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現實世界，吳明拿著追隨者契約，找到了躺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馮月月。
因爲電視被吳明擋住，馮月月拿起靠枕，胡亂的向著前方砸去。
“討厭，你擋住我了！”
“月月乖，給你看個好東西。”
吳明隨手將電視關掉，坐在沙發上，將追隨者契約拿了出來。
追隨者契約出自主神空間，上面的語言格式，已經自動轉化爲了漢字。
馮月月歪著頭，看著契約上的內容，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嗎？我現在，又回到那個地方了，這東西是我的戰利品！”吳明說著的同時，用手指了指頭頂。
看到這個動作，馮月月的表情有些古怪，道：“別告訴我，你回到哈利波特世界了？不對，哈利波特世界中，沒有追隨者契約，你去的是主神空間！”
“呵呵...”吳明笑而不語，給了個讚許的眼神。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主神空間不允許成員，對外泄露空間的秘密，可是它無法阻止人們去猜想。
吳明與馮月月的第一次見面，就是主神空間控制下的哈利波特世界，她在裡面冒充著赫敏。
只是簡單的引導一下，馮月月就自動聯想到了，那個不能明說的所在，繞過了封口的限制。
“月月，我懷疑你的長輩中，有人是空間中的大能。你還記得嗎，你跟我說過，你有一種要離開的預感。我懷疑，你要去的地方，就是主神空間。現在，我想帶你過去尋找答案，你如果願意的話，簽下這個契約就可以了。”吳明好似狼外婆一樣，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
只可惜，馮月月一點都不領情，很乾脆的拒絕道：“你有病嗎，我說過有這種預感，但是本小姐一點都不想走。我在外面過得好好的，整天看看肥皂劇，沒事逗逗兩個藍精靈，這纔是美好人生。神空間那麼作死的地方，還是你自己去玩吧，千萬別算著我。”
從主神空間出來的馮月月，當然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開玩笑，外面的生活多美好，只要不是腦子有病，誰想去那裡找虐。
動不動就抹殺的任務，高強度的團體對抗，不是好戰分子與抖m，腦子抽了纔想去那。
至於有直系親屬，是主神空間中的大能，馮月月表示一點都不興奮。
她一直以來都胸無大志，感覺現在就挺好的，用漢後主劉嬋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此間樂，不思蜀。”
“這劇本不對啊，小丫頭不上套怎麼辦，難道三千積分打水漂了？”看到馮月月一口拒絕，吳明自己也不好了。
剃頭的挑子一頭熱，在吳明的想法中，小丫頭聽到能找到親人，應該歡呼雀躍纔對。
可現在，看看馮月月的樣子就知道，人家根本不在乎什麼大能親戚，更別說簽訂追隨者契約了。
要知道，簽訂追隨者契約的前提，是對方自願答應才行。
馮月月不同意，吳明就是使用奪魂咒，將小丫頭控制住，簽訂的契約也是無效的。
看看手中的契約，再看看不爲所動的馮月月。
吳明猜到了故事的開頭，卻沒有猜到故事的結尾，傷心的感覺還是有的。
“大叔，這張契約送，你送給我好不好？”無視了吳明悲傷的表情，馮月月跟做賊一樣，將追隨者契約抱在了懷中。
吳明有些意外，看了眼小丫頭的動作，奇怪道：“你又不是輪迴者，要契約幹什麼？”
“我要跟琴·格雷，還有兩隻藍精靈簽訂契約。要是我什麼時候真的離開了，我就將它們幾個帶走，這樣就不怕沒人陪我玩了。”馮月月臉上帶著狡詐，就跟偷雞的黃鼠狼一樣。
對於一張契約，吳明沒有太過看中，只不過小丫頭不是輪迴者，這張契約她應該用不了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輕輕點頭，答應了小丫頭的決定。
下一刻，小丫頭穿上拖鞋，飛快向著外面跑去了。
大約幾分鐘的功夫，兩隻藍精靈與琴·格雷，就被馮月月帶了回來，手中還拿著一支筆。
“快簽字，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追隨者了。”馮月月一臉我是老大的樣子，雙手叉腰對著三人訓斥著。
琴·格雷這個鳳凰之力的宿主，在小丫頭的淫威下，根本沒有抵抗之力，咬著嘴脣在契約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兩隻藍精靈，長期以來跟小丫頭玩耍，更加不會有異議。
三人拿起圓珠筆，飛快留下了自己的印記，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月月，這種追隨者契約，一張只對一個人有效，你...”
“大叔，你說什麼？”
在吳明開口間，馮月月也拿起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瞬間，追隨者契約光芒大放，以馮月月爲中心點，三道光環飛射而出。
琴·格雷，笨笨，藍妹妹，三人被籠罩在光環之上，額頭上分別多出了一個“月”字。
“這不科學！”看到一張契約，同時對三人生效，吳明整個人都驚住了。
要知道，馮月月可不是輪迴者，先天條件中，她就不符合發動契約的規則。
而且，這張追隨者契約，只能一對一使用，並不是團體契約。
現在，一張契約，同時對三個人生效，簡直是違背常識的事情，還有比這更科幻的事情嗎。
“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
一句話沒說完，天空中有零星的光點降落，圍繞在小丫頭幾人身邊。
在光點的環繞中，馮月月幾人身體逐漸變淡，從有形向著無形轉變，一點點消失在吳明眼前。
“月月？”目睹了這個奇特現象，吳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馮月月臉上帶著訝然，低頭看著逐漸變淡的身體，聲音上帶著哭腔：“大叔，有人在呼喚我！”
“什麼情況，呼喚你的是誰，是你的長輩嗎？”吳明趕忙開口，對著隨時可能消散的小丫頭問道。
小丫頭伸出手，想要抓住吳明的手臂，指尖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感受到自己正在虛無化，馮月月臉上滿是驚慌，急忙開口道：“大叔，你猜錯了，呼喚我的不是人，是...”
“唰！”
是什麼還沒有說出口，馮月月的身體，就消失在了吳明眼前。
吳明站在原地，看著小丫頭消失的位置，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曾經想過，可能有一天，自己會揭穿馮月月的身份。也想過有一天，馮月月會主動消失，去到她該去的地方。
可是，離別來的如此突然，依然超過了吳明的預期。
說實話，吳明到了此時，反而有種恍惚之感，有點難以置信，馮月月就這樣離開了。
幾個月的相處，哪怕沒有情感投入，吳明也適應了馮月月的存在。
此時，小丫頭突然消失不見，吳明很難形容自己的感受，隱隱中帶著幾分不捨。
“呼喚我的不是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在我的猜測中，馮月月有直系血親，是主神空間中的大能。可小丫頭自己卻說，呼喚她的不是人，那又該是什麼呢？”
吳明坐在沙發上，輕輕閉上了眼睛，低語道：“馮月月，你與主神空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說，跟你有關的存在，並不是空間中的某個人物，而是空間本身嗎？主神空間，馮月月，這可能嗎？”
馮月月的突然離去，打亂了吳明的思緒。
雖然說，大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前後加起來還不到半年，也沒有太多的情感投入。
可是在這半年中，他在馮月月身上，見到了太多的詭異，而且遲遲找不到答案。
現在，眼看答案就要出現了，馮月月卻消失了。
這種一拳打在空氣中的鬱悶，讓吳明比吃了蒼蠅還噁心，整個人都有點悶悶不樂。
不過，吳明有種預感，他與小丫頭還會見面的。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水落石出之時，一切都將浮出水面。
......
......
七天後。
輪迴腕錶：“輪迴者吳明，新的任務，將在一小時後開始。請在十分鐘內，選擇無人的位置，迴歸主神空間，做好任務準備。”
七天的時間一過，輪迴腕錶也發來了提示。
相比於吳明的賞金獵人系統，輪迴腕錶的任務頻率更高，失敗的獎勵與懲罰也更大。
很難說，二者之間誰更勝一籌。
吳明自己身上的系統，更多的是隨意性，沒有所謂的強制任務，也沒有任務失敗的懲罰。
而主神空間不同，那裡更像是一座鬥獸場，只要你想活下去，就要奮力向前拼搏，養蠱一樣的非生即死。在那種地方，有時候走錯一步，再想回頭可就難了。
許多時候，明知道自己的選擇，可能是殺雞取卵，但是在死亡的威脅下，許多人依然要選擇眼前。
就像牛大順他們那樣，爲了快速提升實力，只能選擇立竿見影的兌換強化。
到頭來，所有的能力都是主神賦予的，離開了主神就什麼也不是。
“腕錶，送我回歸主神空間。”在心中，默默爲自己的系統點個贊，吳明開始了傳送。
下一秒，白光從輪迴腕錶中散發，包裹著吳明的身體，投入了未知之地。