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端王,他的言語笑容,都宛如三月的暖陽,帶著輕柔的春風(fēng),給她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心頭決心放下對方恆的眷戀,她再次看見端王,對他的感覺,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下意識的,沒有想要再回避他,排斥他。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詫異。
長公主笑著道:“沒說你的壞話,不要多心!”
端王不相信:“瞧你這笑的樣子,一定說了我什麼!”
長公主:“沒錯,我就是說了你,說你或許去會翻牆進(jìn)芭蕉園偷芭蕉!”
端王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怎麼把我看得這麼的扁???我可是堂堂親王,如何會做出偷竊的事情來!看到芭蕉園的門上掛了大鎖,我連馬都沒有下,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走!”
玥兒也連忙舉手:“我保證,我們沒有翻牆進(jìn)去偷芭蕉,我們就在門口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大門上掛著大鎖,我們就走了,一刻也沒有多停留!”
端王:“就是,我們可是好人,怎麼會做出翻牆偷東西的舉動來!長公主殿下,你這樣想,說明你的思想很有問題!”
長公主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了,我錯了,不該把你們給瞧扁了!你們都是好樣的,不是小偷,這下滿意了吧?”
玥兒就做了個鬼臉:“哪有你這樣當(dāng)孃的,居然懷疑自己的女兒是個小偷?唉,不過啊,那芭蕉看著確實讓人眼饞啊!我在圍牆外面,就看到了有一串芭蕉,那上面黃了好幾個呢!可惜李大娘不在,不然的話,我現(xiàn)在就吃上芭蕉了!”
紫蘇:“芭蕉不能空腹吃,必須在不餓的情況下吃,最好是在飯後一刻鐘之後吃。那樣的話,肚子既不餓,也不是很飽。”
玥兒使勁點頭:“嗯,我知道了,謝謝紫蘇姐姐!”
紫蘇:“這有什麼好謝的?這樣好了,我這就讓人去芭蕉園,給你割幾十根黃了的芭蕉過來。等吃過晚飯,我讓你吃個過癮!”
玥兒:“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還沒有割過芭蕉呢,我想要去看看!”
紫蘇:“行,你挑幾個侍衛(wèi)跟你一起去吧!這是芭蕉園的鑰匙,香梨也跟你一起去,我留下來做晚飯!要快去快回啊,天都快要黑了,路上黑燈瞎火的,可不是什麼好事!”
玥兒就高高興興的從自家娘帶的侍衛(wèi)裡,挑選了幾個侍衛(wèi),在香梨的陪同下上了馬車,快速往芭蕉園而去。
長公主累了,去了草堂歇息,並沐浴更衣。
紫蘇去竈房做飯,端王也跟了過去:“我?guī)湍銦鸢?!?
紫蘇看了他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你一個王爺,還知道如何燒火?你來燒火,不會把竈房給燒了吧?”
端王:“不會,絕對不會!在西北軍營裡的時候,我可是學(xué)過怎麼下廚的!還有啊,被追殺的時候住在深山裡,也點過篝火,煮過東西。不就是燒火麼,哪裡就有那麼複雜的?!?
說話間,他已經(jīng)用火石點燃了茅草,又熟練的把細(xì)小的枯枝放在了茅草上面。不一會兒,枯枝也點燃了,他就又加了兩根劈柴在上面。
這火,果然燒得不錯。
紫蘇不禁在心裡暗暗讚歎,沒有想到,他還是個多面手。上得戰(zhàn)場,進(jìn)得朝堂,入得廚房的王爺,在這世道,還真是少見??!有哪一個王爺,捨得去戰(zhàn)場上拼命?又有哪一個王爺,會“自甘下賤”,竟然燒火做飯?
端王,這個西涼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還真的是不同凡響啊!也難怪,他手下的將士們,會對他忠心耿耿。當(dāng)初他去西北軍營,從宋強(qiáng)的手裡奪取兵權(quán)的時候,幾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把西北的軍政大權(quán)都收復(fù)了!
想來,他平日裡一定禮賢下士,跟將士們打成一片,並且也很關(guān)心廣大的將士。不然的話,將士們是不可能會對他那麼敬重,那麼順從的。
紫蘇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yùn)的,遇到一個長公主,是個和善大方的;遇到一個親王,也是個講道理,是個正直講理的。
其實,以端王的身份地位,以及他在皇上心裡的位置,他完全可以請皇上給他和她賜婚。然而,他卻沒有這樣做,給予了她充分的尊重和諒解。一點也沒有強(qiáng)逼她,也沒有給她絲毫的壓力,不但如此,父親就任兵部尚書,他應(yīng)該也是出了力的。
雖然,站在紫蘇的立場,她一點也不喜歡父親做兵部尚書。不過,站在父親的立場,對這個兵部尚書,還是很稀罕的。在這世道,有哪一個男人,不喜歡功成名就?哪怕只是做一任的兵部尚書,父親也是很滿意的,這也是父親答應(yīng)過她的。就做一任,三年任期滿了,他就辭去官職,歸隱田園。
端王來了,住在了草堂,長公主帶著花兒和玥兒,也住在草堂。爲(wèi)了避嫌,吃飯都是分開的,長公主帶著花兒和玥兒,來竹軒這邊的餐廳,跟紫蘇一起吃飯。而端王是在草堂,跟一幫侍衛(wèi)一起用餐的,沈來輝則在自己的臥室用餐。
沈來輝,也是住在竹軒,一天十二個時辰貼身保護(hù)紫蘇。所謂貼身保護(hù),就是不離開紫蘇超過三十步。這樣的話,萬一有人刺殺紫蘇,他來也得及相救。
第二天一早,紫蘇帶著花兒和玥兒,去向日葵莊園遊玩。
長公主就道:“我也去吧,我還沒有看過向日葵的花海呢!”上一次她去向日葵莊園,向日葵只開了零星的幾朵花。
端王也道:“我也去,我也沒有看過。去了那裡,如果景緻確實很好的話,我就給你們畫一幅畫!”
玥兒當(dāng)即就跳了起來:“好??!舅舅,你要跟我和紫蘇姐姐單獨畫一張!”
端王:“好,都聽你的!”
紫蘇想要反對,玥兒又跳了起來:“謝謝舅舅,舅舅你對玥兒真好!如果你畫的畫讓玥兒滿意的話,我回去京城,就幫你搞定外祖父,讓他不要插手你的事情!並且,我會告訴外祖父,我很喜歡紫蘇姐姐!”
端王頓時眉開眼笑:“好啊,舅舅謝謝你,我的小寶貝!”一個激動,就將玥兒舉過頭頂,往空中拋了拋。
長公主的心都被揪住了:“皓兒,你幹嘛,小心摔著玥兒!”
玥兒卻“咯咯”大笑了起來:“好玩,好玩,舅舅再拋一下!”
這個時節(jié),向日葵開得正熱烈,走進(jìn)向日葵莊園,金黃色的色彩,鋪天蓋地,撲面而來,帶著太陽的味道。
紫蘇有點抑鬱的心情,一下就明朗了起來。
罷了,不想了,和方恆的緣分,就到此結(jié)束吧!
他有那麼一個母親,嫁過去必定不會有安心日子過。那樣一個怨婦般的母親,又一心想要給兒子納妾,她何必自討苦吃。和方恆的情緣,就此終止吧!
不過,連方恆都不是良配,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她還能找得到好人家的好男兒麼?這輩子,她或許只能孤單一生了。也罷,寧缺毋濫,反正她有不少的產(chǎn)業(yè),又有自己的事業(yè)。不嫁人,也可以衣食無憂。
重生一世的她,把嫁人看得很平淡。遇得到願意跟她一生一世的好男人,她自然是要把自己嫁出去的;然而,嫁人並不是必然,如果遇不到合適的,不嫁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重活一世的她,活著的目的,就是保護(hù)家人,功成名就,帶給摯愛親人平安喜樂的日子。還有,就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如今,大仇得報,恩情也報了。唯一不如意的,就是她的婚姻問題。
“紫蘇姐姐,我可以摘一朵向日葵花麼?”玥兒的喊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紫蘇猛然回過神來:“可以!沒有問題,每個人都可以摘一朵回去!”不是她吝嗇,只允許摘一朵,而是每一朵,都可以結(jié)出好多向日葵來。經(jīng)過了流放生涯的她,對於農(nóng)作物,那是特別的珍惜。
端王一直在不遠(yuǎn)處,偷偷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剛纔,她陷入沉思的樣子,那微微皺著的眉頭,都看得他好心疼。恨不得可以走過去,伸手輕輕地?fù)崞剿拿碱^,帶給她快樂和幸福。
玥兒:“謝謝紫蘇姐姐,我等回去的時候再摘!”說完,就一頭衝進(jìn)了向日葵的花海,奔跑歡跳。
花兒緊跟在後面,也忍不住歡呼雀躍,紫蘇腳步輕快的跟在了後面,臉上的笑容比向日葵那金黃色的花兒還要燦爛耀目。
長公主也跟了過去,在田野裡漫步。
端王讓人搬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過來,他坐在桌前,看了看紫蘇,開始專注的畫了起來。
畫面裡,紫蘇迎著早晨的太陽光,笑得心花怒放,朝氣蓬破?;▋焊h兒圍繞著她,唱歌跳舞,長公主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微笑著看著三人,一派歡快、愉悅、溫馨的場景。
氣氛,非常的熱烈。
紫蘇帶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就去了隔壁的花生地,連苗帶花生一起拔了出來,一共拔了兩大捆。
玥兒和花兒也乖巧的跟在她的身邊,幫她拔花生。
玥兒問:“紫蘇姐姐,你拔花生,是要給我們做煮花生吃麼?”
紫蘇:“嗯,玥兒好聰明哦,我是打算煮鹽水花生。”
玥兒一聽,頓時就高興壞了:“好嘞,我等著吃紫蘇姐姐煮的花生!”
紫蘇煮的鹽水花生,大家都特別愛吃。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其他人煮的鹽水花生,大家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
就連紫蘇自己,也覺得很奇怪,爲(wèi)何她煮的鹽水花生,別的人煮不出那個味道來?;蛟S,這就是重生的福利?
有一點她忘記了,每次她煮鹽水花生的時候,都是在五里坪的。用的水,正是小石潭泉眼處的水,那是甘冽無比的山泉水。而每一次在小石潭煮鹽水花生,她都會親自動手,跟香梨一起打水一起燒火。不然的話,香梨單獨煮的鹽水花生,應(yīng)該也跟她動手煮的差不多。
如此一來,她在衆(zhòng)人的心裡,越發(fā)的稀奇。
玥兒和花兒,對她越發(fā)的崇拜。這個連煮花生都做得非常美味的姐姐,兩個小傢伙不由得就十分的景仰。
端王也很是納悶,打心底裡對這個“出的廳堂,下得竈房”的女子,好感在一天天的增加;愛意,在一天天的加深。
紫蘇這一次,在小石潭一注就是一月。在此期間,她沒有再躲避端王,二人時常一起在月下討論五里坪生態(tài)觀光園的建設(shè)。彼此之間,增進(jìn)了瞭解,增加了感情。
不過,紫蘇沒有往男女之情方面去想,每次見到他,都非常的坦然,非常的自律。就像朋友一樣相處,像兄妹一樣相處,一點越界的言行舉止都沒有。她這個樣子,端王也不好“得寸進(jìn)尺”,免得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和諧相處。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了,就會落個方恆那樣的下場。
在此期間 ,方恆也來過五里坪幾次,紫蘇對他能避開就避開。實在避開不了,也要拖花兒、玥兒和長公主在場,不肯跟他單獨相處。
方恆每一次,都是黯然離去。
不過,端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每一次,只要端王一提男女之事,她立刻就岔開話題,或者乾脆起身離去,然後扔下這麼一句話;“我需要冷靜一下,一年之內(nèi),都不會考慮這個事情!”
長公主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紫蘇啊,你都快滿十五歲了,是時候該定親了!我覺得端王和方恆都很不錯,不拘是誰,你總得選一個吧?這樣下去,萬一兩個人都跟別人定親了,你要怎麼辦?”
紫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證明我跟他們都是有緣無分,也證明他們對我的感情不夠深厚。如此,即便失去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長公主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唉,你就是太挑剔了,端王和方恆你都不選擇,你到底要選擇什麼樣的人啊?”
紫蘇:“殿下,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對方的家世地位,其實我都不會在意,只要有宅子住,有田地有鋪子,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這樣就夠了。相貌也不需要多好,只要端正耐看就行了。唯一的條件,其實就是對方必須對我一心一意,不納妾不收通方丫頭。
別的,比如對方成過親,有孩子,或者家庭複雜,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如果連我這個唯一的條件都不能滿足的話,其他一切都是虛的,哪怕對方再怎麼情深意重,再怎麼富貴榮華,我都不會心動!”
就比如方恆吧,他什麼都好,他有孩子紫蘇都可以不在意。原本,她也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跟方恆在一起的。然而,他的母親突然跳出來鬧了那麼一場,讓她心生怯意,沒有辦法,只好止步。
重生一世的她,不想再面對惡婆婆了!
端王的母親,也不是個好的,在秦太妃沒有被端王徹底搞定之前,端王她也是不會考慮的。
長公主又忍不住嘆氣:“紫蘇啊,你這樣子,是很難嫁得出去的!在這世上,你看哪一個你認(rèn)識的男人,但凡有一點本事的,有幾個是沒有三妻四妾的?”
紫蘇:“我爹,還有玥兒的父親,可不都是沒有小妾的?花兒的父親,其實可以算得上。如果不是花兒的母親使勁的作的話,花兒的父親也不會收通房丫頭。在我認(rèn)識的人裡,這不就有了三個了?”
長公主真誠的道:“紫蘇啊,其實方恆也確實很不錯,跟他在一起,除了是做繼室之外,別的還真是沒有什麼。他雖然有孩子,但是才五歲,這麼小的孩子是沒有什麼關(guān)係的。最多,等方恆成了侯爺之後,忠信侯世子會落在前妻生的兒子身上。
不過,我相信你並不會在乎這一點,以你的能力和魄力,哪裡會在乎一個小小的世子的名頭。我在想,你跟方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有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在有的時候,不要太要強(qiáng)了,稍微軟和一點爲(wèi)好!這麼好的男人,就這樣錯過了,實在是可惜??!”
她是力挺紫蘇跟端王在一起的,不過這一個月以來,紫蘇跟端王天天在一起,卻沒有什麼進(jìn)展,看得她都忍不住要爲(wèi)紫蘇擔(dān)心。所以,她這纔會爲(wèi)方恆說話,二個人之間,總得選擇一個吧?她以爲(wèi),紫蘇或許跟方恆有什麼誤會,所以希望紫蘇可以大度一點,把誤會解開。
紫蘇:“方恆確實挺好的,不過他母親來鬧了一場,讓我這輩子都不想跟他的母親有什麼親密的關(guān)係了。作爲(wèi)普通人情往來,我不會很在意,但是作爲(wèi)婆媳之間的相處,我沒有辦法跟她和睦相處?!?
長公主:“他的母親到底說了什麼,讓你這麼介意?”
紫蘇:“他的母親來跟我說,要爲(wèi)方恆找一個小妾,一副非常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她的兒子還沒有跟我咋樣,連表白都沒有,又沒有讓人來提親,她就敢那樣跟我說話。殿下,你說如果成親了,她會如何對我?這段時間,我也讓沈來輝去打聽過了,方恆的前妻之所以會難產(chǎn),跟他的母親有很大的關(guān)係。
他的母親爲(wèi)了跟小妾鬥氣,讓大著肚子的兒媳給她立規(guī)矩,站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又被小妾給氣著了,從而這才難產(chǎn)而亡。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她得有多心狠,纔會讓大腹便便的兒媳立規(guī)矩?!日後,若是我跟方恆成親了,是不是她心裡不痛快的時候,也會這樣折騰我呢?
當(dāng)然,我可以反抗,然而反抗的話,會不會被扣上大不孝的罪名?如果反抗的次數(shù)多了,我跟方恆之間的感情,會不會一點一點的磨滅?而且,做人繼母本來就很難,管得多了,會被人說不心疼孩子,管得鬆了,又會被人說捧殺!如果婆婆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是個狠心腸的,那日子就沒法過下去了!這樣子的話,總有一天,方恆也是會厭倦我,是會納妾收通房丫頭的!”
紫蘇的心裡也很是鬱悶,很是難過,很是糾結(jié),就忍不住跟長公主說了這麼多。說完之後,心裡感覺痛快多了。說實話,做出放棄方恆的決定,她的心裡也是非常不捨的,也是非常難過的。
這麼好的男人,很難找得到了。而且,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如果跟方恆在一起的話,日後至少不會*妾滅妻的。這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方家應(yīng)該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但是,重生一世的紫蘇,卻沒有把婚姻看成是必然。她不會爲(wèi) 嫁出去,而就把自己“將就著”打發(fā)了。若是遇上了確實合適的好男人,她就嫁;不的話,她就自己過!只要有銀子,一個人過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紫蘇想得很開。與其“將就著”把自己嫁出去,爲(wèi)婆家勞心勞力,還要讓婆家糟踐自己,她還不如一人過一輩子。
長公主把自己跟紫蘇的談話,告訴了端王,又語重心長的道:“看來,紫蘇十分介意小妾的事情,你母親那裡,你得加把力。不然的話,你也沒有希望。她連方恆都可以說放棄就放棄,還有什麼是她不可以捨棄的?她還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遇不到合適的好男人,她這輩子就不嫁了!也難怪,她都快要十五歲了,竟然一點也不著急!”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