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宇進入這間會議室開始,討論已經(jīng)激烈的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了。
在這個過程中,林宇稍微的調(diào)查了一下社民黨在整個銀月帝國的影響力,隨後發(fā)現(xiàn)社民黨的成員覆蓋範圍已經(jīng)達到了帝國的北部地區(qū)。
與會的成員除了來自包括了巴伐利亞州,巴登-符騰堡州,萊茵-威斯特**州,萊茵蘭-普法爾茨州,黑森州以及最靠近首都的圖林根州的黨派代表之外,還有著許許多多的黨派高層人士,他們決定了社民黨在未來的具體計劃與活動綱領。
而正是這麼些人,就撐起了一個龐大的會議。
林宇不知道這會議的目的何在,但是他很清楚如果帝國政府想要剷除這個社民黨的話,只需要派個人身上綁上炸藥,推開大門衝進來大喊一聲安拉胡阿克巴就行了……
此時臺上站著激昂陳詞的正是黑森州的代表,一名油頭粉面身材肥碩的中年人,也不知道在現(xiàn)在這麼個大環(huán)境下,他是怎麼做到把自己吃成這樣子的……
怕是沒少利用自己的職權乾點私事吧。
林宇在下面怎麼吐槽他,現(xiàn)在站在臺上的他肯定是聽不見的。
“我所要闡述的就是這一點。我們的力量很不足,現(xiàn)在絕對不是一個要發(fā)動革命的好時機!”他胖胖的身軀在臺上扭動著,手舞足蹈的似乎是想加強自己說服的語氣,但在林宇眼中他就跟個小丑沒什麼區(qū)別:“我們應該繼續(xù)發(fā)展,等到未來某一天再順利的取代帝國政府!”
他的觀點很明顯,就是任其發(fā)展,等到帝國政府自己撐不下去了再跳出來摘桃子,不過在在場衆(zhòng)人看起來,他的這番話就跟天方夜譚沒什麼區(qū)別,等?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去?
不管在座的是真的關心國家局勢希望帶領國家走向振興的愛國者,還是渴望社民黨走上權力巔峰以爲自己謀利的投機客,都對這個作爲一州代表的大胖子十分不滿,好幾人甚至當場站起來,有條有理的與他反駁。
這場面倒是讓這大胖子滿頭大汗,縱使室內(nèi)溫度不高,但他此時的狼狽樣子就跟在夏季的太陽下運動過沒有什麼區(qū)別。
“我這……這是在爲全黨的……未來,對,未來著想,你們……卻在這麼說我……”這胖子結結巴巴的反駁道,甚至開始試圖博取中立者的同情心:“你們……這是在葬送整個黨派!”
林宇微微搖頭,對這個人失去了興趣。
本來以爲他能提出什麼有價值性的見解,好彌補自己計劃上的漏洞與不足,不過現(xiàn)在看來自己就根本別指望這個時空的人有什麼出色的政治經(jīng)驗,他們的鬥爭經(jīng)驗甚至都比不上上個時空爲了當選而用各種手段的村長們……
產(chǎn)生這個想法的人不止林宇一個,一名社民黨的高級人員在他的備忘錄中寫到“此人有著嚴重的投機性,與其身處地位不符,建議撤換”。
在臺下的一片噓聲中,這個胖子終於狼狽的走下了講臺。
隨後上臺的是原本坐在林宇前方的一名看上去十分精明強幹的年輕人,他這麼年輕就能列席於如此會議想必有著兩把刷子,林宇從進來沒一會就開始關注他了,只不過他一直是在聽著上面的講話,不斷地記著些什麼而已。
到現(xiàn)在他要上臺發(fā)言了,林宇不由得感興趣起來。
會議的主持人對著在場的人介紹了一下,林宇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年輕人居然是圖林根州的代表。
不過他一開始的內(nèi)容十分枯燥無味,和每個州的代表一樣,他一上臺先是對自己州內(nèi)的黨派建設情況進行了陳詞,這裡面有一點吸引了林宇的注意,他說圖林根州已經(jīng)完全被社民黨所滲透,政府機關已經(jīng)全部由社民黨內(nèi)部人員擔任。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一個市的政府機構好說,但是一個大州的政府機關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撤換的,更別提還有其他的黨派同樣想做這些事情,想要讓一個黨派完全控制一個州這件事情肯定比說起來要難很多。
別的不說,林宇現(xiàn)在十分好奇他是怎麼對付國社黨的,林宇不相信國社黨不打算往圖林根方向發(fā)展勢力,要知道圖林根州的地理位置還是挺關鍵的,和勃蘭登堡州就隔著一個薩克森-安哈爾特州,一旦爆發(fā)革命,圖林根絕對就會是帝國與新政府之間的對抗最前線。
除非直接把革命的火焰燃燒到勃蘭登堡州甚至首都尼爾瑞布(nilreB),否則控制這個州對於任何總部位於曼琛——或者說位於帝國北部地區(qū)的黨派來講都十分重要。
但是現(xiàn)在沒有任何一個黨派能做到滲透帝國實力十分強大的勃蘭登堡地區(qū)。
而林宇正在想著圖林根州的國社黨這件事時,臺上的年輕人就爲林宇做了個解釋。
“我認爲,我們絕對不能和國家社會工人黨合作!”年輕人用了絕對這個詞以加強他的說服力:“他們就是一羣激進的戰(zhàn)爭狂人,他們的目的絕對不是爲了振興國家,而是爲了他們自己的勢力而言,而且他們領袖的思想也很偏激,對不同民族的人十分不友好,我想,這是我們種族平等自由民主的黨絕對所不能容忍的!”
他這話一出,就在下面引起了議論。誠然很多人認爲現(xiàn)在與國社黨合作對於革命事業(yè)有好處,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國社黨的民族優(yōu)先理論讓他們之間的一些人十分不滿,畢竟他們自身或者他們的家人都有著不同民族的血脈,所以合作的話他們自己的利益就會受到威脅。
林宇略帶讚賞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知道從矛盾處入手,在進行十分有道理的說服,你就比前面的那個大胖子好多了,怪不得能夠把圖林根掌握在你的手裡,看來是有一定本事的啊。
他越來越對這個黨派的領袖感興趣了,能統(tǒng)領這麼大一個黨派,想來一定是一個充滿了人生經(jīng)驗的長者吧,看來自己可能是要學習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