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新辰等人面前故意“突破”,也是姜億康故意爲之的。畢竟,如果自己想要參加四年之後的翹楚大賽,需要達到築基才已。
只是自己入宗之時僅僅顯露出煉氣五階的修爲,而且根本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修爲的異常,即使以沉新辰金丹期的修爲,也被隱瞞過去。
所以,如果自己在四年之後突然變成了築基期,有些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姜億康就要在衆(zhòng)人面前樹立一個修行怪態(tài)的形象,讓他們逐漸接受自己四年的時間從一個煉氣六階突破到築基期的事實。
果然,在姜億康突破之時,已有人懷疑,可能姜億康是恰好就要突破了而已。不過,此事以後,立即有人打聽起姜億康的底細來,當(dāng)他們知道了,姜億康半年之前來到落雲(yún)峰僅僅是煉氣五階而已,只是半年的時間就突破了四階。所有人不禁都震驚了。
這種恐怖的速度,恐怕只有號稱落雲(yún)宗三大翹楚的三人才有。
落雲(yún)宗三大翹楚,東峰樊朵、西峰天覺、南峰子朝,哪一個都是修煉之中萬中無一的☆☆天才,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半年內(nèi)突破煉氣中的四階。
且不論衆(zhòng)人如何震驚,北峰之上如何掀起沸沸揚揚的討論,以後的一段時間裡,姜億康如同消失一般,再沒有從丹師峰上出現(xiàn)過。
有一些人有些沉不住氣了,不斷用神念掃視丹師峰,想知道姜億康到底在幹什麼。只是每次掃視,他們都發(fā)現(xiàn)姜億康就在大殿之中。
可是沒過多久,姜億康像是厭煩了無數(shù)神念在丹師峰上掃來掃去一般,就在丹師峰底佈置了一套陣法,將所有神念都隔絕在外。
這套陣法雖然任何人都可以輕意毀去,但是怕惹怒姜億康,衆(zhòng)人還是不敢肆意妄爲。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一段時間,姜億康每天白天在丹師峰,可是到了晚上,就用陣法將自己傳送到經(jīng)閣三層,將《煉器》、《佈陣》、《指訣》三本典籍全部強行記在腦中。
只是這幾本典籍太過深奧,姜億康還沒有時間一一領(lǐng)會,只有強行先記下來而已。
這三本典籍,姜億康足足看了有三月的時間,這三個月,姜億康幾乎如同在丹師峰消失一樣。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這個沉不住氣的就是沉新辰,眼見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丹師大會就要開始了,他絕不允許姜億康在這個時候失控。
所以,這一天,沉新辰的神念橫掃過了整個北峰,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將整個北峰籠罩在其中。
但是這種橫掃對於其他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但是對於丹師峰來說卻極爲不同,因爲這股極爲霸道的神念,將丹師峰上用於阻擋神唸的陣法一掃而去,立即把整個丹師峰的情形全部暴露在外。
阻擋陣法這麼一去,一直惦記著姜億康的北峰衆(zhòng)人,全部將神念掃了過來。
就見姜億康坐大殿內(nèi),將一粒丹藥舉在空中,對準陽光,仔細地研究著。姜億康像是突然被這些橫掃過來的神念嚇到了一樣,手一哆嗦,丹藥一下子從手中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掉在姜億康的嘴中。
恰好姜億康因爲驚訝而張大了嘴巴,這一下,丹藥毫無阻礙地落入嘴中,滑入肚裡。
這一枚丹藥一入肚,姜億康嚇得跳了起來,急忙一摳嘴巴,想要把這枚丹藥從嘴中摳出來一樣。只是這丹藥入肚即化,哪能摳出來。姜億康立即一捂肚子,痛苦地叫了出來。
衆(zhòng)人就在以爲姜億康是誤吞了什麼巨毒丹藥的時候,就見姜億康全身的氣勢爲之一漲,一下子從煉氣九階漲到了煉氣十階,接著,姜億康也停止了痛叫,慢慢吁了一口氣,神情放鬆了下來。慢慢擦了一把汗,自言自語地說道:“嚇死我了,竟然吃錯藥了。”
“吃錯藥了!”
“竟然吃錯藥了!”
“吃錯藥了還能突破!”
“蒼天啊,怎麼說理去,讓我也吃錯藥吧!”
一個個無奈的念頭衝入到了北峰衆(zhòng)人的腦中,衆(zhòng)人所想的是同一個問題,就是:“天理何在!”
而姜億康卻如同剛剛從失魂落魄中甦醒一般,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惱怒地說道:“太不像話了,嚇了我一跳,下次再這樣嚇我,我就不在北峰呆了。”
說罷,姜億康迅速修復(fù)好剛纔被衝散的陣法,陣法再次啓動,將衆(zhòng)人的神念阻擋在了丹師峰外。
三個月沒有顯露身形的姜億康,再一次現(xiàn)身後,又讓整個北峰陷入了瘋狂的議論之中,姜億康再一次成了衆(zhòng)人熱議的焦點。
不過,在所有人的心中,姜億康絕對是一個怪胎,一個天天把丹藥當(dāng)糖豆吃,吃完了就能突破的怪胎。
而沉新辰除了在震驚之餘外,卻放下心來,畢竟姜億康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山上。而且,現(xiàn)在的沉新辰倒有些期待姜億康在丹師大會上的表現(xiàn)了,畢竟,如此怪胎,在丹師大會上不也會平淡吧。
雖然期待,沉新辰倒也不敢再衝破姜億康佈置的陣法了,萬一真把姜億康惹怒了,離開北峰,他可是虧不起。不過,總算知道姜億康一直在丹師峰上,他也就放心了。
重新佈置了阻擋神唸的陣法之後,姜億康的臉上立即恢復(fù)了平淡,嘴角上揚,淡著一股淡淡的冷笑。
站在一旁的宇林奇道:“大哥,果然像你說的那樣,沉新辰沉不住氣把陣法衝破了。”
姜億康冷笑一聲,說道:“對於人性的卑劣,我可是看得多了。那沉新辰到現(xiàn)在才破開陣法,探視我到底在不在丹師峰,倒也算沉得住氣了。”
宇林說道:“那麼大哥下面準備怎麼辦?”
姜億康說道:“還有一年多就到丹師大會了,我不能一直呆在這兒,現(xiàn)在我就要離開落雲(yún)宗。宇林,你看好這裡,如果有情況就幫我擋擋,一年之內(nèi),我必定回來。”
宇林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大哥。”
天黑了下來,藉著夜色,姜億康深入地下,以地底深處,潛出了落雲(yún)峰,在山下佈置了一套傳送陣法後,姜億康直奔暗髑林而去。
姜億康這一走,竟是神不知鬼不覺,衆(zhòng)人都還以爲姜億康還在丹師峰上亂吃丹藥呢,可不知姜億康早就遠離了暗髑林。
轉(zhuǎn)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即使姜億康一直沒有在丹師峰上現(xiàn)身,但是也沒有一人再敢打碎陣法,探視姜億康了。
宇林一直守在大殿之內(nèi),一年之期到了,姜億康還沒有回來。
轉(zhuǎn)眼間,又過了三個月,這正是丹師大會將要開始的日子。
這一天,沉新辰派了數(shù)波弟子前來丹師峰請姜億康,都被宇林阻擋了回去。
只是,姜億康一直不現(xiàn)身,沉新辰派來的弟子的口氣越來越強硬,宇林只有硬著頭皮再次攔住了衆(zhòng)人,只是這般攔法終不是辦法,只是,姜億康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
就在這時,忽見北峰主峰之上,沉新辰飛身而來,落在了丹師峰上,沉新辰站在大殿之前,冷冷說道:“姜丹師,丹師大會馬上就可開始了,老夫親自來這兒請你,還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