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比白蒼東想象中的要溫柔婉約,絲毫看不出是一手掌管公爵府各種事務(wù)的鐵腕女強(qiáng)人。
鵝黃色的宮裝內(nèi),優(yōu)美修長的身材無法被遮蓋,五官精緻,皮膚白皙嫩滑,神情端莊而優(yōu)雅,看起來如同一位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
“小女子宮美真,想必閣下就是冬侯爵吧?”大夫人微微行禮,聲音十分清甜溫柔。
“在下就冬滄柏,大夫人親自來找在下,不知道有什麼要事?”白蒼東輕咳了一聲回答道,他剛來到公爵府之時,就被鏡花公爵警告過不許亂闖,所以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夫人。
“我有一事想請冬侯爵幫助,希望冬侯爵不要拒絕。”大夫人說道。
“在下身爲(wèi)公爵府的人,自當(dāng)爲(wèi)公爵府盡一份力,大夫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一定會爲(wèi)大夫人分憂。”白蒼東答道。
“鏡花請你幫助追求海心小姐之事,我希望你能夠盡力破壞掉。”大夫人的話讓白蒼東微微吃了一驚。
“原本是這位大夫人吃醋了。”白蒼東暗自想著,然後開口說道:“這恐怕不合適吧,公爵大人的吩咐,如果我不去盡力完成的話,公爵大人那裡恐怕沒有辦法交待。”
“你以爲(wèi)你這個唯一在鏡花公爵府中住過的男人,若是真的幫助公爵大人得到了海心小姐,以後你的小命還會在嗎?”大夫人淡淡地說道。
“大夫人說的有理,可是若是在下不聽從公爵大人的命令,只怕在下就不會有以後了。”白蒼東無奈的說道。
大夫人微微一笑:“只要你聽從我的命令。我不但保證你能夠保住小命。還可以助你逃離海底城。你覺得的這個條件如何?”
白蒼東心中一驚,大夫人竟然提出了這樣的交易和條件,這實在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在下不敢違抗公爵大人的命令。”白蒼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他怕大夫人根本就是鏡花公爵派來試探他的人。
大夫人彷彿看穿了白蒼東的內(nèi)心,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將一物放在白蒼東面前,然後不發(fā)一言的離去。
看著大夫人離去的身影。白蒼東心中訝異,目光落在大夫人留下的那件東西上面,卻是一張普通的絲絹。
白蒼東拿著絲絹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面並沒有留下字跡,而且絲絹也只是普通的絲絹,連武裝都不是,只是繡了一朵蘭花的女性用品。
“絲絹?這代表什麼意思呢?”白蒼東拿著絲絹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這絲絹到底代表什麼含義。
正在白蒼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見鏡花公爵怒氣衝衝的闖了過來,白蒼東心中忽然一動。臉色變的極不好看。
“你手裡拿的什麼?”鏡花公爵陰沉著臉,目光緊緊盯著白蒼東手裡的絲絹。
“是大夫人遺落在這裡的絲絹。”白蒼東知道這時候越是說謊越容易出問題。還不如實話實說。
“大夫人爲(wèi)什麼要來你這裡,她找你幹什麼?”鏡花公爵指著白蒼東質(zhì)問道。
“大夫人讓我不要幫公爵大人追求海心小姐,我沒有答應(yīng)。”白蒼東實說實說。
“你以爲(wèi)我會相信你嗎?她如果是爲(wèi)了那件事而來,爲(wèi)什麼那絲絹會在你那裡?”鏡花公爵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看著白蒼東的雙目幾乎噴出火來。
“這個真的是大夫人遺落在這裡的。”白蒼東無奈的攤開雙手。
“你混蛋,美真把那絲絹看的比命還重要,她會遺落在你這裡,這種話你以爲(wèi)我會相信嗎?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diǎn),告訴我美真爲(wèi)什麼要來找你,爲(wèi)什麼又會把絲絹給了你,你給我老實的交待清楚,否則後果將會是你想象不到的嚴(yán)重。”鏡花夫人咬牙切齒瞪著白蒼東。
“在下剛纔說的都是實話,公爵大人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白蒼東冷下臉來,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大夫人的陷阱,現(xiàn)在他說什麼都沒有用,鏡花公爵肯定不會相信他。
“你最好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什麼。”鏡花公爵目光如火的盯著他看了半天,直接伸手搶過了那條絲絹,最後冷冷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而去。
白蒼東暗自苦笑,大夫人這到底是玩的哪一齣,又有什麼企圖。
白蒼東實在想不明白,休息了一會兒,睡上吃過晚飯,正要沐浴休息,卻聽到自己的浴池房間裡有水聲,白蒼東本以爲(wèi)是婷婷在沐浴,想要進(jìn)去逗她一下,結(jié)果推開門一看,卻看到大夫人正泡在水池之中,曼妙的玉體在水和霧汽的掩蓋下若隱若現(xiàn),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卻讓人感覺驚豔。
“大夫人,你這是幹什麼?”白蒼東目光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大夫人身上還是穿著衣服的,只不過因爲(wèi)衣服是薄如蟬翼的紗所製成,在水中頓時變成透明狀,完全掩蓋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胴體。
“冬侯爵,還認(rèn)得這條絲絹嗎?”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蒼東,手裡拿著一條白色的絲絹,絲絹的一角繡著一株蔥綠的蘭花。
白蒼東自然認(rèn)得,那條絲絹正是今天白天的時候,大夫人留在他房裡,然後又被鏡花公爵氣沖沖拿走的那條。
“當(dāng)然認(rèn)得。”白蒼東說著就想要逃出門外。
“站住,你如果再退一步,我保證鏡花很快就會出現(xiàn)在這裡,看到我們現(xiàn)在的樣子。”大夫人淡淡地說道。
“大夫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白蒼東停住腳步,再次無奈的問道。
“你知道爲(wèi)什麼鏡花很在意這條絲絹嗎?”大夫人手指玩弄著絲絹,嘴角含著笑意問道。
“在下不知。”白蒼東現(xiàn)在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回答大夫人的問題。
“因爲(wèi)這條絲絹是我當(dāng)初準(zhǔn)備要送給我初戀情人的定情之物,可惜他還沒有收到我的禮物,就死於非命,所以這條絲絹我這些年來一直都貼身保管,視若珍寶,從未離開過身邊。”大夫人淡淡地說道。
“原來這條絲絹是這等寶貴的東西,難怪公爵大人今天看到絲絹在我手裡的時候會那般生氣,大夫人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又何必害我呢?”白蒼東苦笑道。
沒有回答白蒼東的話,大夫人又笑著問道:“你可知道我那初戀情人是如何死的?”
白蒼東心中一動,有了一點(diǎn)想法,可是卻不敢說出口,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說道:“難道是死於不死族的手中?”
大夫人白了白蒼東一眼,只是那嬌美的模樣,卻怎生一個千嬌百媚說的明白:“你既然已經(jīng)想到了,又何必說那些敷衍的話,你想的沒錯,我那初戀情人,就是死在鏡花的手裡。”
“大夫人想讓我怎麼做,您就直說了吧。”白蒼東放棄了無力的掙扎,大夫人的意圖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若是不依她的意思去做,她肯定有辦法讓鏡花公爵妒忌之心大起,必欲殺他而後快。
“我早已經(jīng)說過,我只要你阻止海心小姐進(jìn)入公爵府。”大夫人肅然說道。
“這件事不是在下可以決定的,大夫人似乎找錯人了,您應(yīng)該去找海心小姐,或者直接勸阻鏡花公爵大人。”白蒼東說道。
“就是因爲(wèi)我不能夠阻止她們,所以才需要你幫忙,否則我?guī)质颤N花這麼大的力氣,讓你聽從我的吩咐呢?”大夫人嘴角微翹的說道。
“唉,這件事在下實在沒有辦法保證可以做到,不過在下可以向大夫人保證,公爵大人絕對得不到海心小姐,這樣大夫人應(yīng)該可以放過在下了吧?”
“你若是連阻止海心小姐進(jìn)入公爵府都做不到,又憑什麼保證鏡花不會得手呢?”大夫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白蒼東。
“海心小姐並不是普通女子,不會那麼容易就範(fàn)。”白蒼東自然不會說出他與海心的約定。
“公爵府的六位夫人,就沒有一個是普通女子,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都在這公爵府中當(dāng)夫人。”大夫人對於白蒼東的話嗤之以鼻:“冬侯爵,你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就是答應(yīng)幫我阻止海心小姐進(jìn)入公爵府,還有一條就是被憤怒的鏡花公爵殺死,不需要多說什麼,你自己選一條路來走吧。”
“既然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死字,那麼在下就選現(xiàn)在死吧,反正阻止海心小姐進(jìn)入公爵府一樣是死,我又何必受你威脅,去做那麼多事。”白蒼東突然走近浴池,蹲在浴池邊仔細(xì)的打量大夫人水中的胴體。
“你這無恥之徒,你想幹什麼?”大夫人一驚,連忙縮在水池的一角,用雙手遮住身上的要害位置。
“反正都要死了,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就多看兩眼吧,反正夫人你也是要污衊在下輕薄你,在下多看兩眼也算死的其所。”白蒼東蹲在浴池邊,一手?jǐn)E著下巴,雙目看著大夫人說道。
“你以爲(wèi)我是在和你說笑嗎?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可以讓公爵大人出現(xiàn)在這裡要了你的命。”大夫人沉下臉來,目光冷厲的瞪著白蒼東。
“我相信,我剛纔也已經(jīng)說過,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那我就死的乾脆一些吧。”白蒼東飛身落入水池之中,雙手將大夫人壓在池壁之上,兩人的身體頓時緊緊的貼在一起。
一池春水波浪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