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劍府,入口硐室!
雲(yún)霓如雪白皙的臉上掠過一抹愁雲(yún),看著葉夜氣定神閒的樣子,她的目光十分詫異。
陸飛,林堯被其他三甲弟子刁難了,時限將至,葉夜怎的不急不躁,守在入口呢?
心中雖有疑惑,不過雲(yún)霓卻也沒有多問,不知爲(wèi)何,她總覺得只要葉夜站在身旁,似乎一切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低頭之間,目光落到手裡的紫霄劍上,看著微微律動的紫華,雲(yún)霓不由緩緩?fù)鲁鲆豢跉猓幌伦影矊幜讼聛怼?
片刻之後,葉夜漆黑的雙眸微微一顫,閃過一抹精光。
“來了麼?”嘴角微撇,葉夜低聲一笑。
雲(yún)霓臉色微怔,目光一掃,果真看到兩個甬道口傳來一陣喧囂,是林堯和陸飛以及三甲弟子。
“哈哈哈,時間快到了,師兄弟們咱們奪劍快走,不用理會黃庭小兒了。他們自是沒有時間再去尋劍。”
“解氣,痛快!黃庭的弟子就該得到這個下場。”
“你們這些不得好死的傢伙,卑鄙,人渣!”
……
甬道口,叫罵歡呼的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雙方七八人已經(jīng)集中到了硐室之中了。
“葉夜,雲(yún)霓?你們……”一眼看到二人氣定神閒的站在硐室之中,陸飛有些驚詫了。
其他人也不由一愣,不想他們二人居然已經(jīng)尋得自己的佩劍。不由使得地鎮(zhèn)院和玄道院的人氣得牙癢癢。
“天通院的師兄怎麼搞的,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難不成這事還要我張不語親自出馬?”地鎮(zhèn)院張姓師兄咬牙切齒,宛如怒目金剛。
咚咚咚……
恰在此際,又一條甬道竄來三條人影,不是卓峰三人又是誰?
“哼?張不語,你可別小看葉夜,這小子深藏不露,厲害得很!”卓峰當(dāng)即喝道。
張不語等人一怔,看到頗爲(wèi)狼狽的天通院三甲不由心中生疑,莫非葉夜真的如此強(qiáng)橫?
不等衆(zhòng)人多想,葉夜當(dāng)場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一向自詡不凡的三院弟子也被我葉夜嚇破膽了!哎,看樣子這日後我黃庭是要凌駕在三院之上了。”
聞言此話,陸飛,林堯,雲(yún)霓均是心中一震。
葉夜平日一向低調(diào),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會兒口氣怎會如此的囂張?其中必定有蹊蹺之處。
可張不語等人哪裡會想這些?
三院三甲哪一個不是自命不凡?眼下被葉夜指著鼻子嘲笑,怒火上腦。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口出狂言。黃庭院這種九流也想凌家在我們?nèi)褐希媸前兹兆鰤簦 ?
“卓師兄,你們莫不是撞鬼了?居然會怕黃庭弟子,這傳揚出去還怎麼混?”
“就是!咱們?nèi)旱茏右幌虿恍寂c黃庭院爲(wèi)伍,這一次反倒被羞辱,這口氣咱們咽不下去!”
卓峰臉色十分難看,他想開口勸阻大家冷靜應(yīng)對,畢竟他知道葉夜的實力了。可此時他再開口,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更加遭到大家的鄙夷。
反倒是地鎮(zhèn)院的張不語一步踏出,似乎想要出出風(fēng)頭。
“葉夜,很好,我張不語見過狂的,可沒見過你這樣不長腦的狂徒。也罷,既然你方纔口出狂言,說什麼黃庭要凌駕在我們?nèi)褐希悄憧筛腋乙粦?zhàn)?”
葉夜心中暗喜不已,不出葉夜所料,給他們挖個坑,就會自覺的往裡跳。
“好!我倒是要見識見識張師兄的手段,就怕到時候張師兄丟了你們地鎮(zhèn)院的臉啊!哈哈哈……”葉夜縱聲狂笑,他要儘可能的挑起對方的怒火。
三院弟子見葉夜如此囂張跋扈,哪一個不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個時候能夠站出來教訓(xùn)葉夜的人,以後必然成爲(wèi)大家心中的英雄。
既然卓峰不敢吱聲,張不語自是當(dāng)仁不讓了。眼下,張不語可以說已經(jīng)沒有臺階下,只有跟葉夜戰(zhàn)一場。
陸飛等人也是十分支持葉夜,他們早就看不慣對方,現(xiàn)在葉夜要出手,心中大快。
“我看這裡不太方便,而且私鬥也要受到懲罰,不如我們到生死殿中一戰(zhàn)高下如何?”葉夜淡笑道。
生死殿,弟子之間決一生死的地方!
“哈哈哈……正合我意!在這裡打敗你也沒什麼意思,到了生死殿,簽了生死簿,你就等死吧!”張不語冷笑連連,目光如刀。
“嘿嘿,支持張師兄!真漢子,好樣的。到時候咱們在號召四院弟子,圍觀這場戰(zhàn)鬥,你們黃庭的臉必定要再一次被踩在腳下了。”又有人獰笑起來。
葉夜瞇眼笑了笑,道:“既然各位師兄自信滿滿,我看咱們這就去生死殿吧!”
“去就去,誰怕誰?走。”張不語怒喝一聲,便帶著衆(zhòng)人出了狼牙劍府。
硐室之中,只剩下葉夜四人,看了一眼神色失落的陸飛和林堯,葉夜沉聲道:“放心吧!你們的佩劍我會贏回來的!”
聞言,陸飛臉色一變,愣眼看著葉夜,道:“什麼意思?你要幫我們贏回來?難道你打算跟他們賭鬥?”
雲(yún)霓和林堯也當(dāng)即會意過來,目光不由落在葉夜身上。
葉夜微微一笑,點頭道:“沒錯!”
“可你爲(wèi)什麼不跟他們說明是賭鬥?萬一他們耍賴該如何是好?”林堯又道。
葉夜哈哈一笑:“正是知道他們要耍賴,所以纔不說來。待會兒到了生死殿,勢必吸引四院弟子圍觀。等到了決戰(zhàn)場,再提出賭鬥,他們?nèi)羰遣唤邮埽蜁凰型T恥笑,面子大失。若是接受,到時候輸了,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自然無法耍賴了。”
聽到這話,三人恍然大悟。
“嘿嘿,原來葉夜早就謀劃好了。那個張不語等著受死吧,他不知道葉夜的厲害,居然也敢接茬。到時候肯定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妙哉,哈哈哈!”陸飛臉色的陰霾頓然消失。
穿雲(yún)峰,生死殿!
遠(yuǎn)遠(yuǎn)看去,雲(yún)端似乎有一座地獄魔宮,生死魔殿聳立著。
一股煞氣擴(kuò)散開來,籠罩在雲(yún)海之間,方圓萬丈,飛鳥不渡。
四院三甲弟子要決戰(zhàn)生死殿的消息不脛而走,立即在四院弟子之中引起了一陣騷亂。不少弟子放下休息和修煉的時間,朝著生死殿趕去。
“喂,你們聽說了麼?黃庭院新龍首葉夜要跟三院三甲弟子決戰(zhàn)!”
“是啊,方纔有人告訴我這消息,我立馬趕過來了。這葉夜居然要挑戰(zhàn)三院三甲弟子,黃庭的弟子什麼時候這麼囂張了。我倒是要去看看那葉夜是三頭六臂,還是有九條命?”
“不是吧!我聽說好像是地鎮(zhèn)院的張不語指明要跟葉夜決戰(zhàn),葉夜似乎被打壓,不得不去應(yīng)戰(zhàn)。到底怎麼回事?”
“管他怎麼回事呢!反正就是有好戲看了。我可聽說那葉夜一巴掌就拍飛了羅浩燃,羅浩燃可是天榜排在五十名的人物呢!”
“這有什麼?誰知道是不是黃庭院自己搞的鬼把戲,想要推出一個新龍首來!要我看,張不語修煉地鎮(zhèn)院土黃真道,真元渾厚不說,更有九牛二虎之力啊!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那可不是!還有那玄道院的花無極,聽說以一身玄門秘術(shù)問鼎玄道院問劍大會冠軍,還有那卓峰似乎也不錯。我看是葉夜太囂張了,或許是想出名吧,這年頭爲(wèi)了出名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
雲(yún)海山道,隱隱傳蕩著各種聲音。
四院弟子紛紛從各大山峰趕來,聚集在生死殿上,竟是黑壓壓一片。
當(dāng)然,這種熱鬧對於一般的親傳弟子來說絕對誘人。可對於天榜上排名靠前的弟子來說,這種對決就是小打小鬧了,自然吸引不了他們。
不過半個時辰,生死殿四周已經(jīng)圍滿了弟子。
大殿門前,一塊縱橫千丈的金剛石巖被人爲(wèi)的切割成了一個正方形的決鬥場。黑色的金剛巖壁在耀眼的陽光下反射不出一絲光芒,黑得深邃可怕。
巖壁之上充斥著各種刀劍痕跡,見證著一個個強(qiáng)者的誕生,也目睹了一道道英靈的消亡。
筆直著站在武鬥場終於,感受著陽光的洗禮,耳畔是無盡的喧囂。
葉夜睜開雙目,微微呼吸,凝神看了看武鬥場外的一尊大石壁。這石壁號稱“生死簿”,決鬥的二人要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誰被打敗或者被殺死,他的名字便會被畫個叉。
目光一掃,葉夜發(fā)現(xiàn)這“生死簿”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刻著許多名字,也被叉掉了許多名字,這就是強(qiáng)者的墓誌銘。
“葉夜,你可要想清楚了,現(xiàn)在後悔還得來及!只需當(dāng)著四院弟子面,鑽過我的胯下,就可以饒你不死。”對面,傳來了張不語叫囂的聲音。
張不語居然想要葉夜來個胯下之辱。
“張不語也太狂妄了,哼!蹦躂吧,也就現(xiàn)在蹦躂兩下,葉夜不會輸給你的!”遠(yuǎn)處,陸飛恨恨道。
“哎,這也說不好!這個張不語我以前聽說過,他是地鎮(zhèn)院龍首白凌峰的堂弟,受到了白凌峰一些真?zhèn)鳎疑砩嫌忻孛芊▽殹P逘?wèi)也有入道中期,我看葉夜師弟還是要小心應(yīng)對才行。”林堯臉色頗爲(wèi)擔(dān)憂。
雲(yún)霓緩緩搖頭,輕聲道:“我倒不這麼想,葉夜既然敢應(yīng)戰(zhàn),定是心中有數(shù)了。”
說起這話,雲(yún)霓腦海中不由想起卓峰被葉夜一腳踢得沒了脾氣的場景,想一想就渾身一顫。
武鬥場中,葉夜淡然一笑,迴應(yīng)道:“胯下之辱?張師兄說笑了,事到如今,我葉夜又怎麼可能認(rèn)輸呢?”
“好,既然如此,你我便籤了生死簿,決一生死!”張不語一捏拳頭,指著葉夜怒斥。
然而,就在張不語刻下自己名字的時候,葉夜忽然手掌一揚,悠悠道:“慢……”
“怎的?你不敢了?孬種!”張不語冷笑起來。
四周弟子一片譁然,葉夜要是在這個時候退縮,那就真是淪爲(wèi)笑柄了。
“不敢?笑話!我只是覺得就這麼決鬥一點都不刺激,我看咱們來一場賭鬥如何?”葉夜聲音微微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