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之前的傷勢影響,程雨蝶其實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再加上杜克施的偷襲,便讓她早早失去主動。她被杜克施牢牢控制住,且槍也已經被奪走。但是也就在同時,伍仁青卻趁機跑掉了。
杜克施並不在意伍仁青的去處,他現在只想查看程雨蝶的情況。在得知並無大礙後,他鬆了一口氣,也想弄清楚程雨蝶到底在想些什麼。
讓程雨蝶靠在牆角稍作休整,杜克施氣喘吁吁道:“你難道真的不要命了。愛茲特克地母神像對你而言意義並不大,我們不需要如此玩命。”
程雨蝶搖搖頭:“杜克施,你永遠不懂我。”
“那既然我不懂你,你就告訴我答案。”
“我不會現在就告訴你答案,我只能說,我必須要得到愛茲特克地母神像,且要把它交給斯嘉麗。”
杜克施皺起眉頭,思索前因後果。將杜克施引導這事上來的其實就是程雨蝶,也是程雨蝶讓斯嘉麗和齊大碩暫時結盟。那幕後操作這一切的程雨蝶到有何想法?難道真的僅僅是叫一個投名狀好獲取斯嘉麗的絕對信任?
“我不管你腦子在想些什麼,可我們必須要先撤回去。我們的體力和精力都已經支撐不住我們繼續耗在這裡。稍作休整,我帶你回去。”
口乾舌燥,且還沒有東西充飢,他們進來的時候確實草率,如今面臨困境別無選擇只能後撤。至於其他,那就稍後再說。
在程雨蝶體力稍微恢復後,杜克施便攙扶程雨蝶由原路返回。因爲槍在杜克施手上,所以程雨蝶也不敢造次。兩人艱難回到了之前跌落的石臺之上。而要想通過石臺上去也並非容易,需要一路攀爬,還得當下再次跌落。
程雨蝶有傷,想要攀爬上去並不容易,所以杜克施的計劃是他爬上去後在找人來救程雨蝶。可又擔心程雨蝶再遇危險,所以,杜克施最終決定還是把槍留給程雨蝶。
“雨蝶,等著我回來。”杜克施將槍放在程雨蝶的手上,轉身便拉住那根樹藤。
他沿著樹藤剛剛爬了兩步,便聽見後面傳來一句:“我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以前沒有,現在更不會。”
她和杜克施之前有著美好的憧憬,甚至說他們彼此都給過希望,可最終迎來的只有失望。程雨蝶對杜克施的情感早已經隨著時間變化和逐漸改變,她確實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這個男人。可杜克施希望程雨蝶別做傻事,再信自己一次。
在多的解釋也是無用,杜克施需要儘快爬到上面尋找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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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沿著樹藤一路向上並不容易,杜克施可沒接受過野外攀巖訓練。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同時,想盡一切辦法接近終點。這一磨蹭,不覺就過去了大半個鐘頭。杜克施也很著急,可他著急也沒用。他只能爬爬停停以免自己再次掉落下去,可終究,憑著頑強的意志和信念他還是爬到了上方。
總算再次見到平地,杜克施累癱在地上大口喘氣。只是休息了不到一分鐘,他便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因爲他知道他不能讓程雨蝶等的太久,他不希望程雨蝶在下面發生任何意外。
離杜克施等人在營地消失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不管是齊大碩、斯嘉麗還是克羅爾都在尋找這些人的下落。所以當杜克施再次出現在叢林裡後,那羣人立馬都圍攏過來。他們迫切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覺得杜克施此時就是一枚重要的棋子。甚至於劍拔弩張間差點擦槍走火。
杜克施不想跟這些人廢話,他只希望儘快救人,所以,他將下面的一切告訴衆人,到了此刻,那些人才明白所謂的石門也許並不是入口。
“我們都給納蒂亞給耍了!”克羅爾憤憤不平。
齊大碩道:“伍仁青還在下面,我必須去找他。”
“我的人同樣也在下面。”斯嘉麗當然不讓,“讓大家都準備一下。帶足水和食物,我們隨後一起去裡面找人。另外,我得先將程雨蝶帶回來。”
斯嘉麗說完便趕緊指揮自己的手下前往救人,她這個舉動也讓克羅爾和齊大碩警惕。因爲如果愛茲特克地母神像真的就在下方,斯嘉麗先派人下去,意味著可能會先得手。所以在斯嘉麗遣人過去的同時,另外兩位也做了安排,讓人也先行跟了過去。
下方的消耗太大,杜克施需要好好休息,在補充了水分和食物後,他便在營地先睡了一會。等他醒來時,他第一時間就想知道程雨蝶的情況如何。
可一個意外的情況讓他憂心忡忡。根據下去的人員彙報,他們並未在石臺之上發現程雨蝶。
“什麼,怎麼會是這樣?雨蝶會有危險,那裡情況非常複雜,我們必須現在馬上去找人。”杜克施顯得很激動。
可斯嘉麗一把將杜克施抓住道:“我知道程雨蝶是你的老情人,但是下面情況複雜,更何況如今天色已晚。我已經和克羅爾還有齊大碩商議後,所有人員今晚在此休整,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進入山洞。”
“還要等明天一早?今天晚上還不知道遇到什麼危險?”杜克施搖搖頭,“如果你不想救她,我自己去。”
“杜克施你給我站住。現在在這裡由不得你造次。”斯嘉麗舉起槍,目露兇光,“我帶著這麼多人和設備來到此處,不是爲了和你玩野外求生還有看著你和老情人卿卿我我。我有自己的計劃安排。如果你耽誤了我的計劃,我一樣會殺了你。程雨蝶是我的人,我自然會找到她,這點不用你操心。”
說完,程雨蝶頭一擺,便讓兩個手下看著杜克施。
現在杜克施非常關鍵,因爲他是唯一一個從下面上來的人,所以明天必然有他帶路。誰能掌控杜克施,便能掌握下方的主動。
一夜之間會發生什麼?杜克施不知道。他現在只是擔心程雨蝶。程雨蝶受了傷,同樣還沒吃沒喝,這一晚她是否能熬得過去。
旁邊的兩人形影不離,杜克施沒辦法擺脫這兩人的監控。他知道暫時無能爲力,他只能祈禱程雨蝶安然無恙。
這一夜無法安然入睡,杜克施腦子很亂。清晨他便聽到有人在外面私語,沒多久,斯嘉麗也走了進來。
她讓人把杜克施帶出帳篷,此刻在外面,克羅爾和齊大碩也已經等在那邊。衆人已經準備好裝備還有食物,看來今天得打一個大戰了。
“還有,昨天進去的人一個都還沒出來。”克羅爾憂心忡忡,眼睛還瞪了齊大碩和斯嘉麗。
杜克施直到此刻才知道。趁著昨天去找程雨蝶的機會,克羅爾、斯嘉麗和齊大碩都偷偷派人進去探路,結果這三方人馬都沒人再從裡面出來。
難怪一早看過去,營地裡的人少了不少。
斯嘉麗冷冷道:“看來大家都不想別人獨美,都想搶先一步。只是這種地方,還是合作比較好。”
齊大碩道:“說再多也沒用。現在進去的人沒一個出來。杜克施是唯一從裡面進去後回到營地的人。所以我們需要他帶路。大家趕緊吃點東西補充水分,隨後我們便進入洞口。我可不希望接下來發生內訌。就算我們之間有些小動作,我也希望等我們找到愛茲特克地母神像,且將神像成功帶出山洞後再說。”
這羣人各個心懷鬼胎,但是暫時還得聯手。面對這樣一支特殊的隊伍,杜克施覺得前路一定不平靜。
一羣人吃完東西,補充了水分,也檢查了裝備後,終於,這支三方勢力拼湊起來的隊伍終於啓程了。再次來到那個山崖便,杜克施看向四周。他當然不是擔心美洲豹再次跑出來,他只是覺得此行不一般,而他的保護者爲何還不出現。
從他進入墨西哥開始,馬維宇和張可頤便更失蹤了一樣。包括之前杜克施遇險,那兩人也未出現,這非常不合理!
“下去!”克羅爾推了杜克施一把,引來杜克施的不滿。
印第安人用槍指著杜克施,也引來斯嘉麗一方的不滿。
齊大碩看在眼裡,搖頭道:“看來我的話白說了。我說兩位,現在可不是拿槍互相指著的時候。杜克施是我們大家的人,我們得禮貌對待。杜警官,我想你也非常想盡快找到程雨蝶小姐,所以,請你下去。”
“算你會說話。”杜克施迴應齊大碩,白了眼克羅爾後,便在那羣印第安人之中走向山崖。
和之前只能依靠樹藤攀爬不同,斯嘉麗等人已經在這裡搭建了建議攀爬繩索。所以杜克施再次下到下方比之前輕鬆不少。
落到天臺後,他見到這裡已經有不少人在整理裝備。又是沒多久,斯嘉麗、克羅爾還有齊大碩也陸續從上方滑落。
將近四十幾人的隊伍進入山洞,他們一起開啓這段冒險旅程。
隨著幾十個照明棒打開,這裡看上去燈火通明。之前杜克施忽略的景象也一一呈現在眼前。就是這樣一個地方隱藏著印第安人的秘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前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一路前行,他又一次來到了那個岔路口。前方三個入口橫在衆人面前,所有人此時都看著杜克施,想要知道下一步如何。
杜克施當然知道右邊可行,只是他現在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讓他產生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