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跟著獅妄天,進(jìn)入了獅心要塞,來到了要塞中心的城堡大殿之中。
呼!呼!呼!
當(dāng)玄天進(jìn)入城堡大殿,突然間,大殿之外,一個陣法氣罩升了起來。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三個陣法氣罩,一個比一個大,小的籠罩城堡大殿,中間的籠罩方圓數(shù)十里,大的籠罩整個獅心要塞。
同時,玄天感覺到虛空一緊,似乎有陣法禁錮,無法瞬移。
玄天的目光陡然間射向前方,大殿的盡頭主座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頭髮如獅毛立起的高大男子。
“獅真罡!我來怒獅族是爲(wèi)了代恩怨而來,以我如今的實力,怒獅族的實力已經(jīng)無法對我造成威脅,你這是什麼意思?”玄天神色波瀾不驚,看著主座上的獅真罡道。
獅真罡眉毛一跳!
玄天擊殺神子司空相的消息,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誰都知道玄天擁有斬殺頂尖七級皇者的戰(zhàn)力,實力應(yīng)該可與八級妖皇相比。
不過,獅真罡可不是一般的八級妖皇,戰(zhàn)力在八級妖皇中,絕對是頂尖的層次。
可是聽玄天一說,竟然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這讓獅真罡有些吃驚。
獅真罡僅是沉默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微微一笑,道:“玄天,你的確是妖孽之資,戰(zhàn)力逆天,我怒獅族與你之間的恩怨算不得什麼大事,不過,你與我妖族一位大人物,卻是結(jié)下了深仇,今日這位大人物就在獅心要塞,有什麼恩怨,你們解決吧?!?
論修爲(wèi)。論實力,獅真罡不如血蟬老祖。
但是論城府,卻是要比血蟬老祖深。
這是因爲(wèi)血蟬老祖在整個西北海域稱霸,而獅真罡在東流島也不是真正的第一,所以血蟬老祖更霸道,而獅真罡還懂妥協(xié)。
今天這事,獅真罡不打算插手,就讓玄天與血蟬老祖相鬥。
血蟬老祖斬殺了玄天,那固然是好,順帶著也替獅通天出了氣。如果血蟬老祖斬殺不了玄天,那獅真罡話說在前,怒獅族與玄天之間的恩怨不是什麼大事。自然就這麼化解了。
獅真罡話音一落,旁邊一塊屏風(fēng)後面,走出一個血衣老者。
玄天的目光,頓時落在了血衣老者身上,這血衣老者隱匿了氣息。玄天剛纔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顯然是個可怕的強(qiáng)者。
玄天的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道:“血蟬老祖?”
他殺了血蟬公子,若與妖族哪個大人物結(jié)下了深仇,唯有血蟬老祖。
而血蟬老祖與血蟬公子一樣身穿血色長袍,玄天更是確定。
血蟬老祖看似蒼老。但雙目炯炯有神,比壯年男子都更銳利。
他的眼神盯在玄天身上,讓玄天有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雖然血蟬老祖隱匿了氣息,但玄天卻憑感覺可以判斷出來,血蟬老祖比獅真罡要可怕得多。
一百多年前,血蟬老祖可就是九級妖皇,現(xiàn)在可能已是準(zhǔn)帝。即便不是準(zhǔn)帝在九級皇者中也是頂尖的存在,實力十分強(qiáng)大。
“玄天!是你殺了血蟬公子?”血蟬老祖盯著玄天。一字一字道。
“他該死!”玄天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回答了三個字,短促而有力,簡單而明瞭。
獅真罡坐在主座上,看著玄天,心中不禁讚歎,無論妖族還是人族的後輩天才,面對血蟬老祖這種百多年前就是九級妖皇的老怪物,恐怕沒有哪個能這麼平靜淡然。
玄天就像是面對一個普通人,血蟬老祖未給他帶來一絲壓力或者說是變化。
玄天的回答,讓血蟬老祖的目光剎那間殺機(jī)爆漲,一字一字道:“你也該死!”
對於血蟬老祖散發(fā)出的激烈殺氣,玄天視若無睹,道:“我初至中洲時,只是準(zhǔn)皇,與血蟬公子無怨無仇,是他追殺我數(shù)千裡,想要取我姓名,兩年後,我殺了他,血蟬老祖,在我看來,現(xiàn)在我與你也是遠(yuǎn)遠(yuǎn)怨無仇,井水不怨河水,不過,今日你敢動手殺我,我們就是生死之?dāng)?,來日我必殺你!?
聲音平靜,也沒有什麼強(qiáng)烈的殺機(jī),但是玄天的話卻讓人感到心寒。
至少,獅真罡是這麼認(rèn)爲(wèi),玄天對九級妖皇血蟬老祖都能如此自信,想必,怒獅族的確是真的沒什麼能夠威脅到玄天。
但!血蟬老祖不是獅真罡,無論是從修爲(wèi)、實力,還是妖族中的地位,他都全面超越獅真罡,可不會被後輩一句話給嚇倒。
血蟬老祖冷哼一聲,道:“想殺我的人族多得很,但老祖我好好的活了四百多年,又會在乎多你一個,何況,你根本就沒有來日,今日必死!”
說話間,血蟬老祖的氣勢爆發(fā),九級妖皇的恐怖力量爆發(fā)開來,整個大殿中的氣流正反逆流,形成了一個漩渦。
不過,玄天早有準(zhǔn)備,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與血蟬老祖硬拼,將挪移神符偷偷握在了手中,此時頓時捏碎。
嗖——
就在一道血色光刃將虛空切成兩半之時,玄天一閃消失不見。
現(xiàn)在玄天被三個陣法氣罩圍困,靠空間之門無法瞬移出去,又有禁錮虛空的大陣存在,更是無法瞬移,挪移神符此時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血蟬老祖的速度夠快了,半個眨眼不到,便將玄天所在的虛空切割成了兩半。
只不過,玄天通過察言觀色,判斷出了血蟬老祖攻擊的準(zhǔn)確時間,提前捏碎挪移神符,直接穿梭虛空百萬裡外。
玄天逃了,血蟬老祖與獅真罡都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自然知道玄天身上有挪移神符。
用陣法氣罩圍困起來,只是作萬一玄天身上沒有挪移神符的打算。
“你逃得了麼?老祖我雖不是準(zhǔn)帝,但亦不是一般的九級皇者可比,可以施展準(zhǔn)帝的一些手段——如影隨行!”
血蟬老祖大喝一聲,隨著他話音一落,他的身體陡然間移動到了玄天消失的位置。然後嗖的一聲,也消失不見。
如影隨行!
準(zhǔn)帝領(lǐng)悟了七階奧義,融合空間之道、光影之道所掌控的一種手段。
一旦被準(zhǔn)帝鎖定,無論你穿梭虛空多遠(yuǎn),準(zhǔn)帝都能夠瞬息跟上,越是厲害的準(zhǔn)帝,如影隨行持續(xù)的時間越長。
若是真正的劍帝,施展如影隨行,可以跟隨鎖定的目標(biāo)半刻鐘的時間,哪怕是使用挪移神符瞬移數(shù)百次都甩不掉。
準(zhǔn)帝就沒有真正的準(zhǔn)帝那麼厲害了。最強(qiáng)大的準(zhǔn)帝也只能夠跟隨數(shù)十次,一般的只能夠跟隨十?dāng)?shù)次。
血蟬老祖還未成準(zhǔn)帝,但比一般的九級皇者要強(qiáng)。離準(zhǔn)帝只差了那麼一點點,他也領(lǐng)悟出瞭如影隨行這一招。
一旦鎖定目標(biāo),可以跟著瞬移九次。
他始終無法突破到跟隨十次的地步,超過十次,肯定要將奧義領(lǐng)悟到七階方可。
玄天使用挪移神符離開百萬餘里。便停了下來,對於準(zhǔn)帝的手段,他並不瞭解。
嗖——
不過,僅僅過去一個呼吸的時間,玄天身旁的虛空一裂,一道血色影子閃現(xiàn)。
血蟬老祖跟著瞬移而至。
玄天曾經(jīng)追殺過使用挪移神符逃生的強(qiáng)者。自己使用挪移神符,竟然被人一眨眼追殺上來,還真是頭一次。
咻——
一道近乎透明的血色光芒剎那間破開兩人之間的空間阻礙。向玄天劈了過來。
那是血色蟬翼,無比鋒利,攻擊力驚人。
玄天失算在前,那血色蟬翼劈來的速度太快,玄天連瞬移閃避都來不及。
心念一動。兩尊聖鼎便同時出現(xiàn),將玄天籠罩。
砰——
血色蟬翼劈在了聖鼎之上。一瞬間將聖鼎劈出去十?dāng)?shù)裡。
玄天在鼎中鼎內(nèi),都感受到了血蟬老祖這一擊的恐怖力量,以他八級皇者極限的戰(zhàn)力,都震得身體痠痛,顯些吐血。
這一次,玄天又長了一個教訓(xùn)。
他以爲(wèi)他一步百萬裡的速度天下無雙,誰都對他造成不了威脅,現(xiàn)在看來,九級皇者以上的強(qiáng)者,還有特別手段,竟然可以瞬間追擊百萬裡,對他的威脅不小。
這是信息不全而產(chǎn)生的失誤,若是劍癡甦醒,玄天鐵定不會上這樣的當(dāng)。
嗖——
聖鼎在爆退間,陡然間被玄天收起,玄天的身影一閃,再次消失不見。
他使用空間之門穿梭虛空,一步百萬裡。
玄天一消失,血蟬老祖便一閃到了玄天剛纔所在的位置,眨眼間也消失不見,又如影隨形跟上。
百萬餘里外,玄天感覺到了血蟬老祖的到來,幾乎是他前腳出現(xiàn),血蟬老祖後腳便跟來了。
似乎,血蟬老祖粘上了他一般,像蚊子一樣甩不掉。
這一次,玄天沒有任何停留,繼續(xù)穿梭虛空,一步百萬餘里。
嗖!嗖!嗖……
玄天一步又一步,連續(xù)跨出。
足足跨出百餘步,玄天才停了下來,他離開東流島,足足上億裡了。
他相信血蟬老祖跟上他,肯定是有時間限制,或者是次數(shù)限制的,不可能無限制跟隨,否則九級皇者以上的強(qiáng)者要殺一個人,被殺者豈不必死無疑?
當(dāng)然,玄天還是保持警惕,防備血蟬老祖的突然出現(xiàn)。
過了數(shù)十個呼吸,血蟬老祖都沒有再現(xiàn)身,看來的確是被甩掉了。
血蟬老祖的如影隨行只能跟隨九次,而玄天卻是連續(xù)瞬移百餘次,哪怕是最強(qiáng)大的準(zhǔn)帝施展如影隨行,都被玄天甩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
玄天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剛纔急著逃跑,沒注意方向,他觀察一下四周,在西北方向的天邊,似乎有一塊陸地,玄天向那邊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