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家的王靈,我曾見過一面,想不到他居然也在這裡。”
“還有一人,魏家的魏風(fēng)骨,聽說曾經(jīng)一人挑翻一座大山寨,滅殺匪徒無數(shù),是個天才人物。”
“若是沒有看錯,那個白衣青年是趙玄,趙家的少家主,有寒風(fēng)公子之稱,他怎麼也會出現(xiàn)在這裡?”
“烽煙城五傑,來了三個,那麼另外兩人,不會就是……”
……
一羣人駭然,盯著五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雖然也是世家子弟,可是與烽煙城五傑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不在一個層次上。
“他是誰?”看著臺上的林軒,公孫夜眉頭微皺,問道。
“不知道,能進(jìn)入香院之中,不是世家子弟,那就是宗門弟子,我們不認(rèn)識,想來應(yīng)該是八宗弟子。”趙玄說道。
“曾兄,你也是宗門弟子,你可認(rèn)識他們?”公孫夜向著旁邊一個黑衣藍(lán)衣青年問道。
“不認(rèn)識,八宗之間,相隔十萬裡,僅僅是雲(yún)霧山的弟子我便不能全部識得,或許是其他宗門弟子,也或者是故弄玄虛,僞裝宗門弟子。”
藍(lán)衣青年說道,目光從林軒身上掠過,落到葉劍山身上,微微凝眉。
“怎麼了,曾兄?”
“有一個人,我竟然看不透,在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威脅。”
聽到藍(lán)衣青年的話,公孫夜微微一驚,順著藍(lán)衣青年的目光望去,是一個舉止輕浮的紫衣青年,正調(diào)戲著幾個歌女。
“是他?”公孫夜一怔。
“別小看他,他雖然收斂了氣息,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上有一股劍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很強(qiáng)。”藍(lán)衣青年凝重道。
公孫夜心裡一驚,能讓曾清感到威脅,並且說出很強(qiáng)來兩個字,此人必定恐怖,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劍山,轉(zhuǎn)頭看向王靈、魏風(fēng)骨三人。
“你們?nèi)ヌ教剿奶搶崱!?
“嗯。”
三人點頭,本是天才人物,可在公孫夜和曾清面前,卻沒有一絲傲氣,如同隨從一般。
三人凝了凝眉,走向葉劍山,朝著葉劍山微微拱手,很是客氣。
“我們已經(jīng)觀察兄臺許久了,見兄臺生的神明俊朗,舉止非凡,可否和我們室中一聚?”
葉劍山像是沒有看見三人一般,自顧自的飲酒作樂,調(diào)笑著懷中歌女,好不樂哉。
“兄臺……”
三人眉間微微有些怒意,看了一眼歌女,歌女身體一顫,又看向葉劍山,笑著說道。
“滾!”
葉劍山看向三人,輕吐出一個字,三人臉色驟變,極其難看。
“你找死,你可知我們是誰?就算你是宗門弟子,可也不能這樣侮辱我們。”
“來此好生和你說話,你居然如此對待我們,真以爲(wèi)你是天之驕子?”
三人怒道,葉劍山淡淡的看了一眼三人,身上一點氣息乍露,劍意釋放,三人心底俱是一寒,一臉駭然的看著葉劍山。
“是又如何?你們是什麼東西?擾了我的興致,你們可知後果?”
葉劍山淡淡的說道,三人齊齊一退,滿臉駭色,不敢再說,灰頭土臉的退了回去。
“夜公子,我們……”三人看向公孫夜,踟躇道,公孫夜掃了他們一眼。
“廢物!”
此言一出,三人眼中一顫,有一抹戾氣掠過,卻是很快隱藏下去。
“曾兄,你可認(rèn)識那股氣息?”公孫夜向旁邊的曾清問道。
“若我沒有感受錯,那是玄天宗的功法,他應(yīng)該是玄天宗的弟子。”曾清說道,面色卻是更加凝重了,有了一點猜想,卻不敢相信。
“他不領(lǐng)情,我們也別招惹了,他的身份……或許我們?nèi)遣黄稹!?
“惹不起!”四人神色一震,什麼樣的身份,居然能讓雲(yún)霧山的天驕弟子都惹不起。
“他到底是誰?”公孫夜又問。
“我不敢確定,玄天宗中,天驕弟子,我?guī)缀醵寄苷J(rèn)得,只有一人,我不認(rèn)識。”說道這裡,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葉劍山,露出駭然之色。
“玄天宗大弟子,葉劍山,從未在世人眼中出現(xiàn),卻是凌駕玄天宗年輕一輩,無人能敵,妖孽存在,八宗之中,能排進(jìn)前五!”
“什麼!”公孫夜、趙玄四人齊齊變色,皆是滿臉震撼的看向葉劍山。
玄天宗大弟子,一宗首徒,是玄天宗傾盡一切培養(yǎng)的妖孽,日後或許會成爲(wèi)新一代掌教,統(tǒng)御十萬裡大地,稱雄玄域,如此人物,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曾清,你沒有看錯?”公孫夜一臉凝重的說道,有些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只是猜測,但是就算有十之一二可能,也絕不能得罪。”
“嗯。”
幾人站在原地,沉默了,不敢再有所動作,玄天宗面前,烽煙城就是渣,玄天宗大弟子面前,他們這些所謂的烽煙城五傑也是渣。
正當(dāng)幾人凝神思慮的時候,琴音襲來,幾人又是一震,向臺上的人看去。
“錚!”
琴音變化,從柔美山水之景化爲(wèi)波瀾壯闊的壯美山河,威武雄壯。
聽一曲,彷彿神遊天外,俯視大地,長河落日、十萬大山、無盡叢林,心情難以平定。
“好琴!”
有人讚歎,拍手叫絕,有人屏息聆聽,搖頭晃腦,居然陶醉其中。
“一月之前,碧水湖上有人彈奏,一曲遺世,至今讓我無法忘懷,沒能認(rèn)識彈奏之人,至今仍是一種遺憾,想不到竟然有幸見到先生真容。”
“先生大才,當(dāng)真讓吾等佩服,烽煙城中,若論琴技,先生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
“先生可願告知真名?”
……
林軒的琴音,已經(jīng)被有心人識得,有人向著林軒躬身行禮,讚歎不絕,有人詢問林軒的姓名,林軒臉色淡然,手指扣動琴絃,彷彿忘卻外物。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公孫夜三人身上,葉劍山一番霸道,果然震住了五人,見五人又看向了他,他的嘴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曾兄,你可認(rèn)識他?”公孫夜又問,這次問的卻是林軒。
“不認(rèn)識,看他的氣息,不過連天五境,應(yīng)該是葉劍山的跟班。”
“跟班?”公孫夜微愣,看向舞臺上,他怎麼感覺林軒和葉劍山之間,林軒纔是主導(dǎo),葉劍山反倒像是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