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歌消失,隨著消失的還有妖族先祖,一心改變命運的一羣老者,隔了一萬年,最終還是被天外奴役者創(chuàng)造的妖刀,一擊而滅,魂飛魄散。
聖槍從此,跌落四大神器,淪爲(wèi)一件普通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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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盾的封印被破開,清晨的陽光也照射進來,讓四周世界末日般的景象特別刺眼,楊廣一手持盾一手握刀,一臉的陶醉表情。
“劍一……順朕者昌,逆朕者亡。”楊廣將妖刀指向劍一方向。
雲(yún)冥走到女兒身邊,推開雲(yún)雪固執(zhí)搖頭,不讓人扶。
劍一起先護住的幾人都在,唯獨劍一不見了蹤影!
背後一陣涼風(fēng),還好地盾夠大,手腕只需要移動一點距離,一人高的盾牌便橫過身後,劍一狼牙棒似的天劍在地盾上砸出的火花都是彩色的。
“冥頑不靈!”楊廣橫刀準(zhǔn)備再戰(zhàn),朱雀神獸渾身烈焰,沒頭沒腦的朝楊廣臉上撲來。
妖刀橫空一砍,朱雀頭盔滾落一邊,朱雀神鳥三分哀鳴,七分不滿,劍一故技重施,用頭盔贏得時間。
楊廣轉(zhuǎn)過身,大隋天子鼻子黑了,還不知道,擺出威嚴(yán)的架勢。
劍一將莊無夢和菲魅兒救到了衆(zhòng)人之中。
御情看看劍一左手上的聖槍。
“妖族……哎!”聖女的記憶被自己洗掉,妖族先祖全軍覆沒,西蠻已經(jīng)忘本,萬年前曾經(jīng)和人族爭霸,無限風(fēng)光的種族,從此再無翻身的希望。
劍一鬆手,已經(jīng)沒有多少神力的聖槍,掉落在地上。
咕嚕嚕,滾到已經(jīng)昏迷的莊無夢腳邊。
東都洛陽,皇宮大內(nèi)也有一個“楊廣”在哈哈大笑。
龍袍遮住替身楊廣的腳,碎裂的真龍玉佩,掉在龍袍上,被金絲蜀繡彈到地上,金光帝氣消失。
“死了?死了!哈哈哈”替身楊廣模仿楊廣惟妙惟肖,唯獨不是一個愛笑的人,總是擺出一副專業(yè)收債的臉,反而更有皇帝相,文武百官總是惶恐不已。
十年來,從未離身的真龍玉佩無緣無故碎落一地。
早晨爲(wèi)皇上穿衣的宮女太監(jiān),嚇得跪了一地,從寢宮房間一直跪到花園裡。
大部分人,已經(jīng)醞釀好情緒,隨時準(zhǔn)備完美的嚎出經(jīng)典臺詞——皇上饒命啊!
畢竟昨天又埋了一批宮女,寢宮裡的御花園,從來不用上肥。
皇上不配合,沒有按規(guī)矩高叫——來人,拖出去砍了!
反而哈哈大笑,一地的宮女太監(jiān)全傻了,萬分只一秒後,狂喜起來,管他是不是瘋了,看樣子不用掉腦袋,宮女太監(jiān)們紛紛跟著笑起來。
“來人……”替身楊廣的笑聲,來得突然,收得也突然。
頭兩個字太有迷惑性,宮女太監(jiān)們笑容立馬僵在臉上。
“來人……改道,朕要早朝!”
宮女太監(jiān)們哄的一聲,全亂了,沒一個知道皇上要上朝,應(yīng)該先做什麼,這批宮女太監(jiān)進宮後,從沒伺候過皇上上朝。
“楊廣”看著雞飛狗跳的場面,緩緩坐回牀上。
那個傢伙前年不是來上過一次朝嗎?怎麼都沒幹過似的?……殺太快了……
拿起腰間,還套在金線上的剩餘玉佩,是個龍爪。
楊廣啊楊廣,你去搶寶貝,朕給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都擺了九牢大祭,磕了一個月的頭,你果然回不來了!
替身楊廣把玩著斷裂的龍爪:“哈哈哈哈。”又笑起來。
“放心吧,朕一定會是個好皇帝的,哈哈哈哈。”
遠在千里之外的鑄劍山莊廢墟里,真正的天子楊廣,也在哈哈大笑。
四大神器驚天一擊,他贏得並非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輕鬆。
這次笑和先前故作輕鬆不同,莊無味外強中乾,被嚇破膽,趴在地上吐血,楊廣真的好想笑。
劍一天劍裡的那個劍靈仙女,太壞了,比楊廣這個皇帝還陰險,竟然在關(guān)鍵時刻用了什麼禁忌法術(shù),將妖族的先祖一網(wǎng)打盡,當(dāng)作炮灰,將妖刀的殺氣盡數(shù)消耗。
眼看就要失敗,楊廣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被妖刀吸走,用來抵抗天劍,最後反敗爲(wèi)勝。
仔細運功一個周天,楊廣好胳膊好腿,似乎什麼也沒少,楊廣不放心,被妖刀吸走的東西一定十分重要,遠比夜御新才人,被吸收的東西要重要得多,雖然感覺差不多。
場面陷入僵局,雖然其他人都認爲(wèi)命運的決定權(quán),在楊廣手上,楊廣自己卻清楚,自己已經(jīng)到了發(fā)不出下一招的地步。只能裝作性格惡劣,彷彿得意洋洋,在享受勝利。
“哈哈哈……”楊廣覺得一點也不好笑。表演卡住了,楊廣沒上過電影學(xué)院,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腳下的地面這個時候,及時的震動起來,楊廣長出一口氣,謝謝土地爺遞戲,改明兒也給你老修個金身大廟,楊廣乘此機會趕緊擺出被打攪的模樣,鼻子里長長的“嗯”一聲,一手舉著地盾,妖刀橫在胸前,用最威武的姿勢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震動傳來的方向。
“啥?動了!”妖刀差點沒從手裡掉下去。
足球場大的金屬蛤蟆竟然真的像只蛤蟆一樣,跳了起來!陰影籠罩楊廣的腦袋,看樣子以大隋天子爲(wèi)中心的範(fàn)圍,就是金屬蛤蟆要跳落的地方!
陰影越來越大,楊廣的頭也越揚越高。
“踩!踩死他!”邪風(fēng)玲狠楊廣偷襲,若不是雷電邪功以速度見長,她和楊秀已經(jīng)成了一對死鴛鴦。
光明正大的咒自己公公死,不是每一個媳婦都有這個膽量,有這個機會……
玲玲咬牙切齒動作很大,聲音很小。
楊廣聽不到,他正擡著頭,誓將影帝進行到底:“大膽法寶,朕已經(jīng)贏了,你已經(jīng)是朕的所有,以下犯上,區(qū)區(qū)天外寶物,竟敢抗主!”義憤填膺,正氣凜然,正如很久很久以後,大隋土地上的後代子孫,經(jīng)常在新聞發(fā)佈會上表演的抗議一樣。
心裡想的也一模一樣:“老子有辦法,有力氣,還用抗議?”
轟!
結(jié)果也一樣,金屬蛤蟆一屁股坐了下去,飛沙走石,楊廣沒了影兒!
“小子!幹得漂亮!”雲(yún)冥對劍一點點頭,靠山王和楊秀的目光也朝劍一射過來。
畢竟劍一承認前世曾經(jīng)是天外法寶金屬蛤蟆的主人。
劍一苦笑:“呃……我該說什麼?可能吧……”
雲(yún)冥哈哈大笑,以爲(wèi)劍一搞怪。
雲(yún)雪也笑,只有御情若有所思。
“楊廣的地盾真的是地源?”戰(zhàn)鬥告一段落,御情問劍一。
好敏感的女狀元,劍一點點頭:“我手裡的天源雖然代表天意,但是天地人三源並列,沒有那一個高與其他兩個。”
“不是我讓它跳的!”
劍一話一出口,雲(yún)冥嚎起來:“什麼!是它自己跳的!它會不會跳第二下!”雲(yún)冥大手指著自己的頭頂。
說話間,蛤蟆肚子著地,掀起的灰塵,被清晨高山深處,吹出的清風(fēng),帶走。
雲(yún)冥的手擡在頭頂,放不下來。
金屬蛤蟆變了!
足球場大小的肚子,……沒錯足球場大小的身子,足球場大小的肚子,要不怎麼被一致認爲(wèi)是隻蛤蟆嘛。
金屬蛤蟆的肚子小了,砸了當(dāng)朝天子一下,立馬減肥,沒了大肚腩。
放到現(xiàn)在,不知有多少女英雄天天潛入皇宮,用肚皮砸皇帝的臉。
蛤蟆肚子浮現(xiàn)出流線形態(tài),宛若新月。
換成其他人在場,估計還要反應(yīng)一下,這一檔子人,纔跟骨雕樓船拼過命,立馬有人吼出聲:“船!金屬蛤蟆也變成船了!”
倖存的武林人士全把目光聚集到劍一身上,那意思很明顯。
哥們兒,再來一劍,就像上次捅骨雕樓船一樣,天下興旺,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劍一握緊手中天劍,走出兩女之間。
“果然如此……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御情捂住嘴,趕緊低下頭,那一刻她分明看到劍一的嘴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金光沿著船底線,向兩邊分開,整個蛤蟆船底變成黃金色。
“帝氣!”靠山王開口。
“是父皇……”楊秀心情很複雜。
“哇!……”玲玲驚歎,楊秀摸摸玲玲的金髮,像摸一種俗稱金毛的狗狗一樣。
做人能像玲玲這樣,何嘗不是一種境界,該罵的時候罵,該佩服的時候,佩服。
金光只覆蓋船底,過了中線,金光轉(zhuǎn)換,變成紅光,漸漸的第二艘飛天樓船,浮現(xiàn)在天空,金色船底,紅色船身,除了顏色是流行的混搭以外,船首相不是莫名其妙的骨雕凹槽,而是一條通體赤紅的五爪神龍。
劍一突然回頭,對其他人笑道:“龍是天外之物,也就是我前世的家鄉(xiāng)土特產(chǎn),烤著吃特別棒!”
難怪炎黃共主會把龍這種誰也沒見過的東西當(dāng)圖騰。
劍一討了個沒趣,沒人覺得他的話很風(fēng)趣。
“只用地源能控制蛤……金屬龍船?”御情總是最認真的。
“不能……嗯,你猜的沒錯,楊廣搞到人源了。”
“兩大源能控制金屬龍船?”御情不恥下問,打破沙鍋。
“不能……只能讓他解除僞裝形態(tài)!就連啓動飛行都不可能,其實這個龍船形態(tài)也不完整。”劍一回答得很仔細。
哄!身邊的武林人士紛紛抱頭鼠竄,劍一說對了,金屬龍船三源未齊,飛不起來!船頭一歪,照著劍一雲(yún)冥等人所站的地方,撞了過來!
“我就說嘛!”雲(yún)冥一腳踢在劍一屁股上:“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船裡,把控制權(quán)奪回來!”
火焰翅膀猛地張開:“莊主,她們就拜託了。”
“滾!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