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東海之濱爆發妖患的消息很快的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被神州世界所有勢力知曉了,從玄音石中傳來的圖像中可以看出,齊國這次妖界裂縫大開十分嚴重,基本上已經達到了三千年前秦國的那種程度,也就是說,這種級別的妖界裂縫已經可以讓妖族中的皇級強者出現在人類世界了。
基本上每個仙國,包括是勢力,都會在每一個有妖界裂縫的地方安插自己的眼線,而這也是大家默許了的,所以東海之濱一出事,所有的眼線都將自己所看到的情況用玄音石記錄下來送回了自己的仙國、宗門、或者世家。
“齊國壽龜城爆發妖患,妖界裂縫大開,但暫時還沒有收到從裡面有妖族強者出現的消息。”武世崇看著下方的一衆文武,說道。
“陛下,裂空崖那裡是不是再增加一些防備?”丞相站了出來,問道。
“嗯,必須要加強防備,另外,再調集五萬人馬,尉遲山,東方紹、湛新密切關注妖界裂縫,有情況隨時向朝廷上報,還有,楚國送來的急件,也發往裂空崖駐地,讓三位將軍萬萬注意。”武世崇說道。
“遵旨。”丞相應道。
漫漫長關,蕭蕭馬鳴,枯草敗葉茫茫無際,整片大草原上充滿了死寂。
龍城,一座萬年前修築的城池,如今依然挺立在這片充滿死寂的草原之上。
紀明,漢國的平妖將軍,帶著他的三萬精兵駐紮在龍城,這座漢國的邊塞之關。
雙鬢斑白的紀明,雖然是劍宗大圓滿的修士,但如今已經是兩百五十歲高齡。三百年,是一名劍宗最極限的壽元。
“唉....”紀明站在城頭,看著龍城十幾裡外,依然依稀可見的漫天黑霧,嘆了口氣。
“齊國妖界裂縫異常,壽龜城已被不下十萬的先天妖獸圍困。”紀明身後的兩員將軍,都是紀明的老部下,漢國不像其他仙國,漢國駐守妖界裂縫的總指揮權歸於一人,那就是紀明。其餘將軍都歸紀明統帥,這樣一來,手下兩名劍宗後期的主將,再加上三名副將,總共就有五名劍宗。而且三萬兵士也歸於一人統帥,所以力量無疑大大增強。
而龍城。是各大仙國唯一一個面對妖界裂縫。但在每次妖族入侵,都未能突破的一座城池。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妖族過邊關。
漢國曆來駐守龍城的將領,都是國內最強的將領,這些人不是靠著家世,也不是靠著裙帶。而是靠著與妖族成百上千次的戰鬥成長起來的,漢國的將,最初都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先天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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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無疑也是如此,“有沒有發現宗師級妖獸的蹤跡?”紀明問到了這一個關鍵的問題。
“沒有。”身後的軒轅順搖頭說道。
“將軍。陛下發來的楚國急件。”這時,另一名將軍申屠翰從一名傳令官的手中接過了一枚玉簡,握在手中,注入了靈力,頓時玉簡之中的信息便進入了紀明的腦海中。
瞬間,紀明便皺起了眉頭,“軒轅將軍。”紀明叫道。
“在。”軒轅順應道。
“你速帶三千兵士前往裂縫查探。”紀明說道。
“將軍...不知是要查探什麼?”軒轅順目光疑惑的看著紀明道。
紀明將手中的玉簡遞了過去,軒轅順接過一看,立即明白,抱拳道:“末將明白了。”
“將軍,陛下令紀和校尉領十萬羽林,以及各種資源輜重無數,前來龍城增防。”這時,一名傳令兵跑上城樓報道。
“紀和?”申屠翰眉頭一皺,目光看向了紀明。
紀明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道:“讓他們在龍陵坡安營紮寨,申屠翰,你帶五千人,去將資源輜重接進城來。”
申屠翰領命,隨後又試探的朝著紀明問道:“將軍...不知可召紀和將軍進城議事?”
紀明微微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道:“告訴他,讓他時刻備戰練軍,不可懈怠。”微微一頓,又道:“不要丟了我紀家的臉。”
“是。”申屠翰抱拳應諾,退了下去。
宋玉寧,宋國皇帝,做爲仙國之中最富庶繁榮的國度,但宋國的軍力卻是各大仙國之中最弱的,而現任國君,更是一位女子,在神州世界,女子爲帝的事情並不多見,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很少有女子有做帝王的潛質,所以才導致了男兒帝王比女子帝王要多的事情,武唐帝國第一任皇帝不就是個女人嗎?
宋國之人大多習文,雖然是修士,但卻不擅爭鬥,所以宋國的文官十分膨脹,但武將卻十分缺少。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身戰鎧的中年俊朗男子,宋玉寧一陣無奈。
“愛卿何必呢?在國都之中坐鎮宋國,佑我大宋,豈不更好?何必要親赴妖界裂縫,行那般苦事?要是愛卿不放心,朕大可再調集三十萬人,前往葬帝山駐防,可好?”宋玉寧看著面前的男子說道。
“陛下,葬帝山乃是妖界裂縫所在,關乎神州存亡,關乎我大宋存亡,陛下不可輕視,臣願親往坐鎮,方能佑我大宋太平。”男子一臉堅定的說道。
看著他那俊朗臉上的堅毅與霸氣,宋玉寧目光微微有些癡了,但在身邊宮女的動作下,宋玉寧很快的反應了過來,臉頰微微有些發紅。
“愛卿,聽朕一句,只要你不去那裡,要朕做什麼都可以。”宋玉寧說道。
俊朗男子一臉愕然,“陛下...何出此言?”
“朕....”宋玉寧忽然坐立不安起來,每次見到面前的男子她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更談不上威儀了。
“反正,朕說你不能去,你就是不能去。”畢竟做了十幾年的皇帝了,宋玉寧一發威還真有一股帝王之氣。
“陛下。臣世受皇恩,難以相報,唯有以血肉之軀,佑大宋萬載基業,方能報之。”男子堅持道。
“難道你敢違抗朕的旨意?”宋玉寧見面前的人一臉執著,心中不由得也騰起一股怒火。
男子忽然單膝跪地,口中頌道:“威彊叡德曰武,克定禍亂曰武,佈德執義曰穆,中情見貌曰穆。臣即受封爲大宋武穆,當爲我大宋安疆定民,陛下若是不允,自可斬臣,但臣就算死。也不會改變想法。”
“你....”宋玉寧一陣無奈,最後只有揮揮手。看著男子道:“那你就去吧。只是你要帶多少兵馬?”
男子看著宋玉寧,“三十萬?”男子說完這句話,心中也是一陣揣測,宋國由於特殊情況,常備兵力也不過是七十萬,所以三十萬算是宋國三分之一的軍力了。
“朕給你三十五萬。去了以後...多加小心。”宋玉寧輕聲說道。
“陛下...”男子看著宋玉寧,隨後拜道:“謝陛下,臣告退了。”
宋玉寧點了點頭,面前這男子。乃是宋國岳家的百代單傳,岳家,乃是宋國的第一世家,先祖嶽鵬舉乃是隨高祖皇帝征戰妖族的將領,最後在決戰之中戰死,太宗皇帝封嶽鵬舉爲武穆,並且賜王爵,世襲代傳,所以在宋國,只要聽見是‘嶽武穆’,那麼肯定就知道是嶽鵬舉的後人。
而這一代武穆嶽卿雖已是劍皇境界,也是一百多歲的修士,算起來在各仙國王侯中年齡算是小的,而這一代的宋國國君宋玉寧比他小了三十歲,可以說岳卿是看著她長大的,而且宋玉寧從小天賦極高,四十歲便已經是劍皇修士,五十歲才能在衆多皇族兄弟的爭奪中順利繼承宋國國君之位。
修士容顏不老,尤其是劍皇修士,更是可以將容顏穩定在青春豆蔻的年華,宋玉寧也一樣,現在的她依然如同少女一般,膚若凝脂,容顏永駐。
“陛下,這是今天朝議時丞相與大臣們的上疏。”身邊的宮女從玉案上遞來一張簡牘。
“丞相與大臣們的上疏,爲何只有一張簡牘?”宋玉寧問道。
“是聯名上疏。”宮女看了一眼之後,偷偷了瞄了一眼宋玉寧說道。
“聯名上疏?”宋玉寧眉頭緊皺,接過了簡牘,打開一看了幾眼,頓時柳眉倒豎,眼中滿是羞怒。
“好啊,這些老傢伙們是不是沒事做了,想起給朕找男人了,這是他們該管的事嗎?”宋玉寧一掌拍在了面前的玉案之上,‘咔嚓’頓時碧玉案幾之上出現了幾道裂痕。
“陛下息怒。”殿中的宮女們全都臉色發白的跪了下來。
“擬詔。”宋玉寧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官道。
“是。”女官連忙站起來,上前幾步,跪到了宋玉寧的玉案前面。
“斥責丞相,汝當以國家大事爲重,豈可亂議宮闈之事?身爲丞相,爲百官之首,更應做好表率,如此爲老不尊,實在有辱體面,著罰去官奉靈玉一年,其餘百官罰去官奉靈玉三年,以後不可妄議。”宋玉寧說完,女官也正好放下了那桿用一隻宗師級的銀狼毛做的玉筆,將詔書遞給了宋玉寧。
宋玉寧接過來一看,點了點頭,手掌伸出,金光一閃,一枚玉璽出現在了手中。
‘啪’玉璽蓋了上去,霎那間整個詔書之上流轉著一道道帝王之氣,一絲絲若隱若現的金黃色光芒在詔書上流轉游動,就像是一條金線縫成的龍。
“陛下,不知道有句話,該不該說。”女官看著宋玉寧,猶豫道。
“講。”宋玉寧說道。
女官微微一陣躊躇,隨後一咬牙,說道:“陛下,丞相和衆位大臣也是好意,陛下登基已經二十年,卻仍未有夫君,這在宋國曆代國君中都是沒有過的事,先帝在登基十年內便已經有了三位皇子了。”
“這些事情是你這個內宮之人該說的嗎?”宋玉寧突然喝道。
“陛下恕罪。”女官連忙伏在地上請罪道。
“以後不可亂議此事。”宋玉寧說道,心中沒來由的十分煩躁,腦海中不經意間閃過一個影子,霎那間一陣恍惚,擔憂悵然若失,“唉...”
聽到宋玉寧嘆氣。女官道:“嶽將軍雖有王爵在身,卻不是那種坐享富貴的人,擔當天下,實在令人欽佩。”
“哦?”宋玉寧忽然眉頭一動,頗有興趣的看向了女官,“嶽將軍很好嗎?”
“當然好了,嶽將軍和陛下一樣,心存社稷,到現在也還沒有娶妻生子,可以說說整個宋國人民心中的英雄呢。據說有很多世家小姐,都對嶽將軍芳心暗許呢,這說不定哪天嶽將軍就會被某位大家小姐打動呢。”女官笑嘻嘻的說道。
“那些愛慕虛榮,喜歡攀比的千金小姐哪裡配得上嶽將軍?”宋玉寧有些不悅道。
“那是當然啦,姐妹們都說啊。只有嶽將軍和陛下,那纔是絕配呢。”女官說完。忽然臉色一變。朝著宋玉寧連忙磕頭,“陛下恕罪,柳兒該死,柳兒失言了。”
看著連連請罪的柳兒,宋玉寧卻是滿臉通紅以及羞澀,斥了一聲。“瞎說,算了,念你是無心之失,朕不追究。”
“多謝陛下。”柳兒站了起來。眼中卻閃著狡黠,宋玉寧看著柳兒的眼神,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霎那間羞怒不已,“好你個柳兒,你....”宋玉寧指著柳兒說不出話來,剛剛已經說了不追究,天子一言九鼎,不容反悔,但柳兒說的話,卻正好說進了宋玉寧的心坎上,一時間是又羞又怒,但還好,身爲劍皇,很快的便壓下了內心的情緒。
“陛下,其實要柳兒說吧,整個宋國,也真的是有嶽將軍才配得上陛下,所以,陛下爲何不對大臣們說這件事呢?嶽將軍家世代忠心爲我宋國,論功勞,又有哪個大臣比得上呢?”柳兒說道。
宋玉寧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丫頭,如今她也已是劍宗修爲了,宋玉寧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別人同不同意無所謂,我只想知道他的想法,要是他願意....就算那幫大臣們不願意...”說道這裡,宋玉寧不再說話了。
“大臣們不願意又如何?”柳兒睜著大眼睛問道。
宋玉寧紅著臉,看著柳兒,說了一句自登基爲止最霸氣的一句話,“我纔是宋國的皇帝!”
“宣,儒門子悟,覲見!”宏偉的殿宇前,一名身著青色儒衫的年輕人站在那裡,一股浩然正氣從他身上溢出,讓周圍路過的太監宮女頻頻注目。
“儒門子悟,參見晉君,萬歲萬萬歲。”子悟進殿之後,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行著古老的禮儀,端莊,威嚴,神聖,以及不卑不亢。
晉國國君邵伏,看著下面跪著的子悟,眼中閃過一絲讚歎,這種氣質,果然不愧是儒門弟子。
“快快請起,朕近日事務繁忙,招待不週,招待不週啊。”邵伏笑著說道。
“晉君嚴重了,師尊派我下山,本就是幫晉國完成祖祭的,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子悟不敢疏忽。”子悟拱手說道。
“不知祖祭之事,如何了?”邵伏問道。
“已經按照古禮佈置妥當。”子悟說道。
“如此甚好,不知祖祭還需何物?若是要血祭,朕可以立即從全國調來死囚一萬,你看可好?”邵伏問道。
“咳咳。”這時,大殿上響起一陣咳嗽聲,衆人看去,只見丞相此時正捂嘴咳嗽,目光卻盯著晉君。
“丞相怎麼了?”晉君問道。
丞相還沒說話,子悟便發話了,“陛下,古禮言:祭祖以誠,不以盛。只要你誠心敬祖,就算是三支殘香,也能體現你的敬意。若是不誠,就算舉國之力,也無一用,人,乃三才之一,生靈之尊,天地萬物,以人爲貴,怎能因一人而傷萬人之命?若陛下要使用血祭,子悟這便回山,請陛下另請高明。”
邵伏一鄂,此時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丞相要朝著自己咳嗽了,他忽略了儒門的信仰教義,儒門主張以人爲貴,祭祀先祖你可以用動物的頭、血,用各種珍奇寶物,甚至鋪張浪費都沒關係,但你要是爲了祭祖而去傷害別人的性命,那麼儒門是堅決反對的。
而神州世界情況特殊,所以儒門的堅持一隻不被那些仙國君主所認同,在他們眼中,死囚反正都要死,還不如拿來血祭,血祭雖然邪惡,但卻是最有效的辦法,因爲各大仙國這次祭祖,本就不是一次普通的祭祀,這裡面有各大仙國皇室的不傳之秘。
“哈哈,朕只是隨便說說,不必當真,祭祀的一切,由子悟你全權負責,朕絕不干涉。”晉君笑著說道。
“多謝陛下。”子悟拜道,這晉君能這樣相信他,完全是因爲晉君和他的師尊,也就是如今的儒門門主認識,而各仙國的史冊中也有關於儒門的記載,雖然儒門並不爲世人知曉,但各大仙國卻知道有這麼一個特立獨行的宗門。
“對了,不知儒門大弟子李臨仙去了何處?”晉君隱晦的問道,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大弟子李臨仙來,但他也不好直接問,所以就這樣問道。
子悟當然清楚晉君的意思,於是回答道:“大師兄去了秦國。”
“秦國?哦...我記得儒門和秦國曆來結怨啊,怎麼秦國建國,貴宗還要派大弟子前往祝賀?”邵伏不解道。
“前人的怨是前人的怨,今人的情是今人的情,不可混淆。”子悟說道。
“哈哈,我可是記得你師尊說過一句話,你們儒門典籍中有一句:十世之仇,猶可報也。”邵伏這下問的就有些不懷好意了。
“陛下,探討儒學,我不及我兩位師兄。”子悟一句話頂了回去,讓邵伏無言以對。
“陛下,既然沒有其他的事,那麼子悟就去準備祖祭的事情了,子悟告退。”子悟說完,退下了大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