手中的血色。
秦玉站在鏡子面前,轉了個圈,最終滿意後,才緩緩地踏出房門,往著洛莊會客廳而去。
忽地,在拐角的地方,秦玉停下了腳步,因爲那一串串盛開的紫瓊讓她的眼開始迷糊、溼潤起來!
秦玉沉重地移著她腳下的步子,緩緩地向著那些開得豔麗的花朵靠近。
雙手顫抖著伸向那一串串的花朵,內心的激動讓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立馬往著四周望去。
是你嗎?師兄,是你嗎?
內心深處一聲聲呼喚、一聲聲吶喊都被四周空蕩蕩的平地給打得一乾二淨。
洛莊會客廳中
整個大廳安靜得出奇,因爲若大的大廳中,此時除了杯盞相碰的聲音外,就沒有別的聲音。
“洛莊主,我想知道這次的事,你是怎麼處理的?”大廳中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眼露兇光地望著另外的一個人。
“我想說的我都說了,我說了件事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我都給你說了…”洛金無耐地望著對面坐著的上官鴻,想要盡一切地讓他相信他的話,但是,此時再多的言語也抵不過他的一個眼神。
眼神不時地向著房門口望去,希望她的身影出現在那裡,不由得皺眉,林叔已經去了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音訊過來呢?
“但是,她是你妻子,你這個做丈夫的人到底在做些什麼?”上官鴻氣憤地指責著洛金的失職。
“對不起!”洛金也知道是他不對,畢竟人是在莊上被殺的,光這一點他便理虧了。
“不要給我說對不起,先把真兇抓到了再說!”上官鴻一聲冷哼,將腦袋轉向別處“還有,聽說她是死在了你的一個朋友的房間,你的朋友呢?”
上官鴻眼神犀利地望著洛金,似乎想從他的眼中知道他想要的信息。
“還有,我懷疑你的那個朋友…”上官鴻的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一種無法言語的心情移上心頭。
會客廳的大門處,一黑衣少年出現在了那裡,黑衣少年憂鬱而悲傷的眼神掃過整過大廳,忽地皺起了眉。
“上官鴻?”黑衣少年看著那個正坐在洛金對面,一襲天藍色長衫,正呆愣地望著他的上雲國君,直呼其姓名。
“秦玉?”上官鴻一時也如秦玉般直呼了她的名字。
“是,我是秦玉!”黑衣少年彎彎地揚起眼角,眼裡盛著滿滿的笑意。
“上官玉!”上官鴻知道他的一時語誤,即時地糾正道。
“我姓秦,名玉!”黑衣少年似乎根本就不買他的帳,自報著他的家門。
“秦玉嗎?秦天都不要你了,你還姓秦!”上官鴻冷笑著,無情地揭著她的傷口。
“上雲國君,他就是在下的少友!”洛金投以秦玉一個感激的眸光。
“你說雲兒的死與她有關?”上官鴻不可置地望向洛金。
“是,羅雲郡主便死在了她的房中!”洛金也不打算隱瞞,直言不諱!
上官鴻沒有回眼,直直地盯著那個剛踏入房門口的黑衣少年。
秦玉無視上官鴻的眼神,慢悠悠地走到他們所坐位置的旁邊坐下,趟大的客廳中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在,連一個遞茶水的下人都沒有。
“你還好嗎?”他問。
“我很好,可是她不好了!”她說。
“…”他沉聲,沒有再說話。
“洛莊主,我有些事想當獨和她談談!”上官鴻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和她說的東西是不能對外人而言的,而這裡就只有洛金一個人是外人,所以,上官鴻在變相地請洛金離開。
洛金深深地看了一眼剛進門坐下的秦玉,站起身道“好的,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的話,大聲一點就可以了。”
秦玉憂鬱的眼神一下子盛著了笑意,因爲他的最後一句話,讓她那顆冰冷的心暖了些。
“玉兒,回去吧,她很想你!”待到洛金出到房門外,上官鴻將屁股往著秦玉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秦玉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向他,看得他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她才說道“那是她的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